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冲出水面,朝许祎飞过来,许祎连忙起身跑:“艹,什么鬼?屋漏偏逢连夜雨?!”
没跑两步就摔倒在地上,眼看着那团黑影飘到眼前,一支长箭射穿黑影,消散在空中。
“你没事吧?”
女子站在树上,高马尾随风飘逸,青绿衣袍衬得女子越意气风发。
“你是谁?”
女子从高处一跃而下,走到许祎面前,看着许祎被树枝划破的肌肤。
“没想到今天捡了三个人”
三个人?难道是师尊和许愿?
“其他两个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小孩?”
“一个女的,和一个小孩”
“女的?!”师尊呢?他去哪了?
“有没有看见一个男的?!”
那人摇了摇头,走过来扶住许祎:“你先跟我回去,这片林子很危险!”
许祎挣脱束缚:“不行,我要去找他”
树影深处又窜出两道黑影,女子拉弓射箭一气呵成,许祎这次看清楚了剑上的标志,鹿角?那上面是鹿角?难道是传说中的青光族?意外收获啊。
“跟我回去吧,将你安顿好后,我再出来找你说的那个人”
“行吧”
许祎将手搭在女子的肩上,趁她不注意撩开她脖子上的头发,露出印记,果然!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这眼福呢,上辈子天下基本上走遍了,但上头让我们找的青光族却迟迟没有下落,没想到在这,歪打正着,可惜啊我对那个,不感兴趣。不过听说他们有一把神弓,要是能一饱眼福就好咯。
“姑娘,前面的路,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得罪了”许祎刚想说什么,突然晕过去了。
许祎好像梦回前世,近水楼阁,手揽红月,许祎披着松散的外袍,赤着脚,躺在地上的白茸茸的狐狸毯上,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看向不远处的沈知尘:“沈知尘,你怎么就像一个狗屁膏药一样赶都赶不走呢?都把你丢到深山老林里面了,还能回来”
“你是我教的,把你教成这样,是我的不对,所以我必须负责”
许祎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笑的花枝乱颤,起身走到沈知尘旁边:“负责,你要怎么负责?娶我?”
沈知尘睫毛微颤,许祎似是察觉:“看来别人说的都是真的啊,我这位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师尊既然喜欢他徒弟啊”
许祎走过去卧在塌上,朝沈知尘勾了勾手指:“过来”
沈知尘没有动依旧擦着桌子
“沈知尘,你要是再不过来我不敢保证你明天还能不能见到那些人”许祎没有指名道姓,沈知尘心下明了,放下布走了过去,许祎拍了拍白茸茸的床榻,示意沈知尘做下。
眼睛一转,脸上一变突然拉住沈知尘的手,对沈知尘说:“师尊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沈知尘没抬眼,许祎继续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是被逼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的身体好难受啊,师尊,我的身体好难受”
沈知尘抬眼看许祎见许祎蜷缩着身体,直冒冷汗,沈知尘也着急了:“你怎么了?”
“师尊我难受!”
沈知尘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把这个吃了,会好受一点”
许祎拿着药丸,看着刻在上面的鹿角
“这是什么?”
沈知尘不语,许祎那在将药丸手里,趁沈知尘不注意将他扑倒在床亲了上去,又啃又咬的直到沈知尘将她推开。
“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不是想要这个?”
沈知尘气不过扇了许祎一巴掌,推开门出去了。
许祎:“你有种,今天晚上别回来!”
自己却绕有兴致的摸了摸嘴唇。
“阿姐,阿姐?”
许祎看着许愿好久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在另一世。
“阿姐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喊好难受?”
许祎摸了摸许愿的头:“阿姐没事,做噩梦了”
沈知尘递给许祎一颗药丸:“把这个吃了,我刚刚给你要的”
“谢谢师尊,不过我没事,就先把它收起来了”许祎看了眼药丸觉得眼熟,将药丸转到另一面,鹿角?!
原来上辈子那个时候师尊是被青光族救了,怪不得,伤那么重还能回来。
等等,许祎看着头上缠着布条的沈知尘:“师尊?!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
“那个女的说另外两个是女人和小孩啊”
那个女的推门进去插了一句:“抱歉,认错了!谁能想到你们外面的男人长的比女人还好看”
许祎和许愿两人是想笑但怕沈知尘生气硬生生给憋回去了。
“对了,族长邀请你们共进晚餐”
长长的走廊,两边挂满了各种动物的尸体,许愿左看看右看看,
“张姐姐,那是毛茸茸的是什么?”
“野狼王的皮”
“哦哦”
“那是什么?”
“鹰的翅膀,我们猎杀到的最大的一只”
许祎抱着胳膊走在最后面,眼睛是不是看向前面的沈知尘,哎,梦里面没亲够,额,先不想这个,所以说前世师尊就到了青光族,那前世应该是他在外面打掩护,不然那么长时间怎么会找不到一个这么庞大的族群,被上头一顿打骂啊。
许祎低头叹了口气,飘到沈知尘包扎的手,绷带几乎缠住了整个手掌,等许愿和张琦走远后,许祎轻轻拉住沈知尘受伤的那只手。
满眼心疼的看着,沈知尘看出来,藏起来说:“没事”
“怎么会没事?!我们的法力都消失了肉体凡胎怎么会没事?!”
“真的没事,小孩子嘛又有多大力气呢?”
“小豆子,回去就宰了他!”
“他应该是被别人利用了”
“谁?”
“大概就是让我们法力消失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许祎试了试法力还没有回来,哎,自己上辈子太畜牲了,给沈知尘也喂过这种药。
沈知尘摸着墙上的一对兔耳:“我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或许法力消失是好事,我们还是不要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集”
宴客厅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巨大的鹿角,长桌从供台一直到门口,族中人正襟危坐在两边,主位上坐着一老头白发苍苍,白胡子被辫起来,如同整个族群一样,干净利落。
白胡子老爷爷捋着胡子,笑脸盈盈:“各位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