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人也有。
贾东旭心情就不好。
原本他背靠易中海,易中海在车间是八级钳工,在大院是一大爷。
贾东旭自认不论在轧钢厂还是院里,他说话都颇有分量,是个体面人,更是大院高端圈子的顶层人物之一。
易中海被街道拉去游街示众的事,在大院里面传开。
本来大家伙对何家和易家的矛盾,谁对谁错,尚且不敢确认。
现在街道都定调了,还能有假?
易中海名声顿时臭大街了。
作为徒弟的贾东旭,身上像是沾了坨屎似的,心里说不出的恶心。
只能在心里骂一句:‘都他妈赖傻柱!真是草了!’
大院人感慨万千,没想到易中海居然真的是这样的人。
黑何家养孩子的钱,被街道惩罚的不冤。
大家伙纷纷用吃瓜的心态,议论着易中海的事,
易家大门紧闭,一大妈不出门,也没人去触她的霉头。
何雨柱回到家,高大爷和油漆工伍杰,木工于豪都在。
之前何雨柱看到伍杰和于豪,心里是痛并快乐着。
看到家里一个一个样儿,他很高兴。
从兜里掏钱的时候,他很痛苦。
一百多块钱的积蓄,不经花。
翻新房子,何雨柱完全是咬着牙上的。
现在不同了。
何雨柱兜里多了一千五百块钱。
啧,随便花,使劲造。
翻新房子二百够不够?不够再加。
自行车?
买!
咱四九城老爷们儿,差那点儿?
“东家,大白今儿个已经刷完了。”
伍杰汇报工作进度。
何雨柱进屋,查看油漆刷完之后的状态,很满意:“挺好,辛苦伍师傅了。”
“嘿,不辛苦,咱就干这活儿的。”
“油漆刷完千万不要用手去碰,需要一天风干,三天彻底固化。”
“到那时候,墙面比现在更白,整个屋儿都亮堂儿的。”
伍杰笑呵呵道。
何雨柱当场包了个两块钱红包,递给伍杰:“高大爷跟我说了,伍师傅你干活细致,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伍杰推让了几次,拗不过何雨柱真心实意,最后还是收下红包,心里想着过两天油漆活收尾的时候,给何雨柱把活再干细点。
边边角角磕磕碰碰啥的,全整利索。
“雨柱同志,木工活我今天打磨了四张椅子,两条条凳,用洋钉做了加固,保管用上十年不晃。”
木工师傅于豪介绍。
何雨柱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四张椅子和两条条凳上面的污渍都没了,露出原木色。
接下来于豪说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计划。
明天给打磨完的椅子和条凳刷上木蜡油,继续打磨别的家具,依此类推。
何雨柱送走两位师傅,又跟高大爷唠了一会。
等屋里只剩何雨柱一个人,他舒了口气。
屋里亮堂堂的,房子翻新的成效出来了。
干废了易中海,咱兜里鼓鼓的。
只等厨工大赛夺取第一,干出成绩,就能升食堂副主任。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何雨柱脑海中忽然闪过张哈丽玛的脸庞。
张哈丽玛精致的五官,高挑的身材,以及异域风情的气息,让他难以怀忘。
何雨柱想张哈丽玛了。
把饭放在蒸笼里面热上,何雨柱坐在餐桌前,提笔,准备给张哈丽玛写信。
咱大男人还是主动点吧,写封信过去。
正寻思着写啥呢。
“雨柱,雨柱。”
“邮局的人给你送信来了。”
阎阜贵带着邮递员在门口喊话。
“来了。”
何雨柱放下笔,疑惑谁能给自己寄信。
接过信件扫了一眼,何雨柱眼睛瞪大,他看到了熟悉的字迹。
定睛一看,发件人地址是四九城一所师范学院,发件人赫然是张哈丽玛。
她给我写信了!
何雨柱签收完信件,都来不及跟阎阜贵和邮递员道谢,连忙往屋里跑。
阎阜贵一根烟都没混到,撇了撇嘴,一脸不爽的离开。
“何雨柱同志,你好。我已经回到四九城,不知道你回来没有,什么时候才能收到我的信件。”
“我跟着老师去了.....父亲曾跟我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趟旅程我受益良多,深刻的感受到父亲对我的叮嘱。”
“你呢,你有收获吗?”
“期盼你的来信。”
“张哈丽玛。”
何雨柱看着信件上的娟秀字迹,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他似乎可以从信件上,看到张哈丽玛明亮的大眼睛,微笑时候露出的酒窝。
这一刻,何雨柱想要给张哈丽玛写信的欲望达到巅峰。
他提起笔。
“张哈丽玛同志,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我也回到了四九城,投入建设国家的工作中。”
“这趟旅程我收获颇多......更高兴认识了你这位朋友。”
“我对大锅菜提出的改良意见,受到轧钢厂工人同志的广泛欢迎,副厂长......”
“张哈丽玛同志,我很羡慕你能够上大学,由于成长环境限制,我的文化水平不高,希望能够与你保持交流,提升我的谈吐和眼光。”
“期待你的回信。”
“何雨柱。”
一口气写下五百多字的回信,何雨柱将纸张折好,放入信封中。
贴上邮票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信件投出去。
想到现在邮局已经下班,何雨柱将信件放入布包中,等着明天投入单位的信箱。
吃着饭,何雨柱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
“雨柱。”
刘海中和阎阜贵站在门口打招呼。
“二大爷,三大爷,啥事啊?”
何雨柱问道。
“关于易中海的事,现在院里风言风语传的满天飞,说他对你何家干了见不得人的事,甚至有人传老易对雨水做了什么,哎,我都听不下去。”
“我和你三大爷商量了一下,必须得有个人站出来,把何家和易家的事说清楚。”
“事不说清楚,大家伙都猜,猜着猜着就偏了,咱们大院的名声,何家易家的名声全毁了,你说呢?”
刘海中语重心长说道。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说的是。”
“等大家伙吃完饭,咱们召集一下大院住户,我跟他们简单说一下。”
何雨柱点头。
这年头没啥娱乐活动,普通人聚在一起唠嗑,听风就是雨,你一句我一句,话题偏离三百六十度太正常了。
何大清抽易中海那一巴掌,大家伙发散思维想一下,爱恨情仇的版本起码能有五个。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刘海中点头。
何雨柱吃完饭,洗了碗,两位大爷在院里划拉人。
前院,院里老爷们聚在一起,对易中海事件感兴趣的老嫂子小媳妇们全都来了。
除了何雨柱,一大妈也在。
“关于易中海和何家的矛盾纠纷,街道那边已经做出了论断,我看还有很多人不知道,有人听了点风言风语瞎猜。”
“我和三大爷商量了一下,特意把何雨柱和赵翠华请了过来,让他们俩跟大家伙说清楚。”
刘海中讲话。
没有易中海挡道,他站在这儿发言,心里别提多顺畅了。
“我爹去了保定城,稳定之后,每个月......”
何雨柱开口,把两家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一大妈在场,大家伙相信何雨柱不会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