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压抑的审讯室里,我的内心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狂躁的情绪在胸膛中肆意翻滚着。看着眼前那个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女孩,我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她暴打一顿的冲动。
然而理智告诉我,绝对不可以这么做,哪怕是大声恐吓都不行。毕竟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我尚有各种手段能令他们乖乖招供,但此刻面对着这个不停哭泣、一言不发的小女孩,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束手无策。
自从她坐上那冰冷的审讯椅起,泪水便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无论我们如何询问,她始终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因恐惧而不断颤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摔成无数细碎的水花。
我烦躁地点燃了一支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审讯室内很快就变得烟雾弥漫起来,原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沉闷压抑。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密密麻麻如小山般的烟头,可我手中的香烟还是一支接着一支地点燃。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原来是黎香,只见她身穿一袭洁白如雪的大褂,步伐轻盈地走到我身旁坐下。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冷若冰霜,没有丝毫表情波动,那双灵动深邃的眼眸宛如一潭幽静的泓水,清澈透明却又深不可测,让人难以窥视到她心底真正的想法和情绪。
她微微侧过头来,压低声音向我问道:“怎么样,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来。那些话语就像是被卡在喉咙里一般,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顺利说出。最终,我只能默默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朝着门外走去。
而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举动,紧接着便跟随着我一同走出房间。只见她手中紧紧握着那本记录簿,快速翻阅之后,发现上面竟是一片空白,顿时露出惊讶之色,目光直直地投向了我。
“别这么看着我,她什么都不愿意说,我总不能对她动手或者责骂吧!”我一边烦躁地解释着,一边狠狠地抽了一大口香烟,然后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她的反应。这时,我注意到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轻动,压低声音说道:“还是让我去和她谈一谈吧。”眼看着她转身就要离开,我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
“放手……”她猛地发出一声低吼,同时愤怒地瞪视着我。这一刻,她眼中燃烧的怒火仿佛能够将我瞬间点燃,令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颓丧与挫败。然而,尽管如此,我依旧没有松开紧握住她胳膊的手,相反还加大了力度,一下子将她用力拉扯到自己胸前。与此同时,我迅速抬起另一只手臂,横在了她面前,彻底挡住了她想要离去的道路。
此刻的她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我,满脸怒容地质问道:“肖剑,你是不是发疯了?这里可是刑警队啊!”听到她的质问,我心里不禁一阵苦笑,心想就算是在刑警队又能怎样呢?于是,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着她的眼睛,大声喊道:“我就是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已经爱上那个交警了?”
她没说话,沉默倔强的默认,我低下头,感觉鼻子苦涩涩的,心微微一颤。近距离仔细看向她,她的睫毛真长,嘴唇真小,我好想伸手触摸。
她却闪身躲开了,用力推开我说:“要发疯,也别在这里发疯……”说着她身子一矮,从我胳膊下逃走了,转身进了审讯室,我没跟进去,站在审讯室外面的看里面的情况。
我逃进了审讯室,坐下来时,我还在气喘吁吁,浑身都不自在,心里暗骂肖剑真是混蛋,突然发什么疯。
我的突然闯入让小女孩惊得抬头看向我,她见我一直没问话,连忙低下了头。
我仔细观察女孩,心里琢磨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沉默,是什么原因让她不肯吭声,这个年纪的女孩,难道是为了钱?女孩穿着时尚,她母亲的穿着也不俗,女孩的家庭倒不至于缺钱。那么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是为了爱情,难道她在用沉默来袒护心爱之人。
我略微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依我看呐,他定然是个相貌堂堂、英俊潇洒的男孩子吧?想必对你也是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吧?肯定不会像你父母那样整日里逼迫着你埋头苦读。说不定啊,他常常在你耳畔轻声呢喃,告诉你这世间广袤无垠,任你驰骋翱翔;只要你紧紧相随于他身侧,便无需再如此艰辛地刻苦攻读,日后也定能安享荣华富贵、美满幸福的人生呢!是不是这样呀?”
听到我的这番话,她满脸惊愕之色,猛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我问道:“你……你怎么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接着说道:“哼,我岂止是晓得这些,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还深知他对许多女孩子都说过同样的甜言蜜语哟!他可远不止你这么一个女朋友呢,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多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啦!而那些女子们呢,一个个都心甘情愿地沦为他的附庸,如同被驯化的奴隶一般,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甚至不惜去贩卖那令人深恶痛绝的毒品……”
当然啦,以上所言不过是我信口胡诌罢了。然而,如果他真的是那种凭借花言巧语和虚情假意来操纵女孩儿情感的家伙,那么这个女孩又怎可能会是他独一无二的恋人呢?想到此处,我不禁暗暗摇头叹息。
果不其然,只见那女孩神情激动地反驳道:“不……不可能的!诚然,他的确有着众多女友,但他曾经亲口对我说过,我在他心中乃是最为与众不同、无可替代的存在,只有我才是他此生挚爱之人呐!”
“傻姑娘,同样的话,他会和许多人这么说,这你也相信,太天真了。”我冷冷一笑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果他真像你说的,对你认真,算我输。我不抓他,而且放了你,如果他跟任何女人都说过同样的话,你要说出所有你知道的事情,你敢打这个赌吗?”
