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老人问道:“孩子,你是六零年几月出生的。说不定能对上哪家。”
小虎说道:“大爷,我户口本上写的是六零年十二月二十七号出生。”
几个老人互相看了看,又都摇了摇头,一个老人说道:“那就不是我们郭村出生的,我清楚的记得,六零年,那一年出生的孩子,都是十月以前出生的,过了十月就再没有孩子出生了。那年冬天特别冷,这点我记得很清楚。”
小虎又用恳求语气说道:“几位大爷,您们再好好想想,十月以后真的没有孩子出生吗?会不会是记错了,或者有哪家偷偷生了没声张?哪怕有一点可能也好。”
又一个老者肯定的回道:“我肯定没有,我过去就是登记孩子出生的,孩子出生都要在我这里登记,才能领取土地工分,分口粮的,我咋会记错!每一家生孩子我都门儿清,十月之后真没有。你就别瞎猜了,这事儿错不了。”
小虎略有些失望的起身离去,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蹲下身子问道:“大爷,那有没六零年出生的孩子被送人的?会不会有这种情况,生了给送出去了,所以没登记?您再帮我琢磨琢磨。”
老人看看小虎说道:“那个年代,是按人口分配粮食的,谁会把刚出生娃送人?那不是和粮食过不去吗?除非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但咱村没这情况。大家都指望着多张嘴多分点粮呢,不可能送人。你就别在这事儿上费心思了,村里的情况我最了解。”
小虎彻底失望了,他起身离开了郭村,一路上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难道我的出生年月日都不对吗?月和日应该是不对的,可是年不应该出错啊。”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小虎才回到公司宿舍。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有时间还得去找找。
小虎失落地回到公司宿舍,一头栽倒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郭村老人们的话。“难道我的出生年月日真的错了?可怎么会连年份都不对呢?”他心中满是疑惑和不甘,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同宿舍的工友阿强回来看到小虎这副模样,关切地问道:“小虎,咋啦?今天出去找啥了,这么垂头丧气的?是工作上出问题了,还是遇到啥烦心事啦?跟我说说呗。”
小虎叹了口气,把去郭村寻亲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强。
阿强听后,拍了拍小虎的肩膀说:“别灰心,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呢。你再仔细想想,除你了小姨说的,还有没有其他能和你身世有关的线索?比如家里还有没有长辈知道点啥,或者有没有什么老物件带着点信息的?你再好好回忆回忆。”
小虎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突然他眼睛一亮:“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个旧木盒,里面好像有张纸,当时年纪小,没太在意,现在想想会不会是和我身世有关的东西?说不定上面写着啥关键信息呢。我咋早没想到呢!”
阿强兴奋地说:“那还等啥,赶紧请假回家找找啊!这可是个大线索,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找到你亲生父母了!要是找到了,你可得好好请我吃一顿。”
小虎摇摇头说道:“请假就算了,等休息了有时间再去找吧,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工作这边也不能耽误,不然没收入咋生活。我可不能因为这事儿把工作搞砸了。”
小虎翻了个身说道:“阿强吃饭的时候喊我一声,我先睡会。这一趟跑得我身心俱疲,得缓一缓。今天可真是把我累坏了。”
小虎第二天照常去厂里上班。刚迈进车间,嘈杂的机器声便扑面而来。车间主任老李满脸焦急,一路小跑迎上来,语速飞快地说道:“小虎啊,真是不巧,叉车司机家里突发急事请假了,这眼下好几车货等着装卸,时间可不等人,你能顶上不?要是能行,今天这装卸的活儿可就全指望你了。你平时叉车开得不错,这次可得帮个大忙。”
小虎没有丝毫犹豫,拍着胸脯,干脆利落地应道:“李主任,放心吧!开叉车我熟,之前也帮着干过不少次,我这就去。保证不耽误出货时间!我肯定把这活儿干得漂漂亮亮的。” 说罢,小虎大步流星走向叉车,熟练地爬上驾驶座,手脚麻利地操作起来。一箱箱货物在他精准的操控下,被稳稳地装卸,叉车的轰鸣声和货物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还没等叉车这边的活儿忙完,负责拖拉机转运的老张扯着他那大嗓门喊道:“小虎,转运这边实在忙不过来,人手缺得厉害,你能来搭把手不?这几批货着急发走,实在找不到别人了。你就当帮老哥一个忙。”
小虎擦了一把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大声回应:“行嘞,张叔,我马上就到!您先别着急,我叉车这边收尾就过来。您再撑一会儿,我马上就搞定这边。”
他迅速跳下叉车,又马不停蹄地跳上拖拉机。一边启动拖拉机,一边笑着对老张说:“张叔,您就瞧好吧,保证不耽误事儿。我这拖拉机开得也顺溜,一会儿就能转运完。之前也没少开,我心里有数。” 随后开着它在厂区里来回穿梭,将货物及时转运到指定地点。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虎刚端起饭盒,还没吃上几口,工艺员小王就神色匆匆地跑过来,着急地说:“小虎,出状况了!有个零件急需加工,可负责的师傅请假了,你会操作车床!这零件急着用,客户那边一直催呢。这可真是火烧眉毛了。”
小虎嘴里塞着一口饭,含糊不清地说:“会一点,之前学过,我去试试。你先别慌,我看看图纸应该能行。之前也接触过类似的加工,问题不大。” 放下饭盒,小虎顾不上擦嘴,就急忙赶到车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