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牛的驱使下,风云冷不丁窜了过去!
它猛然张开嘴巴,在猞猁就要咬住孟达标的喉咙时,先把它半边脑袋连同嘴巴,狠狠咬住!
风云的作战能力也非常丰富,不知是平时得到了充足的训练,还是与生俱来的血脉。
它一咬住猞猁的脑袋,就拼命摇摆。
顿时,猞猁就像迎风乱舞的旗帜,就像它之前咬住晃动的其它猎狗。
而这种摇摆,是猛兽的一种攻击特色。
通过剧烈摇摆,能让猎物浑身瘫痪,脑子都变得如同浆糊,失去大半战斗力。
最主要就是,这种摇摆等同于撕扯,能让锋利的牙齿,更加深入对方的皮肉。
狠狠撕碎!
当然,这对攻击方的咬合力,要求也相当高。
而风云,恰恰具备这方面优势。
虽然它体型算不上特别庞大,但咬合力很强。
这一摇摆,两排獠牙都深深扎进猞猁的鼻子和脑袋,疼得它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嗷嗷叫。
猞猁也不是好对付的!
虽然被摇得找不着北,但四只利爪却拼命地挠来挠去。
短兵相接,利爪一挠,就很容易挠中风云充满力量的身躯。
一下子,就在它身上留下许多纵横交错的伤口,鲜血淋漓。
风云也疼得嗷嗷叫,但仍咬定猞猁脑袋不放松,像要把它的头壳骨咬碎。
再这样下去,一旦被猞猁抓住它的要害部位,比如喉咙什么的,就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风云果然够狠,开头怕就抱着玉石俱焚的志气冲上来,咬猞猁脑袋!
郝牛扑了过去,看见孟达标身上有把匕首,马上抽出来,冲向猞猁。
他喊:“风云,拍它!”
风云马上心领神会,本来是左右摇摆猞猁,突然把头高高昂起。
紧接着,用力往下一拍。
风云的力量也相当惊人。
猞猁体重跟它差不多,都被它重重砸在了地上。
砰!
猞猁被砸得有些七荤八素,身形也刹那间顿住了。
郝牛没错过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猛然扑去,扬起匕首。
锋利的刀刃,瞅准猞猁的心口,狠狠扎去。
而这一扎,郝牛根本不敢停。
因为一停,垂死挣扎的猞猁肯定会用利爪攻击他。
所以,郝牛双手抓着匕首,狠狠往下一划。
刹那间,就把猞猁开膛破肚,肠子啥的,全部流出来。
一下子,猞猁死了,而风云也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气。
它嘴巴仍紧紧咬着猞猁的脑袋,身上伤痕纵横交错,血都不知流了多少。
郝牛无比心疼,刚把风云收过来,就让它受了这么重的伤。
不得不说,这只牧羊犬确实非常敢拼,但以后不能让它这么拼了。
对付敌人得讲究技巧,尽量先保住自己,再给予致命一击。
要是动不动就这么同归于尽,多少猎狗也不够用啊。
郝牛本想把风云立刻收进一级空间,但空间又被黑熊塞得满满当当。
他只能让风云先忍着,虽然现在受伤看起来很严重,幸好只是皮外伤。
所以,郝牛也赶紧从旁边摘了些能止血消毒的草药,让郝山郝水帮忙嚼成糊糊,敷到风云的身上。
同时,也有村民大步跑来!
看见这一幕,都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孟达标送去疗伤了。
孟达标也不愧硬汉子,哪怕脸上受伤严重,但仍朝郝牛翘起一根大拇指。
“你这条狗不错,要是我的猎狗,有你的那么强,也不至于死掉两只,我也……我也不会有枪,都被伤成这样!”
这会儿,郝山郝水也给风云敷好了草药。
郝牛捡起猞猁,这野物当然要带回去。
猞猁的皮毛,也相当有价值,它有着漂亮的花纹。
剥下来拿到县上去卖,肯定能卖出非常不错的价钱。
不过,猞猁肉就不大好吃了。
不单单酸,还带着一股奇特的腥味。
但只是人吃不了,狗吃没问题。
这么大一只猞猁,剥下了皮,也起码还有二三十斤的肉。
够家里一群猎狗造两顿了。
这时,他的脑子里也冒出一个声音。
【咚!你击杀一头猛兽,现在还需要990头,就可以开启二级空间和一级生态系统!】
猞猁算猛兽?
那必须算啊!!
风云很坚强,哪怕浑身伤痕累累,力气消耗殆尽,却依然能跟着郝牛,回到家里。
顿时,一帮猎狗围了过来。
郝牛正经八百地给双方进行一番介绍。
由此,风云也正式加入了牛冲天狩猎团。
这会儿,天擦黑了。
郝牛让郝山郝水先回去,明天早上再联系。
郝山郝水走后,郝牛赶紧搬出黑熊,然后把风云塞进去。
此时,阿婆看见孙子刚收的一条猎狗伤痕累累,就扭身回屋里拿药。
等拿药出来,她却吓了一大跳。
“咦,叫风云的狗呢?咋不见了?呀,怎么多出一头黑熊……好大的黑熊啊。”
郝牛赶紧在嘴巴前竖起一根食指:“嘘,阿婆,别太大声。”
阿婆赶紧点头,表示她懂。
这黑熊,可比啥野猪豺狗啥的,值钱多了。
自然最好别让别人知道,免得树大招风。
阿婆就悄咪咪问:“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咋没看见黑熊?”
郝牛说:“刚才放在了外边,你进去拿药时,我就把它搬进来了。”
阿婆点点头,也没啥怀疑,就问叫风云的狗呢。
郝牛虽然不忍心骗阿婆,但有一级空间的事,真不能随便向人泄露。
他就说:“风云很神奇,自己上山采草药吃了,吃了就会好。”
阿婆一愣一愣。
“我知道狗会采草药,但没听过那么重的伤,自己采药吃就会好的,它伤口得处理呀。”
郝牛神秘一笑。
“好了阿婆,别在意细节,反正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看见活蹦乱跳的风云,现在还是赶紧干活吧,得把猞猁和黑熊宰了!”
“咱们又能多两副珍贵的毛皮。”
“到时卖了,盖新房子也多了一笔钱。”
阿婆喜笑颜开,但想到的事,却跟郝牛完全不一样。
她咕哝着:“只要卖了漂亮的毛皮,我孙子离讨老婆,又近了一步。”
顿时,郝牛眼前一黑。
婆孙俩也没闲着,郝牛拿着锋利的刀子,先把猞猁的皮切下来。
至于肉骨头啥的,就交给阿婆处理。
接着,郝牛又开始宰黑熊。
虽然黑熊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但神奇的是,待在一级空间里,皮毛都还软乎乎的,带着温热,真的就像刚死。
甚至,当郝牛给它放血时,血也没凝固,能流出来。
这熊血也是一样大宝贝,等凝结成块,用来熬成熊血粥,要不煲豆腐,或或者跟肉沫一起焖,不单单好吃,还特别补元气。
山村里的人,能喝到一碗熊血汤,可以热乎一整年。
所以,郝牛小心翼翼地把熊血给接进了一个桶里。
然后,把黑熊皮剥下来,开膛破肚。
接下来就是开盲盒的时间!
自古以来,凡是猎人宰熊,最期待的就是这个时刻。
郝牛的心,都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