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猎人嘀咕起来,都觉得郝牛这个做法匪夷所思。
坐在马身上,把它压得整个儿都快陷进去了,还想让它跳起来?
就算能激发斗志,那也是天方夜谭啊。
真以为它是孙猴子养的那种马啊!
它一匹马都没办法把自己拔出来,何况背上还坐着一个人。
此时,郝牛已不动声色释放黑洞。
忽然,张大雷惊讶大喊:“马动了!马动起来了!哎哟我去,它……它咋来这么强大的力量呢,好像要把自己拔出来了!”
大伙儿纷纷定睛一看。
可不,刚才一动不动,好像任由郝牛把它压进泥沼里的马,突然用力晃动起来。
它仰起马头,朝天长啸。
没多久,两只前蹄从泥沼里拔出来,在空中一阵甩动,甩得泥巴到处飞舞。
紧接着,它猛然朝前一挺,整匹马身窜出来。
这还是在驮着郝牛的情况下!
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
本来挣扎得越猛,就陷得越深的泥沼原理,在这匹马身上完全得不到体现。
它拼命蹬着甩着,就像一条鳄鱼,朝岸边游去。
很快,就被它爬上了岸,郝牛也从马背上跳下来。
这会儿,他浑身泥污,但都顾不上清理,又朝泥沼冲过去,跳在第二匹马上。
没多久,奇迹再次发生。
在郝牛拍了马脑袋几次,对它进行一番激励后,这匹马仿佛也一下子生出神力。
三下五除二,驮着郝牛,又冲上了岸!
众人:“……”
真是迷了!
接着,是第三匹、第四匹……
一帮猎人呆若木鸡,下巴炸裂。
一个个在那揉着眼睛,把眼珠子都要揉碎。
“这……这一点都不科学呀,按理,这些马陷入泥沼,阿牛兄弟跳上去,只会把它们完全压进去!”
“是啊,太神了,非但没压下去,还把它们斗志激发出来?激发斗志就算了,咋还激发神力呢!”
“这到底咋回事啊!我唯一能搞懂的,就是这种事,科学绝对没法解释!”
……
就这样,在众人震撼不已的目光中,郝牛把八匹马都骑了上来。
他从最后一匹马身上跳到地上,面带微笑。
“各位,幸不辱命,终于把八匹马捞回来了。”
哗啦啦!
一大帮猎人马上围住他,惊奇不已,问他咋这么神奇,能把深陷泥沼的马骑出来。
郝牛满脸天真无邪。
“因为它们被我激发了斗志呀,这些马虽然已经精疲力尽,可我不断鼓励,让它们明白活着多精彩,但死了啥都没有,自然满心不甘。”
“这一不甘,潜能就激发出来,所以被我骑上来了!”
“这有啥好奇怪的,你们也能做到呀。”
顿时,一帮猎人纷纷倒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们也能做到?”
郝牛马上把头一点。
“不信你们就试试,我把这些马再赶回泥沼,大家骑上去,保管行的。”
说着,就要把那些马赶回泥沼。
一帮猎人赶紧把他围住,不让他干这事。
张大雷说:“好好好,阿牛兄弟,我们相信,确实是你把它们斗志激发出来,但千万别赶下去了,虽然这种事挺激动人心,可大家……”
“还是不大想玩。”
“大伙儿说,是不是?”
所有猎人纷纷点头。
可不!
要是把马赶回泥沼,他们真没信心能像郝牛一样,激发它们的斗志。
郝牛这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学的,不一般人也学不了。
接下来,一帮猎人欢呼着,对郝牛简直前赴后拥,离开山林。
毫无疑问,郝牛在整支狩猎队面前,变成了猎神般的存在。
由始至终,他干了多少惊动人心的事啊。
从没见过的一大帮猎狗,被他训得服服贴贴,听他号令,找回所有失散的马。
所有猎人遭到野猪和豺狗攻击,命在旦夕,是他以神枪手面目出现,救所有人于水火。
八匹马陷身泥沼,大家都没好办法救,是郝牛坐上去,激发马的斗志,自个儿爬出来。
这不是神人,什么才叫神人?!
受伤的猎狗,也被放到马身上,驮着出去。
还有两个受伤的猎人也骑上了马。
大伙儿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走出丛林。
不知不觉,一晚过去了。
天空透出了鱼肚白。
此时,左海棠还待在办公室里,跟农业单位的几个头头在那焦急等着。
把郝牛送回丛林后,她就交代了,一旦出来,有了消息,就马上来找她。
她会在办公室里彻夜等待。
农业单位一把手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小老头,叫吴长红。
他愁眉苦脸。
“咋到现在还没回来,天都快亮了,不会在丛林里出了啥不好的事吧。”
“绝对不会!”
左海棠斩钉截铁!
“阿牛那么厉害,有他给狩猎队保驾护航,就算不能逮着那帮豺狗,也肯定能安全回来。”
顿时,几个人都诧异地看着左海棠,把她看得有些纳闷。
“你们咋用这种眼神看我?”
吴长红小心翼翼地说:“左副县,你咋对郝牛信任到了这种地步呀?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可别在他身上寄托太大希望。”
左海棠淡淡地说:“他虽然年轻,但年轻有为,手段、脑子以及本事,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几个手下没再说话,但脸上都透出几分不以为然。
忽然,楼下传来值班人员的喊叫。
“回来了!回来了!整个狩猎队都回来了,还带回了八匹马!”
值班人员也是受到左海棠交代,一旦看到狩猎队的人回来,马上汇报。
左海棠一听,惊喜交加,赶紧扑到窗口,朝下一看。
果然,被豺狗捕猎走的八匹马都出现在大门口,还有一帮猎人。
只是损失好像相当惨重,死了好几条猎狗!
左海棠赶紧扭身,噔噔噔跑了下去,农业单位的几个头头立马跟上。
左海棠大步走向郝牛,伸出小手,紧紧抓住他手腕。
“阿牛,你咋浑身泥污了,没受伤吧?”
说着,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让郝牛心里都有一股暖流在流动。
他还没开口,张大雷就激动地嚷:“左副县,幸亏阿牛兄弟及时赶到,要不我们整个狩猎队,还有所有猎狗都全军覆没了!”
“中豺狗的圈套,被它们给咬死啊!”
高建军和其他猎人纷纷点头,心有余悸。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都还经不住打摆子。
左海棠大惊:“这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