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屿一愣。
他表面镇定自若,内心深处却五味杂陈,明明什么都没有透露出来,为什么他一下便知道。
南帅说:“你跟那位太子殿下的气质差不多,一个人气质是从小培养的,细心观察就知道。”
他们这类人,是作为未来继承人来培养的。
身上气质与普通人不同。
“原来如此。”陆屿轻笑。
他没有回答南帅那个问题,因为并不想让人知道,其实,学院身份不简单的比比皆是。
就比如南帅。
调查不出他任何身份,只知道他是明圣宗的人,其他一律空白,连父母也是空白。
但这也够了。
身份不详细,说明背后有人刻意为之。
许是察觉到他们的目光,那位太子殿下看过来,果不其然,在看到陆屿的一瞬间。
那位太子殿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是隐藏很好。
但还是被南帅看到了。
南帅碰了碰陆屿的胳膊,忍不住打趣道:“呐,他肯定认识你,要不要去打一声招呼?”
“立场不同。”陆屿摇头。
只要没有利益的存在,是走不到一块的。
南帅也没再多说什么。
但太子殿下身旁两位,一男一女,他们直勾勾盯着南帅,准确来说,是盯着他怀里的枫子澜。
这家伙睡得正香。
带着他出门回头率可高了,这不又吸引两个。
南帅摸了摸鼻子,满脸无奈:“我怎么感觉抱着小孩子出门,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却抱着一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小屁孩。
陆屿噗笑一声:“他们肯定会禁不住好奇过来的,你瞧,有人站起来往这边来了。”
果不其然。
过来的人是一名少女,她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枫子澜,淡蓝色的眼眸满是对他的喜爱。
她肌肤如白玉一般,脸上虽稚气,但却带着灿烂的笑容,这个性格一看就很好相处。
少女约十二岁的样子,看着跟太子殿下一样年纪,主要长得跟那个太子殿下有几分相似。
估计是兄妹。
她来到南帅的面前,指着他怀里的枫子澜,问:“他是天阶灵兽吗?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他……”
南帅正想说他不让别人抱。
枫子澜就醒了,他打了个哈欠,不咸不淡地看了少女一眼,又继续窝在南帅怀里。
甚至还说:“不是自己主人,不准别人摸。”
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少女手足无措,有些尴尬:“呃……不好意思,是我忽略了,看着可爱就想摸一下。”
“没事,他认生。”南帅胡乱编个理由。
也好给少女一个台阶下。
认不认生他不知道,反正一开始对他就不认生。
“哈哈。”
少女干笑两声离开了。
她一走,南帅摸了摸枫子澜的角,把刚睡着的他一巴掌拍醒:“起来,给我重新睡。”
“?”枫子澜被拍懵了。
“继续睡吧。”
“……”
枫子澜是彻底没睡意了,他委屈巴巴的眼神:“好端端,你怎么趁我睡觉下此狠手。”
“你说你多少岁的兽,怎么还学小孩子撒娇?”南帅就纳闷了,他该撒娇才对好吧。
怎么反过来了?
枫子澜竟真掰着手指头数起来:“好像,我好像已经五十万零三千四百八十三岁。”
“那么老了。”南帅嫌弃。
“我们灵兽普遍都是这个年龄,你的小鸡还比我老呢。”枫子澜把师麟给拉进来对比。
灵兽没个几十万岁,都不好意思活着。
无缘无故躺枪,师麟不乐意:“你为什么啥事都带上我?也没见你吃东西的时候带上我。”
“我比较喜欢吃独食。”
“……”
两兽在打打闹闹,刚刚回去的少女,依旧眼巴巴往这边望,显然不死心又不敢来。
也是。
枫子澜可是狼牙棒的代表。
如果一队人马是皇室的,另外一队人马又是谁。
南帅把目光投向另一处,他们明显少人,都没一个人在外面,全都在帐篷里面。
“那些人又是哪里的?”南帅忍不住好奇,不知为何,总感觉他们有一些亲切感。
说到亲切感。
除了明圣宗……南帅眼前一亮,接着说:“会不会是明圣宗的,这倒很符合他们作风。”
独来独往。
保持神秘感,又不会过多与陌生人交话。
“你娘家人你不知道?”陆屿他们疑惑盯着他,按理来说,他们调查的不会出错啊。
还有在拍卖会。
那个明圣宗的堂主,肯让他赊账也说明这一切。
南帅摆手道:“什么娘不娘家人的,而且宗门上下那么多人,我总可能都认识吧。”
他也没在明圣宗待多久。
顶多一个星期左右,最后就进入学院了。
“也是。”陆屿点头。
而那两只灵兽停下争吵,目光一致地看向他,异口同声问:“所以,你是明圣宗的?”
明圣宗的威望。
不止是人,连他们灵兽都要敬畏三分。
知道为什么明圣宗的神阶灵兽占五分之二吗,自然是它们愿意跟的,算是倒贴的。
“怎么了?稀奇吗?”看着古怪的他们,南帅不以为然:“学院那么多明圣宗的啊。”
又不止他一个。
他们那么惊讶干什么,搞得像没见过世面。
“没什么。”两只兽会心一笑。
看得他们莫名其妙的。
“既然是明圣宗的,你要不要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陆屿把这个把这个问题还给他。
“我只是猜测,并没有说他们是。”
“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在他们的怂恿下,南帅只身一人往那边去。
白少哲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开始下赌注:“我压他会吃闭门羹,你们要不要玩?”
他压闭门羹是有依据的。
明圣宗的人,就算是同宗门的人,对不认识都不会太过热情,他们心思很警惕的。
怕有人冒充搭讪。
陆屿:“我压他会被请进去。”
展昭林:“阿屿压什么,我就跟什么。”
萧承宴则是懒得参与这种活动。
那边,南帅走到人家的帐篷外,朝着里面喊了一句:“有人吗,没人我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