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翕动,萧燕然无力辩驳。
他承认,他对君越的追求是一时兴起。
但只要和君越在一起,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被他吸引,他的心情也会因他的一举一动而变化。
事到如今,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几分心动,几分假意。
“好了,别纠结了,”君越从他的手臂下面钻出去,“喝茶吗?还是饮料?”
“要冰可乐。”萧燕然恹恹地躺倒在沙发上。
一瓶可乐放到他的额头上,君越半弯下腰,下巴轻轻抵在可乐罐子上。
隔着一个罐子的距离,两人面面相对。
“天还有点凉,喝冰的不好。”
萧燕然看着他的唇瓣一闭一合,刚才亲吻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他不禁埋怨起君越的那只手指。
死手,就不能自觉移开嘛!
注意到萧燕然的出神,君越故意放重力道,让可乐罐子压实了些。
“萧少在想什么?嗯?”
他没等到回答,萧燕然突然扫开可乐,拽着君越的浴袍领子把人压向自己。
两唇相接,唇上是柔软的触感,视线里是性感的喉结和修长的脖颈,两人的眼神皆变得深沉。
叮当——罐子滚到茶几腿上。
清脆的声响像是点燃欲望的信号,静止的两人有了动作。
唇瓣轻轻厮磨,两人相互试探着,不知是谁先探出了舌尖,他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逐渐狠厉起来。
两人谁也不愿落入下风,情人间的亲密之事好似成了他们的战场,互相攀比谁更胜一筹。
越吻越深,君越不知何时已经跨坐在萧燕然的腰上,他们的上半身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呼~”
一条暧昧的线条在唇齿间拉出,两人四目相对,眼里都残留着一股狠劲,都将对方视作自己的猎物。
君越轻喘着,裸露在外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小麦色的皮肤布满红霞,涩情又糜烂。
萧燕然也好不到哪去,殷红的唇渗出几颗血珠,脖子上是几道清晰的抓痕和淤青,可见下手之人的狠辣。
“容总是要让我死在你的身下吗?”
揉搓着隐隐作痛的伤口,萧燕然勾唇邪笑,那眼神似是要将君越吞之入腹。
君越冷笑,在他嘴上猛戳一下,“怎么不骚死你。”
md,小狼崽子真狠,嘴都给他啃秃噜皮了。
萧燕然倒吸一口凉气,又把他的唇上吧唧一口,“错了。”
“做错事就该受惩罚。”
君越从他的腹部下移,坐到他的大腿上。
他低下头,咬开萧燕然衬衫的扣子,又在他的锁骨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萧燕然身体一颤,双手紧紧按住君越的肩膀,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接住。
“来,继续~”
他拉着君越的手伸进自己的衬衫下摆,口中不断发出低哑的喘息,仿佛引诱人类犯错的海妖。
掌下的肌肉线条分明紧实有力,君越欣然接受他的邀请,肆意搅乱他的思绪。
“萧少定力还不够啊。”感受到灼热的触感,君越越发放纵。
萧燕然丝毫不觉得羞耻,一手垫在脑后,一手把玩浴袍宽松的带子,他低低一笑。
“哥哥都骑在我身上了,我要是还有定力,那就不是男人了。”
“是不是男人还得试过才知道。”
短短一句话刺激得萧燕然眼睛都红了,“那就先验验货。”
他不再隐忍,双手紧紧桎梏住君越的腰,在没有任何借力的情况下,坐了起来。
“核心力量不错。”君越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腰间点火,眼中写满了跃跃欲试。
“会有更不错的地方。”
萧燕然低下头,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他的唇像是带电,每碰一下君越的身体就情不自禁地颤抖。
君越迎合着他的动作仰起脖子,红润的唇吐出稀碎的呻吟。
窗外清凉的风吹不散室内的火热......
砰砰砰——
蛮横的锤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流,萧燕然剑眉皱起,选择无视门外的动静。
可门外的人铁了心不让他称心如意,砸门声越来越大。
君越噗嗤一笑,“看来老天爷都不想让萧少如愿以偿。”
“他们最好有正事,不然我今天扒了他们的皮!”
萧燕然咬牙切齿,满腔杀意。
就差一点点,结果到嘴的肉还是飞了。
捡起地上红色的衬衫抖了抖,君越意味深长地啧啧两声,“脏了。”
萧燕然从背后抱住他,小狗似的在他的脸上蹭,“穿你的。”
“到时候别人从萧少身上闻到我的味道,可是会影响桃花的。”
君越心满意足地摸摸他的头,眼底是一闪而逝的阴翳。
这是他标记的人,要是有人敢觊觎,他不介意剁掉他们的爪子。
“没有桃花,只有哥哥。”
‘哥哥’二字被萧燕然含在嘴里,喊得暧昧不清。
“你最好是这样,不然......”君越刻意压低嗓音,笑中带狠,“把你锁起来。”
“求之不得。”
君越挣脱萧燕然的怀抱,在他火热的目光下,一丝不挂地去卧室拿衣服。
两人的身形相差无几,君越的衣服套在萧燕然的身上,除了短了一截完全没问题。
揪起衣领闻了闻,一股烟草香萦绕在萧燕然的鼻间,淡漠中带着几分霸道,就像君越这个人一样。
“我真的染上你的味道了。”
袒露身体都没有羞耻的萧燕然,此刻因为这件事红了耳根。
君越为他理了理衣服,轻笑道:“我家门都快被砸穿了,你还有闲心想这事。”
一想到罪魁祸首在外面,萧燕然的怒气瞬间上涌,拿出手机发消息。
“你等着,敢来找你麻烦,我今天一定让他们躺着出去!”
“多谢萧少罩我!”
君越笑意吟吟,全然没有对外界的紧张。
萧燕然大步过去打开门,门外人的手还举在半空,没来得及放下。
“你就是容舒?”
满身夸张肌肉的大汉仰头望向萧燕然,恶声恶气地抢先质问。
大汉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小混混,一个个在见到门开的刹那凶神恶煞地举起棒球棍。
萧燕然不屑地撇撇嘴,“说,谁派你们来的?!”
无形的压迫感散开,他冷漠地扫过闹事的众人,眼里似是淬了冰。
混混们咽了咽口水,嚣张的气焰顿时消散不少。
“呵,你别管是谁让我们来的,哥几个今天一定要卸下你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