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一张略显陈旧的木桌被擦得干干净净,上头平铺着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张凌亲手绘制的路线图。纸张边缘有些毛糙,上面的线条歪歪扭扭,像是出自孩童之手,可张凌却视若珍宝。此刻,他正站在桌旁,胸脯挺得高高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气。
张凌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戳在路线图上,扯着嗓子说道:“根据我的推测,白玉汤那家伙,肯定是从这个门溜进去的。你们想想,扛着个大米缸,再加上两捆大葱,走大门动静太大,肯定选这种不显眼的地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沿着路线比划,仿佛能看到白玉汤当晚作案的情景。
胡一菲微微皱起眉头,眼睛盯着张凌手指的方向,疑惑地问道:“这…… 这不是个窗吧?”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确定,同时微微歪头,看向张凌,似乎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凌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是么?嗨,都一样,都一样!白玉汤那可是盗圣,扛着米缸翻个窗,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亲眼见过白玉汤施展这等绝技一般,可众人听了,脸上都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地议论起来。
张凌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至于作案时间嘛,依我看,应该是三更天左右!”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像是在分享什么重大机密,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扫视着众人。
众人一听,纷纷来了兴致,七嘴八舌地问道:“为什么呀?三更天有啥特别的?” 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好奇,眼睛紧紧盯着张凌,期待他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张凌得意地笑了笑,伸手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说道:“因为三更天的时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黑灯瞎火的,他作案就不会被发现!多简单的道理,你们咋就想不明白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仿佛自己已经将盗圣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众人听了,不禁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道:“这也叫理由?三更天没人,大家不都在睡觉嘛,选这时候作案,不是太明显了吗?” 可张凌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甩了甩头发,自信满满地说:“呵呵,抓贼……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说罢,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散开,各自忙活去了。胡一菲站在原地,眼睛在大堂里四处张望,嘴里轻声嘟囔着:“小贤呢?这会子跑哪儿去了?”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客房内,倪莫问背对着曾小贤,手里捧着那本《缉盗指南》,眉头紧皱,神情专注。她一边快速地翻动着书页,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跟踪时被贼发现了怎么办?” 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急切。
曾小贤坐在床边,双手被手铐铐着,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说道:“一、与贼展开火拼,二、谎称要入伙,骗取贼的信任,三……” 他还没说完,倪莫问就猛地转过身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讶地说:“不用说了,你还全知道啊?你怎么对这书里的内容这么熟悉?”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紧紧盯着曾小贤,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曾小贤苦笑着摇摇头,说道:“现在信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书就是我写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像是已经对倪莫问的质疑感到疲惫。
倪莫问却不屑地 “切” 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不信,这本书明明是若跑快写的!我偶像的书,我还能认错?” 她的语气十分笃定,仿佛在她心中,若跑快就是真理的化身。
曾小贤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那是我送给她的!当时写这本书,也是为了帮她提升抓贼的本事。”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似乎想起了和若跑快相识的点点滴滴。
倪莫问听了,更加惊讶,上下打量着曾小贤,满脸不信地说:“切…… 若跑快是什么身份?她能搭理你?你可别吹牛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在她看来,若跑快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可能和眼前这个被她铐住的人有交集。
曾小贤反问道:“她什么身份啊?不就是个捕头嘛,有啥了不起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倪莫问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滔滔不绝地说道:“天下第一女捕头,六扇门之绝代狂花,我的超级偶像!她抓贼的本事可厉害了,破了好多大案要案。” 她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脸上洋溢着崇拜的神情。
曾小贤笑了笑,说道:“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丫头片子呢,连判官笔都拿不稳。”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回忆一段有趣的往事。
倪莫问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道:“喔?她也年轻过吗?在我心里,她一直都是那么厉害,那么成熟。”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地想听曾小贤继续讲下去。
曾小贤点点头,说道:“废话,她现在也没多大!那时候,她一心想进六扇门,到处抓贼立功。”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倪莫问连忙追问道:“那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快讲讲,快讲讲!” 她的脸上写满了期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曾小贤,甚至连手中的书都不自觉地放下了。
曾小贤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想听啊?先把铐子解开!你这样铐着我,我怎么讲故事?” 他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上的手铐,发出清脆的声响。
倪莫问却坚决地摇摇头,说道:“那可不行,我能不能考进六扇门,就全仰仗你啦!他们说,现在已经不招女捕头了,除非把你抓住!你可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可不能放了你。”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紧紧握住手中的钥匙,生怕曾小贤会趁机逃走。
曾小贤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这是谁出的损招儿啊?这不是为难人嘛!”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对这种不合理的规定感到十分不满。
倪莫问小声说道:“若跑快!是她跟上面提议的,说抓住你,就证明有足够的能力当捕头。”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似乎也觉得这个规定有些过分。
曾小贤一听,气得直咬牙,说道:“好!想听故事是吧?我这就说给你听!”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赌气的成分,决定把自己和若跑快的故事讲出来,让倪莫问知道,若跑快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倪莫问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连忙说道:“等等等等……”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包瓜子,熟练地嗑了起来,然后舒服地坐在椅子上,说道:“讲吧!我已经准备好听故事了。” 她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仿佛即将听到一个精彩绝伦的传奇故事。
曾小贤清了清嗓子,说道:“三年前,我从康王府偷了一个贵妃镜,那镜子可是价值连城,据说能照出人的前世今生。我刚得手,就被她一路跟踪到这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倪莫问穿越回了那个充满惊险与刺激的夜晚。
夜色如墨,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将屋顶照得如同白昼。曾小贤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轻盈地落在屋顶一角。他的眼神犀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紧紧握着那个从康王府偷来的贵妃镜,镜面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不远处,若跑快身着一身白色捕快服,英姿飒爽。她的腰间挂着判官笔,眼神坚定,紧紧盯着曾小贤,仿佛他是一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却又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
