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刚刚把李丽她们妥善地安置好之后,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引擎轰鸣声。
紧接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门前。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随后一名戴着黑框眼镜、身材矮小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步履匆匆地走到我的面前,礼貌地向我点了点头后说,“您好,李先生,亨利先生邀请您前往观摩一场手术。”
男人娘炮一般的声音让我有些诧异,但我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事宜他在外面等我。
玛丽帮我收拾起衣服,我好奇的问,“这家伙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怪。”
玛丽见怪不怪的说,“那就是个阉人,专门在医院工作的。”
“为什么要用阉人?正常人不行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里工作的很多男人都是阉人。”
我没有再问什么就出门上了车。
很快,那辆黑色轿车载着我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车子里依旧是看不到外面,我如同被关在一个闷罐车里面。
没过多久,车子便稳稳地停在了一座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建筑物前面。
还没等我下车,两名身着笔挺西装的高大男人就迅速迎了上来打开车门,并客气地引领着我走进了这座神秘的建筑。
一进入其中,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到了。
这里的设施和设备简直可以用“超一流”来形容!
各种顶尖的医疗设备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这些高科技的仪器都是我以前只在专业杂志或者学术报告里才能见到的,没想到如今竟然能够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它们。
看来这不是一群土鳖,这些人真有通天的本领。
我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好奇地四处打量着,不知不觉间就被带到了一面巨大的玻璃墙跟前。
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就是用于观摩手术的单向玻璃了。
正当我准备凑近玻璃仔细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李先生,请这边坐吧。”
我回头一看,只见亨利正微笑着朝我招手示意。于是我快步走过去,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刚一落座,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亨利先生,不知今天您邀请我前来,究竟是要让我观摩什么样的手术呢?”
然而,面对我的询问,亨利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李先生,您先别着急嘛,今天其实也就是单纯地请您过来看看而已啦。”
几分钟之后,伴随着轻微的滚轮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一张冰冷的手术床缓缓地被推进了房间。
床上安静地平躺着一名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
这位女子拥有一头如阳光般耀眼的金色秀发,从外表判断,她大约只有二十来岁,正值青春年华。
显然,这名女子已经接受了麻醉处理,此刻正沉沉地昏睡过去,对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恐怖一无所知。
站在一旁的医生面无表情地做了个简单的手势,示意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
而另一边的亨利则迅速回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他已经明白并做好了协助的准备。
一开始,所有的操作都还算是常规流程,护士们熟练地为女子备皮、仔细地进行全面消毒。
我这才明白这里为什么要用阉人,或许就是防止这些人在工作中产生什么反应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悄然爬上我的心头,为什么这次消毒的范围会如此之广呢?
几乎涵盖了女子的整个身躯!
紧接着,医生动作利落地拿起一支笔,在女子白皙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线条,看样子是要准备开胸了。
由于这种类型的手术我曾经在求学时期有幸参与过,所以对于基本步骤还算比较熟悉。
但是,当真正目睹眼前所发生的一幕时,我却惊得目瞪口呆!
出现在我眼前的并非那种常见的开胸方式,而是犹如一场血腥残忍的解剖。
只见那几名医生宛如无情的屠夫一般,毫不留情地挥动着手中的手术刀,以极其粗暴的手法在女子的胸口迅速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随即他们用一把巨大的剪刀将她的胸骨剪开。
刹那间,鲜血四溅,隔着单向玻璃我似乎都能够感受到血腥味。
随着医生野蛮的动作,女子那原本高耸挺立的胸部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一样,无力地向着身体两侧耷拉了下来。
原本美丽动人的景象如今变得惨不忍睹,让人不忍心再多看一眼。
而内脏已经全部暴露出来。
她的心脏还在缓慢地跳动。
但随即就被摘了下来,放进一个特制的容器中。
随即女子那看起来健康的肾脏、肝脏被粗暴地摘了出来。
他们哪里是医生,简直就是屠夫。
眼看着那名女子原本鲜活的生命气息正在一点一滴地消散,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疼痛难忍。
最终,无法遏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与悲愤,我猛然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冲着面前的亨利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亨利先生,你们这样做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这分明就是在犯罪!”
亨利显得异常冷漠,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反问道:“犯罪?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难道我说错了?”
“请问,谁能够给我定罪呢?难不成会是你?那些制定法律,执行法律的家伙也是我们的客户。”
听到他如此冷酷无情的话语,我浑身发抖。
我用颤抖的手指着不远处手术台上那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声嘶力竭地吼道:“她可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啊,你们如此残忍地将她解剖,甚至毫无人性地摘除她的器官,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知和道德底线!”
然而,亨利对于我的怒斥不为所动,依旧面不改色地回应道:“李先生,请您先别这么激动,我不妨坦白告诉您吧,在这个地方,所有人都只不过是一个个活着的器官而已,而这个女人,由于她多次试图逃跑,并得罪了我们尊贵的客户,所以她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什么样的客户?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我瞪大双眼,紧盯着亨利追问道。
亨利轻描淡写地回答说:“李先生,这不过只是一桩生意罢了,这名女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乃至她身体剩下的部分,早就已经被不同的买家提前预定好了,至于那些残余的肢体组织,则可以用来喂养史密斯先生所养的那群凶猛无比的鳄鱼,怎么样,李先生,身为一名医生,像这样血腥的场景,想必您应该不会陌生吧?”
“血腥的场面我的确见识过不少,但这哪里仅仅只是血腥二字所能形容的,这根本就是一场泯灭人性、令人发指的屠杀!”
“李先生,如果这是灭绝人性,那么战争算什么?”
“这可是一个健康的人啊!”
“战场上的士兵也是一个个活生生健康的人,他们成百上千的死去,你有没有经历过。”
说着亨利点上一支雪茄便不再说话。
我感觉自己已经接近于疯狂。
当我准备离开这里时,几个强壮如铁塔的保镖将我拦住。
直到女子被大卸八块,已不成人形。
她剩余无用的身体部位被如同垃圾一般装进一个大桶推了出去成为鳄鱼免费的饲料。
我知道一个如花一般的年轻生命又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似乎她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再也找不到一点儿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