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外,那扇门就像一道屏障,隔开了两个世界。
他的手指刚要触碰到门把手,里面传来的激烈讨论声却让他停下了动作。
那声音像是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透过虚掩的门缝,他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两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正对着全息投影指指点点,他们的身影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有些佝偻,但那眼神中的光芒却炽热而强烈。
校长则坐在红木办公桌后,那办公桌散发着一种古老而庄重的气息。校长的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神情严肃得像一座雕像。
“钛铝合金的强度根本撑不住前掠翼的气动载荷!”
戴圆框眼镜的老教授把咖啡杯往桌上一墩,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褐色液体溅在全息投影中的飞机模型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就像他的话语在这个争论的战场上落下的一颗小石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躁,那焦躁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线,随时可能爆发更大的怒火,“要我说,直接上石墨烯基复合材料——”
“老周你疯了?”
另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者猛地拍向投影,他的手掌像是一把重锤,机翼结构顿时扭曲成乱码,发出刺耳的电子音。
他的声音更加激动,那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着,像是敲响的战鼓,“石墨烯量产技术都没突破,你这是要让项目卡死在材料关!”
校长刚要开口,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正要吐出的话语却又被咽了回去。
他的余光瞥见门外的影子,忽然笑道:“来得正好,江恒你进来听听。”
这一句话就像一道魔法咒语,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两位老教授齐刷刷转头,那动作整齐得像是经过训练一般。
他们的目光如炬地盯着门口,那目光像是要穿透江恒的身体,探究他的灵魂。
江恒作战靴上的泥点在他们镜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那光仿佛带着战场的气息,像是在诉说着江恒的经历。
“这位是江恒,以全优成绩提前毕业的特种作战系学员。”
校长起身时,袖口滑出一枚暗金色袖扣——那是某项重大军工计划研发参与人员的纪念物。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那自豪像是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圆框眼镜后的目光顿时锐利起来,那目光像是一把出鞘的剑:
“就是那个提前三年毕业,然后在学习途中还去那个狼牙特种大队做教官的江恒?”
周教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那调侃像是一种轻微的刺探,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审视,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裁判在打量着一个新来的选手。
江恒不动声色地敬礼,他的动作标准而规范,没有一丝慌乱。
投影的蓝光落在他侧脸,那蓝光像是给他的脸庞勾勒出一道神秘的轮廓。
他淡淡地回应:“是的,教授。”
校长示意江恒坐下,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那声音像是一种无声的指令。
全息投影重新恢复成前掠翼飞机的三维模型,那模型在蓝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立体而逼真。
“学院刚接到‘玄鸟计划’,要设计新一代前掠翼飞机。两位正在为机翼材料头疼。”
校长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着。
中山装老者突然把一叠资料甩到江恒面前,那纸张在空中发出“哗啦”的声响,像是一阵突然刮起的狂风。
“小伙子,听说你拆炸弹比拆玩具还利索。来看看这个——三分钟内给我说清楚如何在高速飞行中保持前掠翼的强度。”
王教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那挑衅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挑战,他似乎并不相信江恒能回答出这个问题。
在他眼里,江恒只是一个特种作战系的学员,怎么可能懂得航空工程方面的知识呢。
江恒依旧面不改色,他平静地拿起资料,眼神专注地看着。
他没有被老教授们的骄傲、自信,甚至是傲慢所影响,也没有因为他们的轻视而生气。
江恒接过资料,那叠资料在他手中沉甸甸的。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表,眼神专注而冷静,像是在战场上迅速分析局势的指挥官。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接触国家级军工项目,倭国间谍摧毁度达到97%,符合知识解禁条件】
江恒瞳孔微缩,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蜂巢状数据流,那些数据流闪烁着幽蓝的光,像是神秘的密码在他眼前跳动。
那日货仓里菅原家的自毁芯片、酸雾中翻涌的纳米机器人残骸,此刻在系统加持下竟与眼前的设计图产生量子纠缠般的共鸣。
江恒像是被灵感击中,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明亮。
“不用传统的钛铝合金。”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划过屏幕。
随着他的动作,机翼结构突然分解成分子级视图,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那嗡鸣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在诉说着新的可能。
“把机翼材料换成碳纳米管复合材料,每平方厘米植入三百万个微型支撑单元——就像蜂巢结构。”
江恒的声音沉稳而自信,他的话语在办公室里回荡着。
办公室陡然死寂。
周教授的圆框眼镜滑到鼻尖,他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的手原本还在空中比划着,此刻也僵在了半空中,手指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王教授的中山装领口微微颤动,那是他身体不自觉的反应。
他的身体微微后仰,像是被江恒的话推了一把。
至于其他教授,也是同样的状态,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许久未有动静的校长,此时也若有所思,似乎在论证这个方案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