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得意,”君越高举手掌,好似将太阳掌握在手里,“但不是为亓萧衡的喜欢,是为自己的强大。”
亓萧衡喜欢他,只能说明他很优秀。
同样的,他喜欢墨宸肆,也是因为他足够优秀,有闪闪发光、值得他为之倾心的点。
“我有点欣赏你了,”木亚舒鼓掌,“可惜你挡了我的路。”
“那就看最后鹿死谁手喽。”
君越侧头望向木亚舒,阳光打在他的侧颜上,有种迷人又危险的美。
木亚舒呼吸一窒,白净的脸染上红晕。
他在想,这么美的一张脸扭曲、痛苦、求饶,该多令人着迷啊!
渐渐的,木亚舒的眼里露出痴迷,情不自禁向君越那边踏出一步。
君越皱眉,冷声警告:“你的眼睛不想要别要了。”
如冰水兜头而下,浇了木亚舒一个透心凉,他立马冷静下来。
再等等,终有一天会实现所有的愿望。
木亚舒在心中宽慰自己。
君越朝小仓鼠伸手,小仓鼠往后一躲,把存粮紧紧护在怀里。
“宿主,你不要老是抢我的嘛!”
君越一拳砸在小仓鼠的头顶,砸得它眼冒金星,趁机抢走几个坚果。
坚果咻地擦着木亚舒的耳朵射到飞船上,留下一个凹进去的圆洞。
木亚舒僵直身体,缓缓回头,盯着坑洞不语。
差一点点,就打穿了他的脸。
君越夸张地哎呀一声,“打偏了,再来一次吧。”
“你!”
不给木亚舒开口的机会,又是几个坚果如子弹般射来。
次次擦着木亚舒裸露在外的皮肤过去,却始终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
木亚舒知道,君越在耍着他玩,就像猫逗弄鼠、他以前玩弄那些无辜之人。
出来混总有还的,时隔几亿年,他的报应还是来了。
最后一击,坚果划破他的眼尾,鲜血淋漓,血珠顺着他的轮廓滑到下巴,滴在地上。
木亚舒的半边脸疼得有些麻木,但心脏跳得一下比一下剧烈。
“别把你那些肮脏的心思用在我身上,不然我不介意让你生不如死。”
君越笑意清浅,带着一股狠厉的疯感。
木亚舒抹了一把血,急匆匆跑进飞船疗伤。
疯子!一言不合就伤人!
他边跑边唾骂着。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君越把最后一个坚果丢向亓萧衡。
亓萧衡轻松接住,走到他身边蹲下,把剥好的坚果塞进他嘴里。
“要是嫌他烦,我把他处理了。”
君越轻挑眉梢,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拽到自己面前,“陛下真狠心,怎么说也和他相处了一年多,算是朋友吧。”
“不是,”亓萧衡冷漠得不带一丝情绪,“他顶多是那群老头子交给我的麻烦。”
君越松开手,掏出一颗云雾糖吃下,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神色。
“亓萧衡,你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对心上人极尽宠爱,对别人冷漠无情,这不是所谓的偏爱和例外,而是性格缺陷。
如果哪天不爱了,难保他不会对枕边人下手。
因此看人不要只看ta如何对待自己,还要看ta怎么对待别人,因为当感情消磨殆尽,别人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亓萧衡的嗓子仿佛堵了一团棉花,想辩解又无从说起。
好半晌,他沙哑着问:“你是怕我吗?”
“怕你?”君越好似听到什么笑话,捧腹大笑,“亓萧衡,你太小看我了。”
“我比你残忍多了。”
他说出这句话时,透着嗜血的味道。
君越从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但他有底线:有仇报仇,不伤害无辜之人。
这就是亓萧衡和他最大的区别。
“如果有一天你敢伤害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手刃你!”
君越掐上亓萧衡的脖子,没有用力,语气温柔得像是在调情。
亓萧衡唇角微勾,“不会有这么一天。”
“我会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
猝不及防,君越亲他一口。
“陛下嘴真甜,是又想吃棒棒糖了?”
亓萧衡唰地脸红,捂住他的嘴,“你含蓄点。”
“可我一看到陛下就忍不住。”
湿热的触感扫过掌心,亓萧衡触电般抽回手。
“那就别忍了。”
两人勾勾搭搭地上了飞船,气氛火热无比。
另一边,木亚舒见飞船起飞亓萧衡还没来,随手抓住一个护卫询问:“陛下呢?”
护卫:“陛下乘坐古少爷的飞船回去。”
木亚舒这才明白君越为什么不来,合着真把人拐走了。
不过他已经准备把亓萧衡从计划里剔除了,他跟谁在一起无所谓。
?
“雄父,雌父,亚父,我回来了。”
君越礼貌地打招呼。
三人坐在沙发上,整得跟三堂会审一样。
雌父率先忍不住过去抱住君越,“乖乖受苦了,小脸都瘦了。”
“没有雌父,我过得很好。”君越回抱他一下,退出他的怀抱。
雄父给君越竖起大拇指,“直播我们都看了,不愧是我儿子,就是厉害!”
亚父和雄父是差不多的性格,一脸严肃地点头附和,“手段狠辣,不拖泥带水,我喜欢。”
“乖乖啊,你不想当机甲师,是准备干嘛啊?”雌父目露担忧。
机甲大赛第一名能进入军队,为皇帝陛下所用,未来一片坦途,偏偏君越拒绝了。
如今前路未卜。
一时间三个人齐齐望着君越。
“雄父,我想进研究院!”
雄父当即拍板,“行!我明天找那几个老头聊聊!”
亚父按住他的肩膀,面无表情对君越说:“想进研究院可以,考进去。”
古墨凉的亚父是研究院的骨干,比起宠儿无度的雄父,他更看重个人能力。
“好,”君越直直对上他的眼睛,坦荡清澈,“我希望亚父给我一个考试名额。”
亚父:“可以。”
自家的孩子有目标,总要给他一个实现的机会。
亚父的速度很快,隔天他就带着君越去了研究院。
面对一群目光炯炯的老头子,君越镇定自若。
“亚雌?”有个老头盯着他的脸皱眉。
花瓶亚雌的刻板印象很难在一夕之间打破,所以明知道君越是机甲大赛第一,还是难免有些轻慢。
“你不去制造机甲,来我们研究院干什么?我们这里可不是能小打小闹的地方。”
君越低低笑出声,“我来当然是为了让你这种雄性知道,亚雌不比任何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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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世界发了番外,简单交代一下反派的结局,要是觉得不够惨可以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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