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大大,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宿主大大可以成长下去了。”】
江思年在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可没多久就听到马蹄的声音,幸好江思年不是原主那个小娃娃,哭声并没有发出来。
听到马蹄声后,江姑娘就躲了起来,她知道是那些黑衣人要返回了,幸好是夏季,草木长的旺盛,江姑娘抱着孩子不发出声音也没有人能看到。
“驾!驾!驾!”
马蹄声走过后,江姑娘才反应过来,才舒了一口气。
可她想到赵叔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事了。她内心有些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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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还记得那天屋内,自己的父亲满脸焦急,眉头拧成“川”字,额上皱纹如干裂大地的沟壑,满是忧虑。他双眼布满血丝,往日的沉稳威严全无,只剩慌乱恐惧。
“婉莹,你仔细听好!”江老爷快步冲到婉莹面前,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带上思年,马上出城!一刻都别耽搁!”
婉莹被父亲的举动吓得不轻,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声音颤抖:“爹,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要我带思年走?您呢?”
江老爷心急如焚,双手不停地相互搓动,在狭小的房间里急促踱步,嘴里念念有词:“没时间解释了,真的没时间了……”
忽然,他猛地停下,转身看向婉莹,目光中满是坚定与决绝:“婉莹,别多问,这孩子的性命至关重要,你们一定要平安到外祖的神医谷那里去,那里可以庇佑你们。记住,不管碰上什么艰难险阻,都不能停下!”
婉莹看着父亲慌乱的模样,心中涌起强烈不安,可她清楚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她紧咬下唇,用力点头:“爹,您不和我们一道走吗?”
江老爷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与无奈,抬手轻轻抚过婉莹的脸颊,声音微微颤抖:“爹还有些事要处理,走不开。你放心,爹会没事的。只要你能平安抵达神医谷,。”
婉莹还欲再说,却被江老爷急切打断:“别磨蹭了,赶紧收拾东西。你赵叔已经带着护卫在后门候着了,你们从后门出去,走小路,千万不能被人发现!”说着,江老爷转身快步走到床边,拿起一个早就备好的包裹,一把塞到婉莹手中。
婉莹接过包裹,只觉沉甸甸的,里面似乎装了不少关键物件。她将包裹背在身上,又小心翼翼地抱起床上熟睡的思年。思年不过几个月大,粉嫩的小脸在昏暗灯光下愈发惹人怜爱,长长的睫毛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婉莹抱着思年,紧跟江老爷匆匆走出房间。一路上,江老爷不住地叮嘱:“婉莹,路上务必万分小心。要是遭遇危险,就赶紧躲起来,千万别冲动。到了神医谷,找到你外祖父,他自会护你们周全。”
来到后门,赵叔和几个护卫早已等候多时。
“老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赵叔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担忧。
江老爷点点头,看向赵叔郑重说道:“赵猛,这一路就全靠你了。一定要护好婉莹和思年,绝不能有任何差池!”
“老爷尽管放心,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定会保他们平安!”赵叔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她对江老爷说:“爹,您自己也要保重。等我到了神医谷,会想法子联系您。”
江老爷强忍着泪水,点头道:“好,快走吧!”
婉莹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江婉莹紧紧抱着江思年在马车上,心中默默祈祷能平安抵达神医谷。思年似乎察觉到周围紧张的氛围,在婉莹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发出轻轻的哼唧声。
“嘘,宝宝乖,别怕……”婉莹轻声哄着,脚步却丝毫不敢停歇。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赵猛脸色骤变,连忙示意大家停下。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不一会儿便匆匆跑回来,神色凝重地说:“不好,后面好像有一伙黑衣人,看样子像是在搜寻什么。我们得绕路走。”
接下来就是刚才逃亡的经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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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莹紧紧抱着孩子,在密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心中一直惦记着赵叔。赵叔与马车一同前行,他武功高强,在江婉莹心中,赵叔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靠山,是她和孩子这一路安危的有力保障,她始终坚信赵叔定能平安无事。
然而,当她抱着孩子来到一处断崖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立在原地。她的目光被地上那触目惊心的车辙印牢牢吸引,那车辙印毫无征兆地在断崖边缘戛然而止,而后延伸向深不见底的断崖之下。江婉莹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抱着孩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发出轻轻的哼唧声。
“不,不会的……”江婉莹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不愿相信的惶恐。她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眶中迅速蓄满了泪水,视线也因此变得模糊不清,但她仍死死地盯着那车辙印,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改变眼前这残酷的事实。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因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住,差点摔倒。
江婉莹缓缓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地上的车辙印,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赵叔的痕迹 ,眼泪再也不受控制,一颗颗大颗大颗地砸落在泥土上。“赵叔,你武功那么厉害,怎么会……”她哽咽着,心中的悲痛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缓缓站起身,双腿依旧发软,却还是强撑着走向断崖边,想要再确认一下。她的手紧紧抓着身旁的树枝,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往断崖下望去,只见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冷风从崖底呼啸而上,吹得她的发丝肆意飞舞,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