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只是皇极境,但执掌东荒最强宗门,多年养成的威势,竟丝毫不输于东荒诸多尊者!
与此同时,在卫擎苍的身后,更有一袭素影,静立虚空,冷冷盯着一众尊者!
无形之中,所散发出的凌气势,令一众老辈尊者感到心惊!
“敢动我弟子,死!”
说罢,一袭素衣的南柯,出现在牧天命身前,将那漫天的尊者之威,悉数反镇回去。
“弟子牧天命,参见师尊,参见掌教!”
“无需多礼!”
饶是已然得到消息,但亲眼目睹圣尸的一瞬,卫擎苍还是感到心惊。
这才出去几天?
牧天命已经是洪炉境了!
而且还斩了一尊妖圣!
但这种时刻,身为皇天掌教,他必须沉得住气!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东荒诸位尊者,声音之中,充斥着威严与怒意。
“诸位,意欲何为?”
“如此行径,是欺我皇天道宗无人?”
岂料,此话一出,立刻遭到诸多尊者针对攻讦。
一位迟暮的尊者率先开口,声色俱厉道:“卫擎苍,你虽是皇天掌教,但在我等面前,终究不过小辈!”
“再说皇天道宗,虽被视为东荒第一势力,那也是因为,你皇天道宗的太虚境尊者,数量最多罢了。”
“不错!”
“如今,几乎整个东荒的尊者,齐聚于此!”
“纵然你皇天道宗尊者再多,难道还能多过整个东荒?”
“断人机缘,如杀人父母,不共戴天!”
“做人最忌讳的,便是犯众怒,宗门也一样!”
“倘若你皇天道宗,果真一意孤行,霸道专横,想要独吞这尊圣尸,那便是自取灭亡!”
“大不了,我东荒所有尊者联手,先灭你皇天道宗,再瓜分机缘不迟!”
一尊又一尊的太虚境尊者,在此刻皆显露杀机。
“是哪位道友气魄惊人,要灭我皇天道宗啊?”
这时,虚空中,再度传来一个声音。
紧接着,四道身影,依次出现。
三男一女,赫然是皇天道宗的四位太上长老,姜玄登,陆神机,葛聂,袁凤初!
“姜玄登,姜道友,你来得正好!”
“你与我等既是同辈,也是故交,更是皇天道宗上一代掌教。”
“本尊今日倒想问问,这圣尸机缘,你皇天道宗,如何独吞?”
此话一出,姜玄登,连同其他三人,仿佛成为众矢之的。
一时间,被整个东荒的太虚境尊者,以无尽杀机笼罩。
姜玄登见此,顿时神色一变。
饶是他行事历来独断专横,但此刻却也不敢吃独食。
这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众怒难犯!
“诸位道友,息怒?”
“老夫敢保证,皇天道宗,绝无此意!”
“这妖族大圣的来历,倒是蹊跷。”
“想必是强闯帝穹结界,被结界之力斩杀,横尸于此!”
“既然出现在东荒,便是整个东荒的福祉,理当为所有东荒宗门共有。”
“我皇天道宗,愿与诸位道友,共同瓜分这份机缘!”
说出这番话时,姜玄登忍不住看向圣尸,眼中火热之色丝毫不加掩饰。
但东荒诸位尊者,依旧心怀不满,质问道:“那为何有人大言不惭,称这妖圣大圣,乃是你皇天道宗所斩杀,谁敢染指,格杀勿论?”
“嗯?”
姜玄登顿时一愣。
他后知后觉,是推演天机才得出消息,赶赴此处。
并不知晓先前发生了什么。
于是,不由得看向掌教卫擎苍,道:“擎苍,你糊涂啊!”
“我知你素来有雄心,但雄心和野心要分清楚!”
“此等旷世机缘,岂能贪天功为己用,也不怕世人耻笑,说我皇天道宗吃相难看!”
卫擎苍听闻,眼中怒意闪烁,当即冷哼一声。
成为掌教以来,他一直对姜玄登理当三分,这一次,却是第一次甩脸。
“不是卫擎苍,而是他!”
其中一位尊者,伸手指向牧天命。
“这黄口小儿,乳臭未干,不仅敢持刀威胁我等!”
“更是直言,这妖圣是他所斩杀!”
“什么时候,你皇天道宗的小辈,也敢如此嚣张?”
“若是你皇天道宗的意思,大可直言,我等自见分晓,不必借小儿之口说出。”
“若不是,便请姜道友,斩杀此子,清理门户!”
“我东荒诸尊,断不可辱!”
“这……”
几位太上长老听闻,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南柯身后的牧天命。
又是牧天命,怎么哪里都有他?!
姜玄登立时大怒,对着牧天命呵斥道:“牧天命,你这小儿狂妄无知,竟敢当着东荒诸尊的面,信口雌黄!”
“难道是诚心要颠覆我皇天道宗基业么?”
“速速跪下,向东荒诸尊叩头赔罪,兴许看在老夫薄面,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否则,众怒一起,谁也保不住你!”
“牧天命,还不跪下!”
“跪下,赔罪!”
陆神机几人,也厉声呵斥道。
牧天命顿时怒从心头起,盯着姜玄登四人,厉声叱责道:“生死悬台上,没斩了你这几条老狗,跑到这里狺狺狂吠?”
“身为皇天道宗太上长老,不问青红皂白,只凭一番猜测,便帮着外人数落同门,你们若是老糊涂了,就趁早滚进棺材,挖坑葬了,好过出来丢人现眼!”
“那日信誓旦旦,声称不再过问宗门之事,而今掌教还未说什么,何时轮到你们几条老狗做主?”
“我等身陷天荒,落入妖族之手,险些丧命,才斩杀这妖族大圣,冒死得来的机缘,你说属于东荒,便属于东荒?”
“还要与这些人共同瓜分,慨他人之慷,几千年光阴,修成的脸皮,当真不是一般的厚!”
牧天命心中有怒,此刻化为怒骂,一气呵成!
四位太上长老,顿时听得面色铁青。
但是,以他们的身份,倘若与牧天命对骂,未免让人耻笑。
若是出手杀牧天命,更是做不到。
毕竟,牧天命身旁,还站着南柯这样一个女疯子。
“该说的话,老夫已然说尽!”
“有道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既是如此,你好自为之。
“诸位道友也看到了,此子野性难驯,狂妄至极,便是我等,尚且不放在眼中,先前之言,绝对不代表皇天道宗!”
“各位若是不满,便请自便,我等四人,绝不阻拦!”
姜玄登说出这番话时,一脸冷笑。
这样的态度,简直再明确不过。
(pS:大年初三,各位大佬万事如意,求一波催更,五星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