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他就遇到了难题——不知道桑林究竟住哪栋,不过这可难不倒他,只见家宝拿起车库钥匙,徐徐让车前行,一边用力按下开锁键,一家一家地尝试。
终于,当他经过东面靠近围墙的第六幢别墅时,车库的门缓缓自动打开,暖黄色的灯光瞬间亮起。
“就是这儿了,准没错!”他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下车后,家宝猫着腰,借着夜色掩护,在房子四周小心翼翼地侦察了一番,一圈下来,他满心疑惑——这幢别墅竟然没装报警系统。
“怪了,这个叫桑林的男人心还是真的大?”他心中嘀咕着。
既然没有警报器的后顾之忧,家宝便故技重施,迅速掏出万能钥匙,插入锁孔。他的手指灵活地转动着钥匙,不过二十几秒,只听“咔哒”一声,锁开了。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家宝一闪身,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随既将门关闭。
一楼是宽敞的客厅,他先是轻手轻脚地拉好所有窗帘,确保外面的人看不到屋内的亮光,随后戴上手套,打开手机照明灯,开始翻找所有家具的抽屉,可一番努力后,却一无所获。
带着一丝不甘,他又来到二楼的两间卧室。这里的装修尽显奢华,名贵的家具、精致的摆件,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力。
可不知道为什么,家宝却觉得整个环境阴森森的,每一处角落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但他还是强压下内心的不安,细致搜寻卧室的重点区域。然而依旧两手空空,这让他不禁有些沮丧。
此时,家宝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三楼。他快步上楼,挨个推开房门查看,却发现全是空房间。就在他以为这次将要无功而返时,眼前突然一亮。最后一间房门上,竟然装着一把高级防盗锁。
“难不成贵重的财物都藏在这里?”想到这儿,家宝的心瞬间激动起来,既紧张又兴奋。
撬这把锁比之前费力多了,家宝使出浑身解数,花了整整两分钟,才听到“叭嗒”一声,锁开了。
推门进去,屋内黑漆漆的,靠近窗户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有一台开着机的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家宝猜测,这里应该是男人的办公室,再走近一看,屏幕上画面所显示的,为网上银行的静止页面。
他立刻来了精神,开始仔细翻找。
刚一拉开抽屉,就发现了一张购物贵宾卡,家宝激动不已,赶忙拨通了刚子的电话,分享了自己的所见和收获。
“一张贵宾卡能值几个钱?你不是说富豪的网上银行页面开着吗?你再四处找找,说不定他把密码记在书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了?要是运气好找到了,咱们就能把他的钱全给他转走!”
刚子在电话那头兴奋得语无伦次,仿佛巨额财富已经触手可及。
家宝没有办法,只好开始接着搜索,接着又发现了一个黑色封皮的小日记本,想着密码可能会记在上面,正准备翻开看看。
突然,房间角落里发出了轻微的异响,吓的他赶紧将手中的本子揣进了兜里,
正准备用手机电筒照一下,却发现只剩一格电了。
正在此时,异响声突然变大了许多,
惊的家宝头皮发麻,颤抖着用一只手,猛的打开了屋内的照明,
然而,灯光亮起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魂飞魄散。
房间角落里有一个年轻女人,浑身被皮制绳索和锁具紧紧束缚在椅子上,意识混沌,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上布满了伤痕,青紫交错,触目惊心,显然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很可能被严刑逼供过。
虽然境遇十分凄惨,但仍能看出,女人长的很是漂亮。
她嘴里被一团异物死死塞住,连一丝微弱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居然在家里囚禁女人!”家宝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虽说他身为惯偷,可也坚守着自己的底线,盗亦有道!取人性命、绑架强奸这类罪大恶极的事情,他坚决不触碰。
心中尚存的良知驱使他快步上前,一把扯下女人嘴里的东西。她像是重获新生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像一条濒临死亡、拼命渴求水源的鱼。
“快点救救我,我快要不行了!”她用虚弱的声音对家宝祈求着!
“你要坚持下去,我这就帮你解开!”他忙不迭的回答着。
但她身上的锁具实在太多了,足足有五、六把之多,家宝心急如焚地摆弄着,花了整整两分钟,才艰难打开了第一把。照这个速度,根本来不及解救女孩。
“你快走,这个房间里装着摄像头,你会被他发现的!”女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呼喊着。
家宝身体猛地一震,瞬间回过神来,迅速环顾四周,在屋顶凹陷处,一个监控探头如同鬼魅之眼,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他立刻手脚麻利地将所有被翻动过的摆设恢复原状。
“别怕,我出去马上报警,让警察前来解救你。”说完,他又不得已将女人的嘴重新封上,防止因自己大意而引起监控那头之人的警觉。
而后他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会所里,桑林正和自己的律师刘同围坐在餐桌旁,享用着丰盛的大餐。酒过三巡,两人谈笑风生,觥筹交错间,气氛热烈友好。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作一滞,放下手中的酒杯,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了豪宅内的监控画面。
房间内一片死寂,女人依旧昏昏沉沉地瘫坐在椅子上,毫无动静!看到这一幕,桑林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放下手机,再次举起酒杯,接着继续开怀畅饮。
黑暗中,家宝的眼珠飞速转动,脑海里迅速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下一秒,他便如精灵般迅急的离开别墅,一路上风驰电掣地返回会所,惊魂未定但又若无其事的站上了岗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