“我敢,你说吧!他最爱的肯定是我。”
“你说出他的名字,我去跟踪他,如果我能录到他跟别的女人说这些话,我就赢了,反之我输。”
“你骗我,你骗我说出他的名字,然后你去抓他,呸……你把我当成小孩子来哄了吧?”她冷冷地瞪着我说。
“我用人格保证不抓他,而你也用这种办法测试一下,他到底爱不爱你,他如果不爱你,你这么袒护他,不成了笑话吗?”
她沉默了一会,最终点头说:“好吧!我只能告诉你他叫王冲,其余我什么也不能说。”
“好!但愿你是对的。”我说着走了出去,示意小王,把她暂时关在拘留所里。
肖剑看了我的审讯记录,他苦笑道:“同名的人那么多,你是让我们大海捞针吗?”
“同名的人是多,可这个王冲只有一个,他的目光盯着校园,而且他并不知道我们抓了女孩,他还会在校园附近转悠,我想你们会抓住他的,但是你们最好先弄到他哄另一个女生的录音。”
“行了知道了,马上下班了,为了表示刚才对刚才的歉意,我请你吃饭。”
“吃饭就免了,我还有事。”我说着越过他走了,他是个好男人,可跟我不合适,先不说他家里人就是一重障碍,就说我,我这种孤星,身世奇怪的人,能坦然的去恋爱吗?
我走的决然,能感觉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我知道我再一次伤了他的心。
下班后,我去了姥姥家,姥姥没开灯,一个人坐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我来了她才开灯,我笑着说:“姥姥怎么这么节省,连灯都舍不得开?”
“人老了,反而愿意在黑暗中待着,对了,你吃饭了没有,没吃我去给你做。”
“别忙,我吃过了,姥姥……我是妈亲生的吗?”我问的突然,姥姥突然回过身来,她的脸上先是惊讶,接着是愤怒,她一巴掌打在我的肩膀上,怒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你妈要活着该有多伤心了,你可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
“对不起!姥姥,我只是随便一问,您别生气。”我连忙扑进她怀里,撒着娇,哄了她半天,她板着的脸上才有了笑意。
回去时,我一路都在想这件事,如果我是妈妈亲生的,我又怎么会是外星人?这有点矛盾了,难道我母亲并不是姥姥亲生的,她是外星人,我是继承了她的血统?这也说不过去,我见过母亲的照片和姥姥像极了,说不是母女都没人信。
恍惚间到了家门口,我正要开门,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这只手的力道是如此之大,大到我难以对抗被拽过去,随即贴到一个胸膛里,我的脸一贴进这个胸膛,马上就有种熟悉的感觉,这胸膛就是在刑警队大楼里救我的人,我抬头去看他,可天太黑,他有仰着头,我只看就他清冷的下巴。
“你是谁?”我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锐,响彻整个寂静的小巷。心跳如鼓,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嘘!别说话,跟我来。”那个神秘人低声喝道,同时紧紧地抱住了我。他的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矫健的猫,带着我向着一旁飞掠而去。
我拼命挣扎着想要停下来,好瞧一瞧他究竟长什么模样,但每一次努力都会被他强有力的手按住头部,让我无法得逞。
“快走!”他的嗓音低沉而急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危险与紧迫,在我耳畔嗡嗡作响。
终于,他拽着我藏身在了一侧茂密的树荫之中。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我能够清晰地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从我的家中缓缓走出。那个人身材高大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的手中竟然握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在微弱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只见那黑衣人略微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观察四周有无异常动静,随后便迈开大步,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那人是谁?你又是谁?”稍稍回过神来后,我急忙转过头去询问身旁的神秘男子。然而,当我的目光触及之处时,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我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这静谧的夜晚回荡不息……
这人简直可称之鬼魅,来无影去无踪呀!我想了想从树丛后面走出去,在家门口,我只想看了看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人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这太匪夷所思了,如何他真能随便出去我家,那么住在家里实在太不安全了,有可能睡觉时,就被人割断脖子。
我小心翼翼推开了门,进了屋,屋里和我走的时候没有两样,保险柜也没有被打开的痕迹,刚才那人进我家到底是什么目的?我猜不透,反而更不安。
嘟嘟,我的短信响了,我点开看了一眼,短信上写道:“放心吧!那人不会再回来了,明天会有人来帮你换锁,你可以放心让他们弄,我保证你没事。”
“我为什么相信你?”我回了一句,可短信被退了回来,我想拨打短信的号码,却显示无此号码,我拿着手机发了一会呆,我没多想,肯定会选择相信他的,毕竟他救了我,既然救我又怎么会伤害我。
我没有离开家,收拾完就睡了,一早上被敲门声惊醒,来人是来给我换锁的,这几个人很敬业,一声不吭地帮我换了一把很奇怪的锁,递给我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说:“小姐!这把钥匙千万别丢了,只有一把!任何人配不上这把钥匙。”
我点点头,收好了那把钥匙,送走了他们,回来,我仔细端详那把钥匙,钥匙的样子很奇特,龙型头,身子细长弯弯曲曲像蛇一样,手感光滑,很难分辨是什么金属,但是很精致,特别漂亮,很像是一个精美的手工制品,我用它开门试了试,钥匙孔是直的,我还担心这钥匙插进去能好使吗,可我只把钥匙凑近钥匙门口,那钥匙竟然活了,自己钻了进了钥匙门里,看得我目瞪口呆,太神奇了,这哪是钥匙,简直就是个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