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来不及多想，有食堂班长过来找他签字办事。
食堂四个主任，三个都在保卫科接受审讯，只有他一个办事儿的人，不找他找谁。
何雨柱很多事不懂，只能暂时和班长商量着来，了解具体情况，尽量稳妥办事。
食堂班长询问何雨柱，为啥食堂主任和库房员都被保卫科带走了，何雨柱把四个班长召集在一起，简要解释了几句，并嘱托他们，不要乱说。
一切都要等保卫科调查结束，出具白底黑字报告，盖上印章之后的文件为准。
何雨柱特别勒令四个班长，从今天开始，食堂所有人都不能带剩菜剩饭回家，谁敢顶风作案，被保卫员抓住，自己受着。
现在是特殊时期，出了事谁也保不住。
四个班长唯唯诺诺回去，跟食堂众人传达何主任的交待。
总之，顶上老大出事了，都夹紧尾巴做人。
等尘埃落定了再看。
下班铃声响起，何雨柱加了一个小时的班，方才骑着自行车往外走。
他没有回四合院，而是前往李怀德家中。
李怀德还没回来，屋里只有李怀德媳妇孟婷。
“嫂子，李哥让我下班来家里等他，有点事跟我唠。”
何雨柱说明情况。
“啊，那你先坐着，歇一会。”
“厂里没出啥事吧？”
孟婷给何雨柱倒茶，又递来一包烟，安置的很妥当。
她自然认识何雨柱，后者都给她爹做了三回菜了。
“食堂主任梁耀宗好像出了事，今天厂里领导都来了，阵仗挺大。”
何雨柱喝了口水，没动桌上的烟。
“嗨，那都是小事儿，老李也真是的，这点事也叫你过来。”
孟婷轻飘儿说道。
何雨柱笑着应付几句，暗道真是领导家的姑娘，食堂主任压根不放在眼里。
过了半个点，李怀德才姗姗来迟。
“李厂长。”
何雨柱起身。
“坐坐坐，不用客气。”
李怀德一屁股坐在木制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烟，自己叼上一根，递给何雨柱一根。
何雨柱接过来，划燃火柴，给两人点上。
“梁耀宗被抓，证据确凿，保卫科在调查他的事会牵扯到多少人。”
“这事闹出来，老杨和后勤处的几个领导都吃了瓜落，你虽然有功，明面上得奖励你，但这事领导看你怕是不太舒服。”
李怀德吐出一口烟雾，跟何雨柱讲解情况。
虽然出事的是梁耀宗，但作为轧钢厂厂长的杨亮平，后勤处主任的赵季兴都负有不可推卸的管理责任。
底下人出了事，领导担责，是不成文的条例。
出了事，大领导就得问厂领导：“为什么是你轧钢厂出了事？你怎么管的？风纪廉洁工作有没有贯彻落实？”
杨亮平还能跟大领导顶嘴？
“那需要我做什么不？”
何雨柱心情紧迫，接话。
“不用，我找你过来，是想跟你谈别的事。”
“有没有兴趣再往上走一步？”
李怀德弹了弹烟灰。
“我，行吗？”
何雨柱怦然心动。
食堂主任和食堂副主任，看似差一个字，实则是天差地别。
一个是部门领导，一个是部门分管领导，权力差远了。
对于何雨柱而言，继续往上走，才能一直发挥自己系统的能力。
地位不高，遇到的挑战都是蝇营狗苟的事，‘我上我行’系统跟着他都白瞎了。
“那得看你想不想干。”
李怀德笑道。
“李厂长，你看你问的，要是有机会，我肯定想往上走一步。”
何雨柱坦率道。
“我分析了一下，你推行了食堂库房管理方案，还有员工培训方案，这是你的工作亮点。”
“抓获梁耀宗，也是大功一件，现在食堂主任位置悬空，等梁耀宗的事尘埃落定，盯着这个位置的人自然会大显神通。”
“所以你要抓住机会，最好在半个月内，做出点亮眼成绩出来。”
李怀德逐一拆解，指明道路。
“我把库房管理方案推行到整个后勤处，员工培训方案推到车间，够不够？”
何雨柱想了想。
“够倒是够了，还差点意思。”
“这回你让老杨还有老赵吃了领导的瓜落，他们心里终究不舒服，我提议让你上去，很难获得他们的支持。”
“你做出点成绩，最好是能够扬轧钢厂名声，让他们受表扬的那种，拉回你在他们心里的分数。”
“重点在消除梁耀宗事件对轧钢厂领导层的负面影响上，你懂了吧。”
李怀德指点。
何雨柱思索一会，忽然灵机一动：“李厂长，我想起来了，四九城最近准备举办一个厨师大赛。”
当即，何雨柱将厨师大赛的情况，大致跟李怀德讲了一下。
“嗯，这个厨师大赛不错，是你的机会。”
“如果你能拿到前三，说明咱们轧钢厂食堂队伍卧虎藏龙，技能出众，也是老杨他们管理能力好，培养了优秀人才。”
“要是你能拿第一，我全力推你上去。”
李怀德表示肯定。
“那行，我抽空问问师父，像我这种情况该怎么报名。”
何雨柱点头，问起梁耀宗的事。
老实说，对于梁耀宗的事，何雨柱完全是懵的。
他和梁耀宗接触不多，印象还可以，没想到梁耀宗偷摸干这种坏事。
“那小子胆子挺肥，从后勤处拨给食堂的物资里面抠出来不少，表面账目做的非常漂亮。”
“要不是你推行新的库房管理方案，再过几年都不一定逮得住他。”
“他要是不想干了，花三个月时间把账目一平，一点事儿都没有。”
李怀德呵呵一笑，丝毫不掩饰对梁耀宗的欣赏意思。
确实是个人才，可惜碰上了何雨柱。
继而，李怀德又说起被牵连的几个人。
两个食堂副主任自然要被重点调查，四个食堂库管员同样如此，还有负责和梁耀宗接洽的后勤处人员，以及下游相关的人员。
涉案人员十多人，得重点处理三五个。
“吃饭了。”
孟婷端菜上桌。
李怀德邀请何雨柱一起上桌，拿出一瓶还剩大半瓶的剑南春。
“嫂子，你手艺真好，我早就闻到香味儿了，一直忍着。”
何雨柱夸奖。
“没法跟你比，还行吧。”
孟婷咯咯直笑。
李怀德和何雨柱一人喝了一杯，两人都比较克制，没有继续倒酒。
吃完饭，何雨柱骑车离开。
翌日，何雨柱早早来到办公室，匡明辉和颜兴怀还没回来。
没办法，他只能一人兼任另外三人的工作，处理食堂大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