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游不敢细想,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对自己宠爱有加,比亲哥还好的明雷竟然真的干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并且……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叶笑!
如果是!那他该用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明雷?又该怎么面对叶笑的父母,虽然他们嘴上说自己已经死心不再奢求叶笑会回来,可真回不来了和猜想那又是两码事了。
没有一个父母是不希望自己孩子能平安的。
他们这些年太苦,这个沉痛的打击在十年前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再来一次的话他们会承受不住的。
虽然他们早有心理防备……
程曦在经历了剧烈的头脑风暴后也冷静了下来,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众人说道:“也不一定就是明雷做的吧?虽然这个房子是明雷的,但当时徐牠和他走的很近,并且住在一起,有一半的可能是徐牠所为,至于他们的小弟,那就不太可能了,他们当时大多心智都不成熟,还和徐游差不多年纪大小。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会六神无主,露出马脚,并且行凶地方也不会选择老大的房间,而是其他没人的地方。”
对于这个观点,凌竹很是赞同,点了点头:“我同意你的观点,以我对明雷的了解,虽然这个女人的受害和他肯定脱不了干系,但凶手是不是他那就真不一定了……比狠,没人狠的过徐牠。”
见话题放在了徐牠身上,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好像明雷天生是个好人,徐牠天生是个坏种,只有他是背后的凶手,这才能满足大家的期望般。
这又何尝不是种偏见呢……
徐游踱着步继续观察着还有没有什么没发现的疑点。
但终究是被处理过,房间整洁的和外面似乎不是同一个世界,杯子都被叠的整整齐齐,桌面更是简单,除了几个零件整齐摆放一边外就没了其他的东西。
郎洋砸吧砸吧嘴,继续分析:“还有种可能,明雷和徐牠一起干的,这种可能的可能性还挺大,他们当时关系很不错,更是常住在一起,所以不能否认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处于同一条战线。”
“这是必然,就不用过多赘言了,刚刚我就说了,明雷不是什么好鸟,徐牠更是混蛋一枚。”说完凌竹站起了身,远离那些痕迹。
“走吧,现在没什么可看的了,现在就等明天和明雷徐牠见面了,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徐游建议道。
众人没有什么异议,原封不动的将头发放回了原处,凌竹还细心的拍了几张照片。随后一个接着一个的下了楼。
刚刚郎洋检查一楼的时候用螺丝刀转动过几个机器,为了方便复原,众人还是等他修复好。
等待的间隙间,徐游的手电筒无意扫过了楼梯一阶台阶的缺口。
他的注意很快就被吸引。
轻推开二女,他蹲在了第一格台阶前,发现露出原本木头颜色的地方有些刻痕。
缺口在这个环境中不算大,但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比如上面有几个很明显坚硬物品雕刻出来的痕迹一定不是无意的。
它们排列有序,像是组合而成某种图案般。
不对!不是图案……是字!
徐游心脏扑通跳的飞快,他仔细揣摩。
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是雕刻的,所以很是潦草,完全看不出原本雕刻出来的字迹是什么意思。
只是能依稀辨认出“每”“白”“对”“回”。
“诲白对茴?还是每白对回?”
徐游的喃喃自语吸引了几人。
他们也凑上前辨认这几个字。
但很可惜,这与徐游辨认的所差无几,基本都是这几个字。
“这是什么咒语么?”郎洋神经大条的问道。
“说点实际的吧,它主人雕刻这几个字的意义是什么?”
“说不定是什么小孩儿好玩随便划拉的呢,被我们错看成了字罢了。”程曦提了一个观点。
但很快就被驳回:“这不可能,明雷从来不会让小孩子进他的游戏厅,遇到就直接轰走,都不用请示明雷,他的小弟就经常这么干,久而久之就没小孩儿来了。所以不可能是小孩子淘气雕刻的。”
“进来的肯定是成年人除了徐游这个异类,既然是成年人也不会无聊到趴在地上雕刻这几个字玩儿。除非精神有问题,但精神有问题的话明雷小弟又会轰出去,所以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徐游眉头皱成了一个“川”:“不,还有一种可能,那个女人!那个被囚禁在这的女人!会不会是她想透露出什么信号给大家。比如帮我报警之类的信息。”
凌竹拿出手机拍好照片后拉起了徐游说道:“行了,都别瞎猜了,等明天见到了明雷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今天我们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多拿到些明雷绑架的证据,至于其他的,和我们无关。”
“可他绑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笑笑姐啊!”郎洋有些怒意。
“那又怎样?你现在能破译你笑笑姐的笔迹么?还是说你能穿越时空救出她?”
见他哑口无言,凌竹语气稍稍没了那么强硬,柔缓不少地对众人开口劝慰:“反正待在这也没啥用,摆好照片发在群里,我们回去慢慢思考不好么?况且我们也不是警察,没有侦破的能力。”
郎洋还想继续争辩,徐游却主动朝外走去:“凌竹说的没错,我们继续待在这也没什么别的作用了,反正明天会水落石出,今天我们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侦破案子,就当为明天的见面多加一些筹码吧……对了,凌竹,你回去之后把拍的照片都发群里。”
说完便走到了门口,准备爬墙离开。
“徐游哥……你等等我们……我还要把门锁好呢……”
“加油老公,我在家等你。”
“我先走了。”
郎洋哭丧着脸,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一边焦急道:“不是,别走啊,留一个人陪我,这黑灯瞎火的我一个人真有点怕……”
刚刚人多倒没什么,可现在让他一个人待在很有可能死过人的凶宅门口,他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在吹气。
也好在程曦只是逗他玩,坐在围墙上没有离开,这才让郎洋心里好受不少,至少自己的女人在等着他,他一个七尺男儿也不至于丢掉男人的伟岸形象。
只是他手上的动作非但没有缓慢反而加快了不少。
因为他感觉门缝对面有人用血淋淋的眼睛注视着他……。
……
回到明雷台球厅,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了,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因为太晚,杆子和几个小弟已经回房睡了,但还是细心的留了个门,从门缝里推开门闩,很轻松的就打开了。
随便洗漱完便上床休息。
闭着眼,脑海里回忆刚才见到的一切。
不仅是那些突兀出现的头发,还有那一行字,不知是要透露出什么意思给大家。
辗转反侧也难以入眠,可活跃的大脑又强行让他清醒。
不一会儿,手机传来动静。
凌竹把拍的照片发在了群里,看着这些照片,徐游更难入梦了,于是干脆坐直了身子,关上床头柜的台灯,他点上一支烟默默吸着。
这一晚,睡不着的不仅是他,还有经历了那一幕幕的其他三人。
各有心事。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明雷是那么正义的一个人,却突然转变形象,露出憎恶的獠牙,不仅涉灰还涉黑。
也好在这一天不会太久,也许明天明雷和徐牠的到来,这一切就都有了结果。
夜深沉的厉害,今晚的虫鸣蛙叫都停止了鼓舞,四周更是静的可怕,连风都很少有,仿佛都在忌惮今夜黑雾的深邃,默默祈祷明日会有曙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