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第3场比赛也分出了胜负。那么我宣布,这一次清水县三个进入宗门的名额分别归属于魏澶、孟星河以及孙烯!”
眼见孙烯取得了胜利,方拓立刻站了出来把这场胜利的结果给坐实了。只要一切坐实的够快,那么怎样的暗箱操作都不会被人察觉出来。
等到这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结果已定,他们三个也已经踏上了去往宗门的路途。
“既然遴选已经结束,那么大家就各自散去吧。本次没有成功的也不必气馁,近年来,宗门对于海域开发愈加重视,招收弟子的速度在不断的加快。尔等当好好准备,下一次的弟子选拔说不定就有你们。
另外,今日入选的魏澶、孟星河以及孙烯,你们回家后准备好细软,明日城门前集合,我带你们去海天涯。”
方拓说完之后就走下了校场的高台,朝着校场外背手踱步而去。校场之中,王家家主和郑家家主面色有些不善。毕竟在场五大家族唯有王家和郑家被排除在外了。
其实王、郑两位家主对这个结果也算是早有预料,毕竟当初他们会面时,方拓给他们的态度反馈就能看出来一二。东西拿的少,又说尽力而为,大体就是如此的。
孙烨眼看方拓走出了校场也立刻跟了上去,这晚上的宴请虽然说是个幌子,但好歹也该做出样子。
第二天一早,孙家、孟家和魏家就在城门口碰了头,三大家族都是来送别的。可是这些人中,唯独缺了昨日和方拓推杯换盏的孙烨,因为此时的孙烨已经踏上了前往南云坊市的路。
“已经确定好了消息吗?那人坐不住了?”
孙烨在向前狂奔的同时,不时的回头询问后面紧追慢赶的父亲,具体情况如何。
“放心,我已经和你哥哥再三确认过了。那人已经连续让数波人出去了,每一波人都是披着斗篷黑衣遮面,很有可能他就在其中。你大哥已经让人去追踪了,一旦发现那人就立刻纸鹤传书进行反馈。”
孙栩一边说着一边追逐着自己的小儿子,心想这小子真是个妖孽,或者说这小子的机缘实在是离谱。
这才多久,他可是目睹了自己这小儿子的修为在炼气境界实现了数次的连跳,一口气从炼气四重境界数次攀升到了如今的炼气巅峰。
要不是因为这是自己亲儿子的话,孙栩都想着法儿的要开始对付他了。哪怕孙烨的灵根只不过是五灵根,可是他境界提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些。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如此修为进步神速之人,岂能让他久居身侧?
“您是说,这人找了好几波人黑衣遮面的出去?”
“没错,你大哥已经分批派出了好几拨人去追踪他们,但是这些人离开的方向四面八方没有一个准确位置可言,就算是追踪到了,恐怕咱们要赶过去也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那就不必追踪了,他竟然派了那么多人出去就是他笃定了会有人在追。既然大哥派了人去追,那么这一切就已经满足了他的想法。而这个人现在一定还在南云坊市,就等待着不再有人追踪他,到时候他就会自己现身的。”
孙烨一边说着速度一边缓了下来,一直用灵气加快速度,他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老爹体内的灵气够不够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计谋?”
“那个人实在是小心的过分了一些,他已经把这件事情谋划了许多年了,可是临到最后关头的时候,还要弄出这么一出戏码出来,可见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爹,你立刻给大哥纸鹤传书。让他务必在南云坊市之中安顿好,紧紧盯着那个人。接下来不要再放出任何人去追踪他放出去的队伍,过不久他一定会出现的。”
“好,我这就纸鹤传书给他。”
孙栩说完之后便拿出了一张灵纸,在上面书写下了要传给孙炽的话之后,便用灵气将这灵纸变做了纸鹤。这纸鹤竟然煽动着翅膀从孙栩的掌心飞了出去,朝着南云坊市的方向缓缓飞去。
孙烨看着这纸鹤传书也不由得啧啧称奇,发明出这纸鹤传书法术的人一定脑洞极大。只需在灵纸之上提前设下法术,便可以操纵灵纸化作纸鹤自动前去送信。
当然了,这纸鹤传书也是需要提前设好标记的。要不然的话,这纸鹤没有标记,岂不是不知道该给谁送信了?
想必也光是这纸鹤传书之法就足以让发明这法术的人赚得盆满钵满,这纸鹤传书所需要的灵纸十块下品灵石一张,若不是需要传递紧急消息,孙栩都舍不得用。平日里他给孙烨传递什么信息,宁可自己腿着去别院也不愿意消耗一张灵纸。
大概一个时辰过后,孙烨和孙栩就来到了南云坊市之外。此时已经日上中天,来到了正当午的时候。孙烨跟着孙栩七扭八绕地,来到了自己大哥孙炽的藏身之处。
“大哥,怎么样?那个人后来还有没有什么动作?”
“小弟,你可真是料事如神。这个人后来又找了几拨人,黑衣遮面快速的离开了坊市。不过这一次我并没有派人跟上去,大概半个时辰前,他就没有再派人离开了。”
“很好,他这是在给蹲守他的人一种他已经离开了的假象。现在就要比谁更有耐心了,咱们有的是时间,而他可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就不信,在这种时间紧迫的关头,他还能当一个一动不动的王八。”
孙烨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孙炽监控那个人的窗口。该说不说自己大哥找的这个地方实在是不错,不仅能够一眼就看到那个人的动向,还藏在这坊市层层高楼中间,利用坊市的建筑来做掩饰,那个人即便是出门之后环顾四周,也发现不了他们在哪里监视。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日头已经从正南方向开始略微西斜,一个如同乞丐般的人从那人的住处悄摸的翻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