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衙门的路程真的不近,比赫汐汐来时的路还远,真是可怜赫汐汐的小短腿了。
更何况赫汐汐不知道衙门在哪,路上走走停停陆陆续续问了很多人。
回头瞅瞅一堆比她高的小丫头小小子,一个个警惕性还强了呢,一路上不敢说话,遇见人还直躲,看见长的凶的人还吓的不行。
但愿这些孩子经历这些事情以后别留下心理阴影吧,怪可怜的。
等他们到衙门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赫汐汐看着衙门的大门,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呼~
“衙门到了,你们进去吧,官差会帮忙给你们找家人的。”
说完转身就走,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越走越快,最后还跑了起来,好像怕谁撵她一样。
根本不管后面对着她呼唤的几个孩子。
她也不是做好事不留名什么的,就是觉得麻烦,没必要,有什么她不如回空间吃饭,她都饿了。
要不是找人期间她自己偷偷吃点东西,早饿的受不了了。
找个死胡同,赫汐汐带着慧慧小玉回空间,洗漱,吃饭。
“主人,那里也没啥好东西啊。”小玉和赫汐汐吐槽,都没找到银子,连首饰都没有。
什么古董玉器的,一个没见。
慧慧发表自己的看法:“你说有没有可能那里就是个中转站,他们不住那,所以好东西也不在那。”
“明天你俩放几个小纸人在那,遇见人了就跟踪。”
赫汐汐也觉得可能是那些人贩子还有别的地方。
次日她出空间的时候,吓一跳,那个死胡同的角落居然躺着一个人。
赫汐汐拍拍胸口,宝宝不怕啊,宝宝不怕。
小玉见赫汐汐在那一边碎碎念还一边走向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就觉得主人不止是身体变小了,性格也像小孩子了。
赫汐汐一步步走向那人,慢慢的接近,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应该是个乞丐。
身下铺着稻草,应该就是睡这里的。
本来打算不管的,可赫汐汐看那孩子的脸色是潮红的,可能是发烧了。
把手贴上对方额头。
“真烫啊,真发烧了。”
赫汐汐从空间里拿了退烧药,一点点给对方喂下,好在对方本能的吞咽,很容易还把药给对方吃完了。
又拿出来两个包子两个馒头,用一块布包上,放入孩子怀里。
这孩子身上也是热的,这包子也不会凉。
小玉又从昨天搜寻的东西里拿出一床被褥,赫汐汐和慧慧一点点把这孩子挪上去,在给盖一床被子。
赫汐汐想了想又拿出来一块银元宝放到了那孩子怀里。
现代的退烧药,效果是很不错的,赫汐汐折腾这十多分钟里,那孩子已经不那么烧了,从脸色就能看出来,已经不怎么红了。
想来他很快就能醒来。
确实快,赫汐汐和小玉她们走的时候那孩子就醒了,还看见了赫汐汐的背影。
就是他还没什么力气,也还没有叫住赫汐汐。
那好像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才从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下身上是被子,怪不得这么舒服。
在动一动,又从怀里掉出来包子还有馒头,甚至还有一个银元宝。
这孩子不知道饿了多久,拿起包子狼吞虎咽的吃着,还看着赫汐汐离开的方向一边吃一边流眼泪。
吃完包子,他起来把被子叠好,放到了稻草上,又把银元宝藏起来,他打算去找找自己的救命恩人。
又不放心这些还很好的被子,就抱着被子到处找人。
而赫汐汐这边今天成功找到了两个乞丐,打听镇上的情况。
“我小姑姑被一个大坏蛋抓走了,我们家为了找我姑姑,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我好担心我姑姑,可又不知道她是被谁抓走的,你们能跟我说说,咱们金石镇谁有可能会抓走我的姑姑。”
赫汐汐胡乱编了一个理由给两个乞丐,还拿出来刚买的烤鸡给两个乞丐吃。
两个乞丐对视一眼,他们生活在底层,每天在人来人往里穿梭,真真假假的,很容易分辨,更何况金石镇也没多大,真要有小姑娘被抢走的事发生,他们肯定知道。
不过也是巧了,前几天还真发生过,这两个乞丐以为赫汐汐说的就是那个小姑娘呢。
两个乞丐把烤鸡接过去,没有直接吃,而是斟酌了一下才说道:“前几天,我亲眼看见县令大人的弟弟当街抢了一个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你姑姑,不过那女孩,没两天就被裹着一张席子扔出来了。”
那乞丐说完还看看赫汐汐的脸色,怕这小孩受不了自己家人已经没了的事实。
赫汐汐也是适当表现出来震惊,不可置信,不过她想得到的信息不止这些。
“我姑姑被抓走大概十天左右了,不一定是这个人,还有别人喜欢欺男霸女吗?或者是那种欺压百姓的人?”
这也幸亏赫汐汐是个小孩子形象,这要是个大人,两个乞丐都得怀疑,他们金石镇谁不知道那些个人啊,根本不需要特意打听。
两个乞丐也没多想,这又不关他们的事,他们拿了好处说点别人都知道的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那可能是陈员外,他和洪城的知府是亲戚,经常为非作歹,啥事都干。”
“还有,还有,还有那个粉红楼的老鸨子,据说她东家是京都人,大官,几乎个个城都有那人开的青楼那。”
“对对对,这老鸨啊一年换一批妓女,被淘汰下来的都不知道哪去了,那老鸨啊也是看上谁就强买强卖,不卖就会打死人的。”
“可不是嘛,特别嚣张,人家吴掌柜好好的客栈就被她给拆了,媳妇也被那老鸨抢去了。”
“还有那县令弟弟的媳妇的娘家弟弟,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啊,县令经常罚他们,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好好的县令就给自家人擦屁股了。”
“咱们县令是个好官,就是家里亲戚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那县令的外祖家,就因为相中一块地方想建庄子,把人家良田都占了,还没给银子不说,还把人打死了。”
“当时啊县令又是给人赔偿又是赔礼道歉,还把惹事的人抓起来了,可有什么用,架不住他母亲闹啊,还是把人放了。”
“好官是好官,就是管不了自己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