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掀开后,露出了一具席卷在地上的尸体。
“黎香,我的判断未必准确,你才是权威,去看看吧!到底人是怎么死的。”小伊冲我扬扬眉,很有挑衅的意思。
“坑里太暗了,我看把尸体弄出来吧?”阳看向我说道。
“不可挪动,会破坏有利的证据……你们知道这里原来住的是谁家吗?”小伊说道。
“这地方有些眼熟,好像……是市委李书记家的别墅。”肖剑看了一眼四周说道。
“没错,就是李长海家的别墅!”小伊语气肯定地说道,她用手指着那个大坑,接着解释道,“你们看,这个坑并不是普通的坑,它应该是别墅地下室的位置。虽然地震对这里造成了严重的破坏,但我们还是能够依稀看到一些装潢过的痕迹。”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小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柄很小的手电。这把手电虽然体积小巧,但光线却异常强烈。她打开手电,将光束照向那坑的边缘。果然,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坑边有一些残留的装潢材料,这些痕迹显示出这里曾经被精心装饰过。
这个发现让大家都感到十分惊讶,尤其是当我们意识到这个女人竟然死在了李长海别墅的地下室里时,更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我决定亲自下去查看一下情况,就在我准备跳进坑里的时候,阳有些不放心地对我说:“我陪你下去吧!这样会安全一些。”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用了,人多了反而容易破坏现场。而且我之前已经下去过一次,对下面的情况比较熟悉。”说完,我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进了坑里。
小伊见到我准备跳下来,毫不犹豫地紧跟着纵身一跃。她的动作矫健而轻盈,仿佛一只敏捷的飞燕,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她迅速伸出手来,向我示意,似乎是在邀请我抓住她的手,以便更安全地从高处跳下。
我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她的手,借助她的力量,顺利地跳了下来。双脚刚一着地,我便迫不及待地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质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怎么你一来就弄出了人命案子?”
小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回答道:“这可是两手准备哦。你既然不肯接纳我,那我自然也会想办法留下来。要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就必须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和工作。不过呢,这起案子可不是我搞出来的哦,它本来就是一起凶杀案,就当作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我对她的话感到十分诧异,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开什么玩笑!凶杀案怎么能算是礼物呢?”然而,就在我话音未落之际,眼前突然闪现出一行提示信息:“第五关,破获此案,抓获凶手。”
我惊愕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就在这时,小伊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怎么样?看到提示了吧?”
我猛地回过神来,凝视着她,满脸狐疑地问道:“你能看到这个提示?难道说,你也在这个游戏里?”
“不,我不在游戏里,但是这关是我设计的,所以我知道什么时候会给你提示。”
“是吗?”我疑惑地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就是不相信她。
话一说完,我便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尸体来。她则站在一旁,手持强光手电,为我提供照明。那手电筒的光线异常明亮,将周围的环境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借着这明亮的光线,我能够清晰地看到死者的额头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某种重物击打所致。不仅如此,死者的脑后同样也有一道相似的伤痕,而且这两道伤痕的形状和大小几乎完全相同。这一发现让我心生警觉,因为这种情况通常意味着是同一种凶器造成的伤害。
然而,尽管这样的伤痕在地震中发生的概率极小,但并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在如此混乱的灾难现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虽然她判断这是一起谋杀案,但要想确凿地证明这一点,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和线索。
经过大半夜的忙碌,直到凌晨时分,我才终于完成了对尸体的初步检查。身心俱疲的我,此刻只想赶快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所谓的“家”,其实不过是政府临时搭建的简易棚子而已,虽然条件简陋,但总比住在帐篷里要强一些。
阳也和我一同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地谈论着小伊,似乎对她颇为熟悉。我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们早就认识吗?”
“是的,早就认识,她……”
“行了……”我挥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小伊小伊,我今天晚上听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名字,我可不想听了,我指着我的房间说:“我累了,睡觉去。”
“噢!好吧!”阳有些失望地看着我进屋,然后关上门。
我确实累了,一晚上的疲劳轰炸,让我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突然间,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仿佛有什么重物被狠狠地击打了一下。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那根棒球棍再次高高举起,然后又猛地落下,伴随着另一声“砰”的巨响。
随着棒球棍的每一次起落,那个人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一下,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终于,在最后一次击打之后,他的身体像失去了支撑一样,无力地倒了下去。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他毫不留情地伸脚踢了踢那具倒在地上的尸体,然后恶狠狠地呸了一口,仿佛对死者充满了厌恶和鄙视。
紧接着,男人拿起那根沾满鲜血的棒球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就在他离开的瞬间,大地突然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震动让我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惊魂之夜,当时也是这样地动山摇,让人毛骨悚然。我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我被恐惧笼罩的时候,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具原本应该已经死去的尸体,竟然突然动了起来!
