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梦主微微点头,郑重的说道:
“星期日,知更鸟。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也深知你们两个的脾气和秉性。现如今的你们,确实无愧于祂最虔诚的传颂者...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决心了。”
“此事重大,非比寻常。既然连苏先生都亲自过来求以回应,那好,若是有必要,我整个橡木家系也可以随你们星穹列车任意差遣!”
梦主给予了最大的诚意,然后说出了一个对于【同谐】最有权威的证明:
“星期日,能否使你向祂恳求,降下光芒,并代祂向我询问,令所有的谎言无所遁形?”
星期日点头会意,
“觐从您的旨意。”
梦主又看向知更鸟,
“知更鸟,你可否愿意临场见证,记录实情,并传述我的清白,令所有的污名悉数消散?”
知更鸟微笑点头,
“可以,梦主大人。”
“好,我等愿尔旨承行于地...如有天焉。”
梦主做好了准备,苏锐无声的默默看戏。
时间为时尚早,列车组他们还在闯关,自己只需要在这拖着就行,没必要急着揭穿两人的双簧戏。
星期日已经念起同谐的要诀:
“三重面相的灵魂啊,请你用热铁烙他的舌和手心,使他不能编造谎话,立定假誓。”
“开始吧,我没什么能准备的。”
梦主赶忙说道,赶紧自证清白后离开苏锐周围。
“试问,你是否对你的神虔诚,从未敬拜别的神?”
“自然如此。”
梦主回道,苏锐夸赞道:
“【同谐】能有你这么【忠诚】的信徒真是祂的【荣幸】啊。”
星期日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继续问道:
“你是否爱你的神如同爱你的自身,始终记得祂的告诫?”
“自然如此。”
梦主点头回道,【同谐】没有任何反应。
已经两个问题了,知更鸟的心情也慢慢的放下戒备,看来是我们错怪梦主大人了。
第三问:
“你是否叛离了你的神所期望的路,辜负了祂的名?”
“从未有过!”
梦主回道,然后是第四问:
“你是否对你的神要求僭越,试图超过受造物的本分?”
“没有,从来没有。”
梦主摇头,来到最后一问:
“你是否能够发誓,保证自己必定履行一切所许,无论是过往,现今,还是未来?”
“星神在上,若我所言不实,或违背誓约,则依照律令承受其诅咒。”
星期日点头,合眼,然后慢慢睁开:
“...祂的确看到了你的信念,并对你的信念表示认可,如此,即可证明——”
就在星期日即将宣读梦主无罪的时候,苏锐出言打断:
“等等,先别急着证明,你们写解了吗,就证明?”
星期日奇怪的看着苏锐:
“解?苏先生,您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在你们写答案的时候,难道不事先说明一下你们答疑的题目究竟是哪一道吗?”
苏锐笑问道,缓缓开口:
“这可是一道数学题,如果答案正确,但却与对应的题目错位,那么很遗憾,零分!”
“我指的是,你们的回答的题目究竟是谁出的?【同谐】老师的,还是【秩序】老师的?”
“【秩序】,在久远的过去,曾经有一尊星神存在世间,祂拨动指节,编织银河律法,祂的信徒们组成【天外合唱班】,朝全宇宙传扬庄严,肃穆的圣歌。”
“后来,祂陨落了。这位星神所行的道路与【同谐】产生了碰撞,结果祂失败了,被同化,吞噬。祂那响彻寰宇的合唱一度沉默,再奏响时,已经变成了同谐的颂歌。”
“而你们最后提到的【律令】,呵呵,那是【秩序】的残留吧?”
“星期日先生,方便解释一下嘛?”
苏锐看向星期日,星期日的脸色沉了下去。
知更鸟的心再次被提起来,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苏锐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来到自己哥哥身旁,拉着他的衣袖:
“哥哥,你说话呀,哥哥?到底...是谁?”
苏锐继续补刀:
“还有啊,你们其实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这么浪费口舌的唱双簧戏。星期日,如果你要真想得知梦主究竟是否和幕后黑手有关联,大可直接询问...”
“一直在幕后利用星核发动【盛会之星】的主谋,是不是你?或者,你是否知晓这一切?”
“干嘛要搞得这么弯弯绕绕呢?”
苏锐一句话沉默了三个,还在输出:
“还有你这只黑鸟,我都不想说你!”
“如果我所料不错,我们星穹列车的瓦尔特失踪很久了,应该是发现了你的真相被你抓起来软禁了吧?”
“你这么做...是想与我为敌吗?还是说你们橡木家系已经不把星穹列车放在眼里了?”
知更鸟不可思议的看着梦主和自己的哥哥星期日,什么?星穹列车的瓦尔特先生还失踪了?这么天大的事情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况且听苏先生说还是梦主大人抓起来软禁的?他们两个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梦主沉声解释道:
“我们无异于星穹列车的各位为敌,更不想与苏先生你为敌。那位瓦尔特先生,是因为和其他组织有染,联合外人,进一步侵入了匹诺康尼。所以...”
“梦主大人,您真的把瓦尔特先生给...”
知更鸟崩溃的看着梦主,头一次发现这个曾经陪伴自己多年的慈祥老爷爷变的这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