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柳兄你从哪里买的马,真漂亮。”柳一笑牵着白马返回了公孙家,在门口正好撞见了刚回来的高才,高才看着白马,一脸激动的问道。
柳一笑说道:“在西市从一个胡人手中买的,花了一百两银子。”
高才闻言,赞叹道:“柳兄,你赚大了啊,看这毛色,啧啧啧,好马,真真的好马。”
说着,高才用手摸了摸白马,白马忍不住打了个响鼻。
“呵呵。”高才傻笑着,他拉过柳一笑,低声说道:“柳兄,我这几天隐隐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王家的人好像被软禁了。”
“哦?”柳一笑心中一惊,表面上仍旧与高才一副讨论马匹的样子。
柳一笑低声说道:“你确定吗?”
高才笑着说道:“我敢打赌,你这马便是我新认识一哥们那匹青葱马也不一定跑得过它。”
“确定了,这公孙家不对劲,我们得想办法离开。”
“是吗?那你改天约他出来我们比比?”柳一笑说道。
“我自有打算,先不要露出破绽,不然我们想走可能都成问题。”
两人说说笑笑的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引起公孙家的怀疑。
铸剑山庄。
望着牌匾上的四个大字,张越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欣慰。
“来者何人?”护卫上前拦住了张越。
此时的张越浑身破烂不堪,一身臭气,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要饭的,护卫没有直接驱赶他已经算是好涵养了。
“在下张越,求见剑尘前辈。”张越说道。
护卫说道:“老庄主早已不见客了,你走吧。”
张越恳求道:“在下实在是有要事,一定要见到剑尘前辈。”
护卫冷笑道:“我说了,老庄主不见客,你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怎么回事?”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来者是一个白衣少年,年纪约有二十四五岁。
“少爷。”见到那少年,护卫们连忙行礼。
这个少年正是铸剑山庄庄主剑秋之子,剑无痕。
护卫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剑无痕,剑无痕看着一身狼狈的张越,皱眉道:“这位……嗯,兄弟,你找我爷爷有什么要事吗?”
张越见少年称剑尘为爷爷,顿时大喜,说道:“我乃是北域王家的张越,奉家主之命,特来求见剑尘前辈。”
听到张越自称来自北域王家,剑无痕面色一变,如今的王家因为灭了太原太守满门,而被朝廷通缉,张越出现在此地,让剑无痕心头一紧。
剑无痕说道:“如今你王家正在被满天下通缉,我不出手拿你,你走吧,赶紧离开,我爷爷是不会见你的。”
“这……”张越心下一沉,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怀中掏出一柄木质小剑模型,小剑只有拇指大小,但是极为精致。
剑无痕一把拿过小剑,脸色变幻不定,因为这木剑乃是铸剑山庄的信物,只有对铸剑山庄有大恩的人才能得到铸剑山庄赠出的木剑。
突然,剑无痕像是下定了决心,他一把拉过张越,说道:“我带你去见我爷爷。”
竹林中。
剑尘摩擦着手中的木剑,半晌不语。
张越也不敢开口打扰剑尘,只能满脸焦急的等待着。
“唉,当年我游历北域,受了重伤,险些丧命,多亏了王家赠我丹药,救了我一命,如今几十年过去了,王家落难,我剑尘也不能见死不救。”沉思良久,剑尘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
“前辈大义,王家感激不尽。”张越闻言,大喜道,话音刚落,张越便猛地喷了一口鲜血,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原来张越当日以重伤的代价击杀了公孙胜与公孙朗,自己的伤势一直没有处理,如今心头一松,伤势却再也压制不住了。
剑尘伸手摸了摸张越的脉门,然后吩咐剑无痕将他扶出去,安排医者治疗。
待到剑无痕走后,剑尘微微一叹,他伸手折断一根竹子,手上轻划几下,一柄竹剑便诞生了。
剑秋看向剑尘,欲言又止,剑尘说道:“有什么话便说吧。”
剑秋说道:“父亲几十年不履江湖,今日又何必为了王家破坏了自己的誓言。”
剑尘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人,无信不立,昔日王家于我有救命之恩,当日我送出木剑时曾经说过,但凡有王家后人持此木剑,我铸剑山庄都将满足他一个要求,今日他们持剑而来,我剑尘又岂可言而无信。”
剑秋说道:“那王家正在被朝廷通缉,帮助他们对我铸剑山庄有害无益啊。”
剑尘说道:“此事我自有主张,我此番孤身前往北域,若是我回不来了,以后这铸剑山庄就全靠你了。”
“父亲……”剑秋闻言,脸色狂变。
“我去了。”
话音未落,剑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柳一笑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公孙无忧。
公孙无忧将一卷兽皮扔给了柳一笑,说道:“快些离开幽州吧。”
说完,公孙无忧转身离去。
柳一笑看着手中的兽皮,眉头微皱,他翻开兽皮,只见上面写着白虎天罡镇煞诀几个古篆。
“这莫非便是杀神白起所创的奇功?”柳一笑心中想到。
仔细翻阅着兽皮卷,柳一笑不由对白起钦佩起来,这白虎天罡镇煞诀真的是专门为柳一笑这种先天煞气的携带者量身定制的奇功,它不像旭日神功那样将煞气转化为真气,也不像大自在金刚渡世经一样消磨煞气,而是直接掌控煞气。
以先天煞气伤敌,这先天煞气的杀伤力远胜于普通先天罡气,柳一笑体内的煞气无时无刻不在随着修为的增长而增长,只是平日里柳一笑一直压制着体内的煞气,不让煞气过度成长,怕有朝一日煞气失控。
等修炼了这白虎天罡镇煞诀之后,柳一笑再也不用担心煞气失控了,至少在突破武尊之前,煞气再也不会成为柳一笑的隐患,而是成为他最大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