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何大清哼着小曲儿慢悠悠走进来。
他一瞧见刘能,眼睛顿时亮了,满脸堆笑:“这位就是刘先生吧,欢迎欢迎呐!”
刘能赶忙拱手回礼:“何掌柜,久仰久仰。以后还得麻烦您多照应。”
何大清摆摆手:“瞧你说的,该是我感谢你才对。你来了,晚上能看酒馆,我就能回家睡觉了。”
晚上搂着媳妇睡,心里头别提多舒坦。
何大清还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
刘能笑着点头:“那就仰仗何掌柜了。我也没啥别的本事,晚上看个门儿还是在行的。”
何大清拍了拍刘能肩膀:“行嘞,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以后咱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刘能应道:“好嘞,何掌柜。我也希望能在这儿,为咱这酒馆出份力,也盼着能早日把小鬼子赶出去,过上太平日子。”
何大清赞同地点头:“对对对,咱都盼着那一天。刘先生,你先收拾,一会咱整俩好菜,咱们好好唠唠。”
刘能爽快的回应道:“成,何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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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的客人陆陆续续离开,前门 “吱呀” 一声关上,店内渐渐安静下来。
阎埠贵听闻刘能是有名的算命先生,顿时来了兴致,急急忙忙凑到刘能跟前。
“刘先生,久仰您大名,今儿个可得给我算上一卦。” 阎埠贵满脸期待,搓着双手。
反正不花钱,这个便宜必须占。
不然,多么的不阎埠贵。
刘能微微一笑,摆开架势,拿出罗盘比划一番,又端详阎埠贵的面相许久,缓缓开口:“阎先生,我这算卦,分真话和假话,您想听哪般?”
阎埠贵一愣,随即挺直腰板,斩钉截铁道:“那自然是真话,我阎埠贵最是爱听真话。”
假话不想听。
屁用没有。
阎埠贵摇了摇签。
刘能攥在手里,点点头,神色严肃起来:“阎先生,从卦象和你的面相来看,你是多子之相。
《诗经》有云,‘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教诲尔子,式谷似之。’
子女众多,却不一定能尽享天伦之福。
就好比一棵大树,枝叶过于繁茂,根须吸收的养分分散,主干反而难有充足滋养。
你的子女,日后或各奔东西,为生活奔波,能在你身边尽孝的,恐是少数,此谓多子不多福啊。”
何雨柱差点笑出声。
真准。
三大爷阎埠贵老年是儿子多,都不管事。
算计了一辈子,和孩子们斗智斗勇。
几个孩子也是学到精髓。
阎埠贵眉头微皱,似有所悟,却又不甘心,追问道:“那财运呢?刘先生再给仔细说说。”
多子不多福,听着有点难受。
多子多福才对啊。
可能是算的不对。
反正就是听一嘴。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刘能轻摇折扇,不紧不慢道:“阎先生命中有财。积财千万,不如薄技在身。
你为人精明,擅于算计,这便是你的生财之道。
但这钱财啊,如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你虽有聚财之能,却也是只能满足自身享受的命。
就像那守财奴,坐拥金山银山,却舍不得吃穿用度,到最后不过是一场空。
钱财本为身外之物,应懂得适时享受,莫要成了钱财的奴隶。”
阎埠贵低头沉思,半晌没有说话。何雨柱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刘先生,您这算得也太玄乎了,能准吗?”
刘能笑着看向何雨柱:“信与不信,全在阎先生心中。卦象只是一种指引,人之一生,七分天定,三分人为。
阎先生若能看透,往后日子自然顺遂。”
阎埠贵抬起头,神色复杂,对刘能拱拱手:“刘先生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不管准不准,这番道理我记下了。”
刘能回礼道:“阎先生客气,我不过是就卦论事,还望阎先生不要介怀。”
在这一番交谈中,何大清对刘能的算命本事,又多了几分好奇与琢磨。
如果不是何雨柱在跟前,何大清也想着让刘能给自己算上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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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刚洒进院子。
何雨柱瞅见李二狗,几步凑过去,“二狗,青木太君要找的人,我找到了。你通知一下青木太君让她来何家酒馆。”
李二狗眼皮一抬,应了句:“知道了。”
要不是想借着这机会接触青木芳子,他肯定派手下通知。
如果让何雨柱自己去,他肯定坐黄包车,车钱还得他出。
他转身回屋,先打了盆水,洗漱一番,拿毛巾擦了擦脸。
仔仔细细整理好衣服,扯平衣角,这才出门,一路直奔青木芳子所在处。
李二狗一路小跑到青木芳子的住处。
想着马上可以见到青木芳子,他心情激动。
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领,才轻轻敲门。
村上桃桃打开门,“进来吧。”
李二狗跟在村上桃桃身后,走进客厅。
看到青木芳子,李二狗朗声道:“青木太君,何雨柱那边有消息了,说找到你要找的人了,让你去何家酒馆。”
青木芳子微微皱眉,“消息可靠?”
为什么何雨天柱没有来?
而是李二狗?
李二狗赶忙摆手,“可靠可靠,青木太君你想啊,借他何雨柱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你呐。”
青木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量他也不敢。你,跟我一起去。”
李二狗心里一喜,脸上却堆满谦卑,“是,能陪青木太君前去,是二狗的荣幸。”
青木芳子和李二狗一前一后走出樱木公馆。
李二狗拦下一辆黄包车,让青木芳子坐上去。
他则是在后面跑,看着青木芳子的背影就觉得真美。
车夫跑的太快,把他甩得老远。
李二狗只能使出吃奶的劲,夺路狂奔。
黄包车停在何家酒馆门前。
李二狗一路小跑过去,累得大口喘着粗气。
青木芳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淡淡一笑。
这个二狗子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