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游没办法,只好在徐牠半推半就下离开游戏厅。
徐游刚离开,徐牠给了个眼神后,有一个小弟当即锁好门。
‘啪’的一声,徐牠一巴掌打在了另一个小弟脸上,当即就把他打翻在地,还不解气,对明雷怒道:“雷子!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别让我弟弟知道我们的事。”
明雷也很委屈,道:“哥,是小游自己来的,当时我在上面处理内个呢……直接就闯进来,好在我反应快他没看清是什么。”
徐牠当即又把目光看向杆子,盯了一会儿后点上一支烟坐下,沉声道:“是谁放他进来的,为什么不拦住他上楼。”
杆子和另一个小弟颤颤巍巍的从人群里走出来,‘噗通’一声跪下,恐慌的说道:“哥,徐游是你和雷哥的弟弟啊,我们以为他知道呢,就没拦……”
徐牠一脚踹在他身上:“好在没看清,不然我把你俩埋了!记住,别人我不管,我弟弟一定不能知道我们的事,下次还有这种情况的话,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的。”
气消不少后,徐牠和明雷走上楼,将门锁好。明雷翻出了先前藏好的箱子,里面全是一些电子元件。
徐牠随手拿起一个,说道:“雷子,还要多久能测试好。”
“大概两三天吧。”
“嗯,我相信这件事你能办好的,王胖子那边不用担心,我会带人去解决的。”
明雷眼神里都是担忧,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在他心里徐牠除了是他老大,更是他哥哥和恩人。紧张的问道:“哥,听说王胖子从外地找了几个很厉害的打手,你能行吗。”
徐牠给了个放心的笑容,捏捏明雷肩膀,阴鸷笑道:“出来混的,谁还没几个帮手,放心,我会找人处理好的。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是我们兄弟发家致富的第一步,谁都不能阻止我们!任何人都不行!如果真有一天小游知道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啊,他是你亲弟弟啊,怎么忍心……”
……
凌竹这几天可忙坏了,大年初一到现在都没歇过,天天和爸妈去拜亲戚,好不容易有一天的空隙遇到爸妈出去打牌,她才能睡个懒觉,刚把闹钟关上打算睡一个回笼觉,大门的按铃就吵醒了她。
极不情愿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发现是徐游,不爽的心情这才好转些。
打开门,笑道:“徐游,你怎么来了。”
“这不几天没见嘛,想你了呗。”
凌竹心里喜滋滋的,不露言表道:“这都马上要开学了,你不用找叶笑复习功课嘛。”
“她一到冬天就容易生病,她爸带她去医院了。”
……
一上午,徐游就待在她家看书,眼瞅着要到饭点了,徐游才不舍的离去。
阿嬷身体越来越差,就连最基本的下床走路都大喘气,或许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想让徐游陪她去看看阿公。
徐游自然答应,借了邻居的车带着阿嬷前往阿公埋葬的地方。
扶着阿嬷跪下,先是给公公婆婆上好香后又去了阿公的墓前,这对几十年感情的夫妻天人相隔,阿嬷自顾自的小声诉说着往事,不禁落泪,又开怀大笑,阿嬷说的是她老家的方言,所以徐游听不太懂。
阿公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去了,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感情,不过看阿嬷这么悲伤,不禁也流出眼泪。
许久,阿嬷似乎有些累了,坐在了阿公坟前的空位上,抱着墓碑休息,不一会儿,又对徐游说道:“小游啊,我想和你阿公说说话,你去看看你爸妈。”
点了点头,徐游替阿嬷披好外套,又拿着一些剩余的香烛和纸钱离开。
只是在每年下葬的时候来过一次,所以徐游父母的坟前显得孤零零,好在叶前堂时常来看望,所以贡品倒也不缺,只是杂草长的很高。这里的规矩,坟包周围无所谓,但坟头草只能直系亲属才能清除,不然是对逝者的不尊重,所以叶前堂每次来也只是把周围的杂草清理一遍,坟头没动过,显得荒芜和落寞。
徐游插好香烛,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悲伤,有的只是空洞。徐游爬上坟头,用砍刀把杂草和小树清理干净后跪在墓前,眼神空洞。
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外地,交由阿嬷带大,也就过年的时候来一次,久而久之,血浓于水的亲情就被时间冲淡。那个时候叶前堂和徐游父母在一块儿,叶笑是由黄小红带大的,不过相比于徐游父母,叶前堂每年都会抽几个月时间回家看望。
不像别人,在亲人的墓前都会痛哭流涕诉说着一些事情,徐游绞尽脑汁半天才想起小时候父母带他和叶笑去过一次省城的游乐场,和过年时一样的喜悦心情,好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亲情。
感觉双腿有些麻木,他支撑着自己起来,叹了口气烧掉最后的纸钱后离去,寻找阿嬷的身影。
等到了阿公的墓前却没看到阿嬷,这让徐游感到很奇怪。
她一个行动都不方便的老太太能去哪呢?
“阿嬷,阿嬷你在哪。”徐游顺着来时的方向边喊边找。
可许久都没找到,徐游慌了神,遇到一个路人便询问也没有见过阿嬷:“您好,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身材矮小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满头白发,穿印着红花的棉袄,左耳有一个金耳环,对了裤子也是印花的……”
“没有没有,没见过。”
询问了好几个人,他都一无所获,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回到了阿公的墓前,静下心来想着阿嬷还能去哪,会不会自己回家了,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抛弃。
忽然,他好像听到了阿嬷的声音,循着来源,他爬上了小山,扒开遮挡视线的东西后果然发现了阿嬷正站在边上哭喊。
徐游连忙将她抱住,带到安全地带。
徐游焦急的问道:“阿嬷,谁带你上来的。”
“没谁,是我自己爬上来的。”
“怎么可能,这么陡你咋爬的上来。”
阿嬷不理,浑浊的眼睛又流下一滴泪水,眼眶早已红肿对徐游喃喃道:“世俊啊,世俊。”
世俊是阿公的名字,徐游心疼不已,抱住了阿嬷,说道:“阿嬷,我是小游啊,我带你回家。”
“我在等世俊,我不回家。”
阿嬷好像大脑不清醒,一路上喊着丈夫的名字。
后面,徐游才从隔壁阿公的口中得知,徐游的阿公就是在阿嬷爬上去的地方给她求得婚,当时那个地方还不是墓地,也好在当时墓地没什么人,不然真听不到阿嬷的声音,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都不好说。
……
没人知道阿嬷是怎么上去的,虽然不高但陡峭的很,按理说阿嬷是不可能爬的上去,唯一的解释就是回光返照,这也是徐游想到的唯一解释。所以这几天徐游哪都不去,陪着阿嬷聊天。
说来也怪,那天之后阿嬷就不认人了,就连徐牠都不认得,还时常把徐游当成‘世俊’,徐游就一遍遍的耐心教导她。
在徐游的要求下,徐牠也不外出了,陪着阿嬷。
寒假假期终于结束,徐游收拾好书袋对徐牠说道:“家哥,我去上学了,你今天就别出去了,陪阿嬷聊聊天。”
“嗯,我知道,你去上学吧。”
最后去阿嬷房间看了一眼阿嬷后才放心的骑着车离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