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君越夹起一块小炒肉放进嘴里。
还没咽下去,他迫不及待竖起大拇指。
流光是眼中转了一圈,黎湛涛整个人神采奕奕,比磕了药还精神。
阿锦夸他了,嘿嘿~
“阿黎很有做饭天赋,”君越端起一杯水喝了口,“下次继续努力。”
闻言,小仓鼠嘬了嘬爪子,悄咪咪过去捻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君越注意到小仓鼠的动作,但笑不语。
馋嘴的小东西,什么东西都想尝尝。
“哇——呸呸呸!”
小仓鼠把到嘴的肉吐掉,两只爪子不停捋着舌头。
它哭唧唧道:“宿主,你是没有味觉咩?”
“还好,”君越在脑海里回答,“就是介于好吃和难吃之间而已。”
好难吃。
小仓鼠小小的脑袋里浮现这三个大字。
“宿主,我第一次知道一道菜能把色香味俱全和酸甜苦辣结合在一起,好难形容哇!”
o(╥﹏╥)o
君越拿出一个棒棒糖塞进小仓鼠嘴里,“乖,玩去吧。”
他笑着问黎湛涛,“阿黎吃了吗?”
黎湛涛点头,“吃了,为阿锦做的。”
小仓鼠指着他大叫:“阳谋!这是阳谋!宿主,他指定想光明正大毒死你!”
“吵死了。”
君越夺走小仓鼠的棒棒糖,丢到垃圾桶里。
小仓鼠抱着垃圾桶无声哭泣,涕泪泗流。
糖啊~你洗得好惨呀~
君越面不改色吃着饭菜,“你做的时候尝过吗?”
“没,”黎湛涛疑惑地扫了眼饭菜,“怎么了?”
他当时急着给阿锦送来,就没有尝味。
“就是觉得你第一次就能做的这么好,真应该自己尝尝。”
君越笑吟吟地夹起一筷子菜,递到黎湛涛的唇边。
黎湛涛张口吃下,奇特的味道冲炸着味蕾,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发麻了。
他正想吐出去,君越毫不客气地捂住他的嘴。
“咽下去。”
黎湛涛眨了眨眼,眼里泛起生理性盐水,挂在浓密的睫毛上,更激起人的凌虐欲。
喉结滚动,他听话地咽下,但他的胃在叫嚣着反抗,想要把菜反刍回去。
君越促狭一笑,“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黎湛涛猛灌一大口水,试图冲淡口腔里挥之不去的味道。
他使劲摇头,生怕应下君越就要再逼他吃下去。
“下次还做吗?”
他继续摇头。
不做了,以后都不做了!
他真没想到自己做饭会这么难吃!
吃完感觉人生都黯淡无光了!
?_?
君越不再逗他,再次吃起菜来。
黎湛涛阻止他,“别吃,难吃。”
“还可以,”君越像是没味觉,吃得津津有味,“在我的接受范围内。”
在他经历过的最艰难的世界里,为了活下去,他生啃树皮,生吃虫子......一切能吃不能吃的他都吃过。
等君越吃完,黎湛涛为他端上一杯茶水,“尹家,怎么回事?”
“为你报仇,不开心吗?”
君越浅酌一口,初时淡淡的苦涩在舌尖化作甘甜,回味无穷。
“开心。”黎湛涛眉眼弯弯,漂亮的狐狸眼清澈见底,霞姿月韵,光而不耀。
仿佛见到了过去意气风发的黎总。
“我把尹家的罪证寄到了官方部门。”君越轻描淡写盖过自己的手笔。
丁家用把柄在尹家敲诈了不少好处,在丁家最得意的时候,他把尹家举报了。
尹家以为是丁家过河拆桥,愤怒至极。
这时候君越又让小仓鼠把丁家的罪证送到尹家人手里,尹家人翻身农奴把歌唱,几乎掏空了丁家的家底。
丁家人自然不乐意,两方人开始狗咬狗,直至他们双双破产,这场战争方才停止。
当然,尹家人和丁家人没那么蠢,不可能把自家作到破产,是君越在背后为两方人出谋划策。
他们都觉得自己能吞并对方,结果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两败俱伤。
丁家人还不知道君越出国的事,在国内不停找人,想让他将那最后的五千万吐出来。
找不到君越,他们只能挤在一个小出租屋,丁母受不了这种苦日子,选择离婚。
以丁大哥唯利是图的性子,他选择跟着丁母回到娘家,但当初丁家人对娘家人并不算好,因此母子俩不受待见,处处遭人冷脸耻笑。
而尹家人卷着最后一点钱财逃出国,依附尹枕之吸血。
尹父的赌和尹家小儿子的毒,都是君越派人引诱他们的,唯恐他们过得太舒服。
倒是尹母比预料得更给力,她不仅抢走尹枕之所有的珠宝首饰卖了,一分钱没给她,还逼她去赚钱。
简单说了尹家人的情况,君越跨坐在黎湛涛的腿上,“这个结果阿黎还满意吗?”
丹凤眼媚眼如丝,缠绕在黎湛涛身上,勾得他险些失了魂。
他小狗似的凑上去,微凉的唇瓣贴在君越的锁骨上,细细研磨着,他的手不安分地伸进衣摆里,摸上腰线。
他哑着嗓音开口:“阿锦,我好喜欢你。”
君越眼尾上扬,不爽地啧了声。
“男人骗炮的低级手段。”
黎湛涛委屈地狠咬他一口,锁骨上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隐隐透着血丝。
咬完他又心疼地吹了吹,唇瓣贴在牙印上,温柔缱绻。
君越难耐地按住他的后脑勺,“别闹了。”
黎湛涛充耳不闻,风水轮流转,今天到他家。
他也要阿锦尝尝后积薄发的滋味。
手指在细腻的皮肤上划过,激起阵阵颤栗,黎湛涛观察着他的表情,眼里满是掌控他的兴奋。
君越眯起眼,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揪着他的头发,扯得他头皮发麻。
“嘶——”
黎湛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君越下手狠,他便下嘴更狠。
病房化作两个野兽的战场,他们相互搏杀、撕咬,以击溃对方为乐。
他们是亲密无间的爱人,亦是对方不分伯仲的对手。
君越一脚把他蹬下床,视线扫过小阿黎,“没买票就想上车,胆肥了?”
黎湛涛懵了一瞬,白皙的皮肤上青紫一片,一看就知道两人掐架时丝毫没留手。
“阿黎,疼......”
他撒着娇,动作麻利地爬上床。
君越衣衫半敞,露出两点映红,他朝黎湛涛勾勾手指,“阿黎,过来。”
黎湛涛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越发疼了。
“阿锦,别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