龙泽尻龙华原本精心策划的是下葬义碓·霍顿之后,回归别墅再被“绑架”。
但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
那些原本该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敌人,竟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霍顿家族的车队发起正面攻击。
但是龙泽尻龙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便迅速调整计划,利用这突如其来的混乱,给自己和女儿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一来暂避锋芒,二来由明转暗。
所以当下就与小丑达成交易。
与马戏团她早就暗中搭上线了。
简短几句话便让聪明的小丑明白了她的意图。随后小丑带人出现,动作娴熟地将她和女儿“绑架”上车。
至于李官仁那边,龙泽尻龙华已经算准了,会找过来解救自己,到时候也能顺手将马戏团这帮人给除掉。
烂尾楼外动荡平息。
马戏团的驯兽师和魔术师,两人刚刚结束了对外围的清理工。
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返回楼上附近,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处躺着的两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
“又死人了?”驯兽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迅速扫视四周,眼神中既有警惕也有无奈。
魔术师则迅速蹲下,仔细检查尸体,手指轻巧地在伤口处划过,仿佛在无声地解读着这场暴力的语言。
“这得赔抚恤金的啊~”
而听闻这话的小丑也只是白了他一眼,很生气的说道:“让你找人,你就给我找这种货色?连人都看不住”
“你非要有家有口的,能有几个专业的?独狼你又不要。这些人是什么货色,你不知道?”
\"没家没口的,你敢用?\"
\"那你就不能少做,计划做稳定点,少花点抚恤金。\"驯兽师名义上是马戏团的老大,但是做计划都是小丑的事情。
“那下次你做计划,行了吧,老大!”小丑有些不耐烦。
“行,我看行!”
闻声的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
驯兽师点点头:“行,我是老大,我的计划就是分工明确,小丑做计划,魔术师做机关,歌姬继续负责背调。”
旁边的魔术师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行了,别闹了,还在做事呢。”
“嘿嘿,我这不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吗?”
魔术师又望向小丑,道:“下面怎么办?”
小丑只是道:“把人看好,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了,做戏做全套,我去打电话找老霍顿要赎金。”
龙泽尻龙华之前解了绳子,现在没人过来再重新绑上。
“我去看看我女儿。”
驯兽师想了想,点头:“行,夫人。不过咱现在是一条线上,夫人不要整幺蛾子。”
\"行,记得跟老家伙多要点钱,别配不上我女儿的身份。\"龙泽尻龙华没有说自己,毕竟在老家伙心里,现在巴不得龙泽死了,这样关于义碓·霍顿的遗产,就能多分许多。
加上孙女还未成年的,再来一手监护代理,那义碓手中的集团股份都落老家伙手里。
找到关押缨子的房间,龙泽尻龙华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僵硬,露出一丝心疼与不忍。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仿佛是老宅深处的一声叹息,将缨子的紧张情绪推向了极致。
房间内昏暗无光,只有一缕从狭小窗缝中挤进来的月光,勉强勾勒出缨子蜷缩在角落里的轮廓。
她的身影在这幽暗中显得格外脆弱,仿佛是即将熄灭的烛火,等待着最后一丝风的吹拂。
\"缨子~\"龙泽尻龙华快步上前,开始解绑住缨子的绳索。
绳索并不紧绷,甚至可以说并未绑死。
歌姬并不是一个刻薄的人。
不过缨子的手腕上还有道痕迹,红肿且泛着淤青,看得她心头一紧,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心疼。
“缨子,我来了,别怕!”龙泽尻龙华的声音很温柔,试图用自己所有的温暖去驱散她周遭的寒意。
与以往的排斥和怒呵不同,这一次的缨子异常地安静,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游离于身体之外。
她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触动龙泽尻龙华的心弦,让她感受到女儿心里前所未有的无助与焦虑。
绳子终于被解开,缨子的身体无力地滑落,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本能地抱住了自己的大腿,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她的眼神虽然依旧避免与龙泽尻龙华对视,但那份曾经的慌乱与恐惧似乎已经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平静与安定。
这种变化让龙泽尻龙华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到欣慰,又隐隐担忧她是否能经历住这些事情。
龙泽尻龙华缓缓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温柔:“没事的,缨子,我们肯定能出去的。绑匪已经通知你爷爷了,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救我们出去。相信我,好吗?”
龙泽尻龙华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鼓励。
然而,缨子却淡淡道:\"爷爷,会,会吗?”
缨子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月光投下斑驳的光影,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更加孤独无助。
“我的意思不,是……他或许现在不想我再出现,那样会给给他添麻烦……”缨子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不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会的,”龙泽尻龙华深吸一口气,她没想到自己女儿已经能想到这一层,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抚着缨子的背,试图传递一些温暖和力量,“劫匪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精心策划,提出如果爷爷不支付赎金,或者消极应对,他们不会轻易撕票,那对他们来说太过冒险。相反,他们会将爷爷不愿支付的消息大肆宣扬给媒体,以此作为筹码,逼迫你爷爷就范。”
缨子闻言,抬起头,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她似乎理解了母亲的言外之意,缓缓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膝盖之间,瘦弱的肩膀轻轻抽动着,仿佛是在无声地哭泣。
她明白,如果爷爷不支付赎金,泄露的消息会让爷爷失去家族所有人的支持,以及霍顿集团其他董事会成员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