曾小贤看着若跑快,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差不多得了啊,跟了这么久,你不累我还累呐!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若跑快闻言,柳眉倒竖,大声喝道:“少废话,把贵妃镜交出来!那是康王府的宝物,你休想带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住腰间的判官笔,手指微微用力,笔身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激动。
曾小贤这才看清若跑快的面容,惊讶地说道:“你是个女的?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毛头小子,一直追着我不放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并不把若跑快放在眼里。
若跑快一听,顿时大怒,脸上泛起一层红晕,说道:“女的怎么了?女的就不能抓贼吗?你可别小瞧人!”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斗志,仿佛在向曾小贤宣告,自己绝不比男人差。
曾小贤晃了晃手中的贵妃镜,说道:“就为这么个破镜子,您就跟了我三千里地?你可真有毅力啊!”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试图激怒若跑快,好寻找脱身的机会。
若跑快咬了咬牙,说道:“八千里也得跟,抓了你,我才能进六扇门!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我绝不会放弃!” 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判官笔,在空中虚晃一招,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架势。
曾小贤见状,微微一惊,说道:“判官夺命笔?你是开封若家的二小姐!没想到啊,若家的千金居然也出来当捕快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对若跑快的身份有了新的认识。
若跑快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好小子,有点见识!看招!” 说罢,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白色的光芒,向曾小贤扑去。她手中的判官笔在空中舞动,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强大的气势,嘴里还念念有词:“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曾小贤连忙侧身闪躲,一边躲一边说道:“甩得哪儿都是墨点,回去咋洗啊?你瞧这脏的!你就不能轻点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看着若跑快招式虽然凌厉,但却有些华而不实,心中不禁有些轻视。
若跑快一听,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谁叫你打岔来着?我刚写到哪儿了?” 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仿佛忘记了自己刚才念到哪里。
曾小贤笑着说道:“君不见……” 他刚说完,若跑快又追问道:“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白展堂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有区别吗?第二个!” 若跑快这才回过神来,继续念道:“君不见高堂……” 可她还没念完,曾小贤就突然出手,喊道:“葵花点穴手!”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间来到若跑快面前,手指轻轻一点,若跑快顿时动弹不得,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曾小贤趁机抢过若跑快手中的判官笔,说道:“打架啊,讲究个稳准狠,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判官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他还没得意多久,就看到若跑快的眼中涌出泪水,他顿时慌了神,连忙说道:“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你哭什么呀…… 葵花解穴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若跑快的穴道,然后转身跳开,生怕若跑快会再次攻击他。
若跑快恢复自由后,忍不住哭了起来,说道:“你…… 你欺负人,呜……”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襟。
曾小贤看着她哭得伤心,心中有些不忍,连忙说道:“别哭别哭,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抢你的笔,是我不对。”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试图安慰若跑快。
若跑快一边哭一边问道:“你错在哪儿了?你说清楚!”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紧紧盯着曾小贤,似乎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曾小贤无奈地说道:“我不该抢你的笔,还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判官笔递还给若跑快,可若跑快却一把将笔推开,说道:“你碰过的东西,我不要啦!”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嫌弃,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厌恶。
曾小贤有些不知所措,问道:“那你想怎么样啊?你总不能一直哭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跑快擦了擦眼泪,说道:“再来一局!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再次拿起判官笔,摆出一副要和曾小贤决一死战的架势。
曾小贤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再来十局你也不是对手…… 别哭别哭,要不这么着,咱们不打,光是追,三天之内,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跟你回去,怎么样?”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同时也想给若跑快一个机会,看看她是否真的有能力抓住自己。
若跑快一听,立刻停止了哭泣,眼睛一亮,说道:“一言为定!你可不许反悔!”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看到了自己进入六扇门的希望。
倪莫问听得入神,眼睛睁得大大的,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她后来追上你了吗?” 她的脸上写满了好奇,瓜子皮不小心沾在了下巴上,她却浑然不觉。
曾小贤看着她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瓜子皮…… 下巴上!” 倪莫问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摘下瓜子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你接着说啊…… 我太想听后面的故事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催促着曾小贤继续讲下去。
曾小贤清了清嗓子,说道:“她追了我三天三夜,直到最后一夜……”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仿佛即将讲述一个惊心动魄的结局。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胡一菲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道:“小贤……”
曾小贤听到声音,心里一惊,连忙转身遮住手铐,同时迅速抓起倪莫问的手,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哎呀,你的生命线挺长啊,但是事业线一般。” 他的声音有些紧张,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慌乱。
胡一菲看着两人奇怪的举动,不禁将信将疑,问道:“你咋还不下去?在这儿磨蹭啥呢?” 她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一些端倪。
倪莫问连忙解释道:“他正帮我看手相呢!我最近总觉得运气不太好,想让他给我指点指点。”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试图掩盖两人之间的异样。
胡一菲疑惑地问道:“他还会看相?我咋不知道他有这本事?”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眼神紧紧盯着曾小贤,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曾小贤故作镇定地说道:“你先下去吧,一会儿就好。我给这位姑娘看完手相,就下去帮忙。”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试图打发走胡一菲。
胡一菲犹豫了一下,转身出门。可她并没有走远,而是轻轻地趴在门外,耳朵紧紧贴在门上,试图偷听两人的对话。她心里总觉得曾小贤和这个陌生姑娘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倪莫问见胡一菲出去了,连忙催促道:“接着讲接着讲!我都等不及了,最后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双手紧紧抓住曾小贤的胳膊,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细节。
曾小贤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直到最后一夜……” 他的声音再次低沉下来,仿佛即将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房间里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