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说:“阁下不要误会,我们是做地下人的生意的。”
说着话又做了一个用铁锹铲土的动作。
三叔和大师兄就在旁边看着我表演。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盗墓的,是盗,不是搞小偷小摸偷鸡摸狗的贼,你也不要担心,我们不会和你抢生意的。
“哦,阁下莫非是摸金校尉?”
“算是吧,摸金校尉那是先祖的身份,到了我这一代已经没有大型行动了,这不现在不让盗墓吗?我们也只能小打小闹了,这次到边疆来干点生意,中原管的紧,不能大张旗鼓的干了,说不定哪天呀咱们还真可能成同行了呢。”
说完,我笑了笑,然后又摆了摆手,表示不会和他成为同行抢饭碗的。
这时候神手张也放松了警惕,不那么紧张了。
“哎,怎么说呢?我们这一行吧,目前还行,只要看准了,一般不会失手。”
我心说话,我知道你的外号是神手张,不管怎么说,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否则也不能得这么个外号。
这时三叔和大师兄有点儿反应过来了,他们已经知道我给自己的定位是盗墓贼,当然也包括他们俩。
三叔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这时候,他的脸上和身上已经有了那种不信神不信鬼桀骜不驯的盗墓贼的神态了。
他斜着眼睛看着神手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小兄弟,我们这次是看中了一笔大买卖,不想独吞,我的侄子就找你了,你要是愿意干咱们就一起干,油水小不了。”
神手张听三叔说我们有一笔大买卖,一下子就有了兴趣。
“你们有一笔大买卖?在什么地方?踩好盘子了?”
我赶紧说道:“踩好了,踩好了,昨天夜里就看好地方了。”
“什么地方?我怎么就没发现?”
他这意思是把自己当毛贼界的老大了,好像有什么事他都得先知道。
我探过头去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王家大院里的那口棺材里听说装了不少陪葬品,要是把那些东西偷出来,那咱们可就后半生衣食无忧了,甚至都不用再干这行了。”
我怎么觉得虽然说的有点长,但是不那么绕口了?
神手张听了马上就一激灵。
他又警觉的看了看我说:“王家大院里的那口棺材?”
我点了点头。
他马上就神色诡异又紧张的说道:“那可不是一般人的,你知道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
“那是中原武林大盟主王钦的棺材,我也是听内部人说的,王茂王将军可是派了重兵把守的,怕有人搞破坏,进不去的,进不去的。”
他摆了摆手,接着又说道:“不瞒你们说,昨天我们就试着进去过,结果就没进去,当然不是偷棺材里的东西,你再换个地方吧,换个主吧,那个不行,风险太大了。”
我一看这小子搞得还挺神秘,心说话你再知道内情还有我知道呀?那可是我爹的骨灰!
我看这小子胆小如鼠的样子,也不是他吹嘘的神手怪偷的那个气派,到关键时候了还怕了。
我得劝他,要不他瞻前顾后的也干不成。
“先生,有句话说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隐藏着财富,胆有多大收获就有多大,再说了,有我们的两位武林高手掩护你,你还怕啥?完全能够全身而退,你不用担心。”
说着话我又指了指三叔和大师兄。
“他们俩都是隐居深山的武林高手,一个顶十个顶二十个,有他们俩掩护咱们,你就放心吧,一准能成。”
神手张看了看两人说道:“他们俩?你不是说开饭店的吗?怎么又成了隐居深山的武林高手了?他们叫啥名字?哪条道上的?”
这还调查起底细来了。
我赶紧说:“我是说他们以前是隐居深山的武林高手,五六年前下山后就开饭店了,现在这不做畜牧生意嘛。”
神手张点了点头,也不怀疑了。
他又问我:“你有没有具体的行动方案?怎么掩护我?你详细说一下我看看行不行。”
我说:“他们是谁,哪条道上的,目前还不便透露,咱们就说进了大院怎么行动吧,反正你放心,我们肯定能保证你的安全,宁可让官兵抓住我们,也不能让你有危险。”
三叔马上就接应我说道:“我们俩先进去,把官兵从后院引到前院,你们俩去棺材里偷陪葬品,多大点儿事呀?咱们成天干这事儿,还能失手?”
神手张眨了眨眼睛,想了半天,他也不肯丢面子,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又问:“那,那将来怎么分成?这么多人,按人头分还是按股份分?”
我心想真是小人所为,没干事呢就想分赃了,不过先小人后君子也对,看来这家伙的确是一根江湖上泡了多年的老油条。
还没等三叔说话呢,我就先说:“按股份,就两股,将来你一个人一股,我们三个人一股。”
神手张看了看我,有点怀疑。
“我?我一个人算一股?你们三个人算一股?”
这时三叔也说:“行,就这样,总共按两股,你一个人一股,我们三个人一股,你出的力多嘛,就这样定了,不用客气,咱们以后还要合作,来日方长嘛。”
神手张高兴了,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那,那我就不推让了,的确这次这个活儿风险有些大,要是换了别人我还真不愿意一起干呢,正好这位小老弟符合我的合作人的条件,那咱们就干他一票,这比平时掏个钱包偷只鸡风险大多了,再说了,主要是我亲自去偷。”
我心想你偷个鸡摸条狗不也得亲自动手吗?还搞这么大态势。
我奉承道:“对,主要是你偷,你在行。”
“那倒是,干这个我比你们在行。”
他又把手捏成了鸡爪样,在茶桌上绕了绕。
这就又膨胀了。
我马上就和他策划了偷骨灰的细节。
“咱们从东边那个豁口进去,我三叔和我大师兄负责把官兵引开,咱们俩去偷,我做你的助手,听你安排,偷了骨灰就从东墙撤出来。”
我说的像是走亲戚家一样,只是把如何走的步骤说了一遍,好像不会遇到任何坎坷似的。
神手张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装的很深沉。。
三叔和大师兄也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又补充了几句,整个行动方案就这样定了,只等晚上就行动。
神手张起身回了他的屋子。
我的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想着先偷了我爹的骨灰,然后再去救四叔他们。
正好刚才不是小二说有人让我们明天晚上到王爷府前面的那个房子那儿等他吗?我们顺便就把四叔和聪明救出来。
到了晚上天黑之后,我们四个人在楼下的饭店吃了饭,然后就去了王家大院的东墙,我心里想着今天再进去就容易了,因为昨天已经熟悉地形了。
但是,我们刚到那个户口就看见豁口已经被堵上了,和其他的地方一样高。
而且墙外那几棵杨树也被砍了,看来官兵已经有防备了。
我看着东墙,心里没主意了,这么高哪能上的去。
这时候,三叔把腰里的绳子解了下来。
对大师兄说:“李冲,咱们俩先上去,再把他们俩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