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猎人,如果真让他们用手里的枪干人,还不大敢,但干猎狗而已。
他们马上对那些猎狗,就要扣动扳机。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谁敢对我的狗下手,我就弄死他!”
郝牛赶到了,看见这一幕,目眦欲裂。
他马上抽出锋利的短刀,扑了过来。
一看见郝牛,郝山郝水和一帮猎狗,都感觉有了主心骨。
郝水大喊:“牛哥,这帮人太坏了,不单单要抢咱们的鳄鱼,还把黑虎打成重伤!”
郝牛也看见黑虎倒在水里,不断流血。
他心中一紧,脑子里晃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黑虎千万别死!
要不,就太对不起玫瑰姐了。
“谁把黑虎打成这样的?”他大吼。
熊家福猛然扭身,马上把枪口对准郝牛,嚣张大嚷。
“我打的,咋样?你能把我咋样?”
此时,双方还隔着三四米不到。
熊家福天真以为这小子会害怕,会突然顿住身子,不敢靠前。
他却万万想不到,郝牛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扑去,抓住枪管,狠狠推到一边。
啪!
重重一耳光,狠狠打在熊家福的脸上。
不单单是打他的脸,还把他脑袋一侧,全部纳入打击范围。
一下子,熊家福脑袋嗡嗡响,一阵阵天昏地暗。
不知不觉,枪都松开了,他也瞬间摔倒在地。
郝牛还不解恨,又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
直接把他整个人踹飞一米多高!
轰!
砸得水花四溅!
熊家福捂着心口,疼得哇哇直叫。
当即,所有猎人全部把枪口对准郝牛。
郝牛丝毫不惧,抓过熊家福的那把56式,调转枪口,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冷冷地说:“有本事就开枪,大不了老子一命换一命!”
此时,熊驭群和宋管家也大步走来。
看见这一幕,熊驭群满脸恼火,盯着郝牛,几乎咬牙切齿。
熊家福是他小儿子,他也一向很疼这小儿子。
可现在,却看到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重重打了他小儿子一耳光,还狠狠踹了一脚。
宋管家大嚷:“郝牛,你胆子忒大了吧,连熊爷的儿子都敢打,是不是不想活了?赶紧把枪挪开!”
郝牛自然不会挪开枪。
他猛然扭头,冷冷地说:“熊爷,你也看到了也听到了,你这儿子好不像话啊,我打的鳄鱼,他都过来抢,还把我一条狗打成重伤,还打我兄弟,甚至想开枪打我!”
“这么无法无天,我替你教训他,不应该吗?”
他更是用枪口狠狠朝熊家福脑袋上戳了一下。
“你爸妈不教你,我来教你!你个没家教的狗玩意儿!!”
熊家福双手紧紧抓着一团淤泥,脸孔都气得扭曲了。
他咬牙切齿大喊:“小子,你找死!你要是不把枪口挪开,我带来的这帮人,就会把你打成血窟窿!”
郝牛呵呵一笑:“在他们把我打成血窟窿之前,你脑袋先会多出一只血窟窿,来呀。”
他又把枪口狠狠一点。
熊驭群简直暴跳如雷了。
本就对郝牛不满,想收拾他,甚至让他来打大鳄鱼,就是想看他是怎么被鳄鱼咬死的。
现在,他不单单把鳄鱼打死了,还打了他儿子啊。
好想立刻把这家伙给搞死!
但他是真的敢开枪的啊。
熊驭群不得不忍着气,把声音变得和蔼。
“郝同志,有话好好说,没错,我这儿子平时被我宠坏了,确实比较任性,你就看在我份上,别跟他计较。”
“你们还举着枪干嘛,赶紧先把枪放下!”
“郝同志算是我小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别洪水冲倒了龙王庙!”
十几个猎人不得不把枪收了回去。
熊驭群也走到郝牛身边,继续保持和蔼。
“郝同志,你看看,能不能把枪口也从我儿子脑袋上挪开,免得走火,闹出人命就不好了,毕竟其他人都把枪放下了。”
“咱们就以和为贵,化干戈为玉帛吧。”
郝牛哈哈一笑,扬声说道:“熊爷,我可以听你的,把枪口挪开,化干戈为玉帛,但丑话说在前头,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名声!”
“我打了不少野猪和豺狗,甚至打过黑熊和狼,算小有名气的猎人!”
“我抓过人贩子,救过女知青,不少人都知道,县里的官都知道!”
“现在也不是我不对,是你儿子有错在先,要是你真因为这,要把我怎么样,可得注意点!”
郝牛确实是丑话说在前头了。
他也能看出来,熊爷就是狡诈之人,要不养不出这样的儿子。
开头认识那会儿,也不会做出诬陷他偷黑熊的事。
只有这么说,才能让他投鼠忌器!
熊驭群继续忍着气,陪着笑脸。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尽管放心,我……我其实挺感谢你帮我教训了儿子,家福,也怪我平时把你宠坏了,才这么不像话!”
“赶紧向郝同志道歉。”
熊家福一咬牙,不得不嘶哑着声音说:“郝同志,对不起!”
郝牛呵呵一笑,把这杆枪丢给了郝山。
郝山马上抓住,抬起枪口。
而郝牛也立刻低头抱起黑虎,二话不说,朝旁边的芦苇丛走去。
“郝山郝水,给我盯着,他们还敢开枪,还敢怎么样,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熊爷,我相信你不会那么不理智。”
“我先看看我的狗还有没有救。”
他把黑虎抱进芦苇丛,直到没人看得到了,才马上把黑虎收进一级空间。
黑虎虽然出了大量的血,但幸好没生命危险,一级空间应该能把它救回来。
接着,郝牛不顾别人怀疑,马上走了出去。
熊家福也爬起来了,就站在父亲旁边,嘀咕着什么。
看见郝牛出来,马上扭头,死死盯着他,眼神充满怨毒。
郝牛看都不看他,就看向熊驭群,刚想开口,熊爷就先笑眯眯问了个话。
“郝同志,你来这打鳄鱼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
顿时,郝牛心里冷笑。
聪慧如他,怎么会听不出熊驭群这话的意思。
旁边的郝水刚想开口,就被郝牛用眼神阻止了。
他慢悠悠地说:“我进来打鳄鱼的时候,也没见着有啥人啊,估摸那些人来打鳄鱼打不着,都不敢来了,结果被我们打着了。”
这一说完,熊家福的脸上,就透出了几分得意。
熊驭群的眼里,也带上一抹喜色。
宋管家在那冷笑。
十几个猎人同样神情诡异。
熊驭群巴掌一拍,叹了一口气。
“哎呀,这不大好办啊,没见着人,也没人看见你们打着这两条大鳄鱼,就没人作证了。”
郝牛故意反问:“熊爷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