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品……”
时欢皱眉喃喃,不禁吐槽:“漏洞那么多还投放什么?还刚好是我经历过的,难怪当时那么乱。”
吐槽过后,他并没有立马翻看其内容,而是倒退往前翻找着。
一直翻到ai管家之后的一页。
【计算机研究3.0版】
他依旧跳过了前面那垄长的专业研究,直奔他父亲的吐槽。
【很好,按着管家的方案,我很快就造出了一个比的管家还要抢手的计算机。
不过短板也是比管家要明显。
比如智力。
倒不是说对于其他事物的理解出现了问题,而是在做某些事上表露出一股天然呆的模样。
很奇怪。
难道每个ai觉醒的意识都各有千秋吗?
但除了智力方面其实也还好,它的数据可以应用在我们这层的任何世界。
只靠以上这一点,它便足够我研究半载。
不过它有个很奇怪的口癖,喜欢叫我父亲。
即使我有心要改,但它始终认为制造出它的我,就是它的父亲。
“……”
好吧,认下这么一个儿子,对我来说问题不大,倒是方便了我未来的实验。
嘶……
孩子应该要取个名字吧?
之前一直管它叫三代计算机,现在既然认下了这个儿子,再叫它三代确实不好。
可我想不出个名字来,而且一想到它需要一个名字。
那前面的二代也需要一个,总叫二代管家,我想它作为一个有意识的ai也是有脾气的。
叫什么成了我这几天的疑惑,以至于之后的计划都有些力不从心。
虽然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诶……
最近身子也是变化过快有些受不了了。】
看到最后一句,时欢忍不住皱眉。
怎么前后话题毫不相干的?
暗自吐槽一句后,他的大脑也在快速分析着内容信息。
按以上的消息来看,那位“时乐”的确是父亲的儿子,不过是认来的。
也就是在时乐被创造出来后不久,管家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但管家并未向他透露出来一星半点。
时欢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敲动着。
他一边有规律的敲着,一边看着眼前发呆,心中谜团愈发凌乱。
抛开管家名字这不重要的一点来看,当下的问题是,梦魇的确是他父亲所造,而这时乐,便是管理着梦魇的系统。
这么想来,时欢不禁扯了扯嘴角,嘴里小声嘀咕着:“难怪这系统那么黏我,原来是把我当哥哥了……”
在此之前他与“神”的交流,便已明确他与“神”达成合作,并要求“神”给他一定时间做准备。
那么,这梦魇便是父亲做的准备?
但……
明明准备的方法有很多种,偏偏选了个极端的,将全球乃至同阶级世界一块陷入梦魇之中。
所以父亲创造梦魇的目的是什么?
他现在的处境过于被动,完全无法掌握信息,也无法与当事人直接沟通,一切的线索全靠运气拿到。
时欢眉头越皱越深,整个人陷入了逻辑旋涡。
眼前逐渐发黑,变得模糊不清,大脑好似天旋地转,令他毫无知觉。
敲击的动作愈发缓慢,身子的疲惫愈发明显。
这时的他忽觉自己这是真出事了,而不仅停留在思想这一方面上的出事。
时欢在意识这点后,想立马撑着桌子站身,却只感到手脚发虚,整个身子都变得飘飘然的,难受至极。
“管……家……”
在意识模糊不清的最后一刻,他对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唤了声管家。
【wo%@#zai*~%。】
等到管家回应他时,他已经完全听不到,整个人脱力地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管家见状,电子音发出声轻叹。
吱呀——
就在它叹完气的下一秒,办公室摆放着的书架向外挪动了一翻,露出了书架背后的暗门。
哒。
哒。
哒。
没过多久,暗门内传出动静,片刻便被一位身着西装,头戴纸箱的男人打开了门。
他缓步走到时欢面前蹲下,看着他倒地还在微微抽搐的身子,不禁摇头。
“你这个样子可怎么行啊。”
男人发出沙哑地声音,便是对时欢的嫌弃。
抬手轻抚过时欢眉眼,俯身便将后者打横抱起,一路大摇大摆地走去时欢房间。
中途遇见郁荀,两人也只是相互点头,并未多言。
但在男人离去后,郁荀又回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情绪翻江倒海。
几乎是在男人将时欢安顿好后,离去的前一脚,就被郁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制在墙上。
郁荀紧掐着他的脖子,眼神冰冷如刀,几乎是咬牙地质问:“你又要做什么?”
男人低着头,对着郁荀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当前的局势。
他抬起双手,搭在自己头上的纸箱上,朝着对面人转了转纸箱。
纸箱被转过面,一张手绘的笑脸映入眼帘。
【(●'?'●)】
“别生气嘛,他晕倒可不能赖我,”男人依旧哑着声音,对着郁荀摆了摆手,彰显自己的无辜。
“那么久不见,怎么一上来就动粗呢?这要是被院长知道了,可不好吧?”
此话一出,刚还只是吓唬性一掐的郁荀,瞳孔急骤收缩,手上也是逐渐用力。
“呃…”
男人被他这么一掐,脖子青筋凸起,身子也是止不住地打颤,一只手回握郁荀的手,一只手再次转动纸箱。
纸箱表情再次变换。
【(?o?o)】
“别那么生气嘛。”
话语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听得郁荀微眯起眼,表达自己的不爽,手上动作依旧。
“什么好久不见?每次见面都带来一堆事端的家伙,”郁荀歪头,“这次又来祸害我们的新院长?”
“话可不能这样说,”男人摇头,对于郁荀的愤怒,他是丝毫不在意,“每次的意外并不是我有意为之,不是吗?”
“那倒是基于一件绝对会发生坏结局时,由我出面解决罢了。”
郁荀听他这话脸上并无多少波澜,但手上力气还在不断加重着。
“那你说说,时欢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能怎么,”男人耸耸肩,无奈道,“接收太多信息,SAN值超纲了。”
“……”
“这又不是克苏鲁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