它缓缓地从地上爬起,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和迟缓,就像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尸体摇摇晃晃地试图向上攀爬,但似乎怎么也爬不上去。
它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掉落在一旁的手机。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亮,照亮了尸体的脸。
我惊恐地看到,尸体的脑门上有一个血糊糊的大洞,鲜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涌出,将整张脸都染成了一片猩红,看上去异常恐怖。
然而,这具诡异的尸体并没有停下动作。它颤抖着手指,按下了手机上的一组号码,然后将手机举到耳边,拨通了电话……
啊……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挂满了一颗颗硕大的汗珠。梦中那恐怖而诡异的一幕清晰无比,我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做梦,因为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和做梦完全是两回事,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个手机,他看了一眼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
\"嘎嘎嘎……\"手机里传来了刺耳的声响,我连忙捂住了耳朵,拿开了手机,正要挂断,手机里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你在看着我吗?替我报仇……”
我一愣手机里传来了忙音,我呆呆地把手机举在耳边,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又拨了回去,却被告知是空号,空号?我想起了刚才的梦境,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小伊的动作比我想象中的要快,第二天上班时,她已经成了我的同事,而且让我意外的是阳也进了刑警队,成了我的同事。
我瞪了他一眼问:“怎么跟我还保密?”
“不是保密,我之前也不知道,都是小伊帮我办的,她真有办法。”说着我见他冲小伊一笑,俩人目光像是感应了一般,相对一笑。
这一笑,让我心里极其不舒服,我并非是小气的人,可看见自己的爱人跟另外的女人眉来眼去,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肖剑介绍完这两位新同事后,开始开会研究昨晚的案子,大致说了一下几处疑点后,他安排人去李长海的住处去询问,小伊没等他点名,就举起手说:“我去,这案子是我发现的,我最有了解,让我去会会这个李书记。”
“你?你是新人,还不熟悉……”
小伊没等肖剑说完,就打断他的话说:“新人怎么了,新人更应该锻炼,肖队长不会是对新人有偏见吧?”这话锋利的像是一把剑,一时间把肖剑说的没了脾气,连声说:“这样吧!我带着你一起去。”
“我想也带上阳,他也是新人,应该多学学。”说完冲着阳扬扬眉,阳回她一笑,俩人这状态比我们还像情侣,弄得我闷闷的。
“你们……”言笑见他们三人走了之后,凑过来问我。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我冷着脸抛下一句,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在电脑上我搜了一下张长海这个人,上面的评价很正派,并介绍了他的妻子,教育局的局长,张菊新我看了一眼照片,自然不是死去的女人,死去的女人身份已经查明,是张长海家的小保姆,只是这小保姆的学历有些高,名牌大学毕业,毕业后就在张长海家做保姆,这么高的学历,做保姆这个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但是我在网上却找不到小保姆的任何信息,我联系了一下她的学校,回答说没有此人,这么一来我有些更加怀疑小保姆的身份,公安网上死者的信息最为真实,学校回答没有此人那比如是撒谎,为了什么?自然是抹去死者的身份,让她成为不起眼的保姆,这个张书记倒是个挺有心机的人,把情人隐藏如此之好,不知道他们出去调查如何了,我想打电话问问,又怕他们没有进行完,打扰了。
等待的时间最慢,每一分每一秒走的都那么小心,好像就怕跑快了,人心里太痛快,过了中午他们三人才回来,而且是有说有笑地回来的,我就站在警局的门口,他们像是没看见我一样。
“阳……”我不悦地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阳回头看着我,竟然一脸无辜,他还一脸无辜。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说:“你眼睛怎么了?”
“我眼睛?”阳纳闷的揉了揉眼睛说:“没事呀,怎么了?”
“没事怎么看不见我?”
“看见了呀!”他不解地问。
听见这话我更生气了:“看见了你不搭理我,你当我是空气呀!”我一边说一边用手点他,他连连后退,被我逼到了角落。
“你……你怎么这么凶呀?”他一脸吃惊的看向我,话里的意思让我更生气,什么我凶,我凶还不是因为他,忽略了我,真是!我打算不和他继续计较了,一回头看见无数只眼睛正吃惊地看着我们,全警局的人几乎都站在我身后,这回可糗大了,我忙用手挡住脸,欲盖弥彰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身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一定都在揣摩我和阳的关系,我忍不住叹气又叹气,本想问问他们情况的,现在我连走出办公室的勇气都没有。
咚咚咚……这时传来了的敲门声,我叫了一声:“进来。”
小伊推开了门,笑呵呵地走进来说:“等急了吧?”
“我等什么,急什么?”
“不急吗?不想知道我们今天去收获如何,张长海到底和死者什么关系?”
“情人关系吧!”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没那么简单,情人……情人好打发,就怕情人以外还有利益关系,这案子你好好琢磨琢磨,我给你的提示你要记住了。”她说着冲我一笑,说实话她长的真好看,轻轻的一笑,连我都着迷,更何况是男人,在她面前我完全失去了自信,难怪阳的目光也离不了她的左由,连查尔斯这个大魔头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