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又”,他有些窘迫,停住脚跟,“不是这样的。”
施照卿红着耳根,抬手向前摸去,他主动伸了手接住,她就捏着他的手,脸色一点一点泛红。
“你,你过来。”
“不不,我,我——”林九脑子嗡一下,心脏变得慌乱,想转身跑掉。
施照卿却将嘴唇一咬,下了决心,握住他的手松开,摸到腰间,滑下,两指勾着他的皮带把人往身前拉来。
两步踉跄,这一下差点将林九的魂给吓掉,刚站稳,他的领口便被一只手拽了下去,整个人便扑到了沙发上。
施照卿抬首,已经没有手去寻找到他的嘴唇,吻便不准确地落到他脸颊上,然后才一点一点凭感觉挪到嘴角。
林九身上燥起热气,脑子却还没完全昏掉,双手撑在沙发上,侧过脸躲掉亲吻,摸了摸她的头,额角青筋凸显着。
“施施……”
虽然他也喜欢这样的亲密接触,但是现在太糟糕,他的身体太糟糕,已经经不起她的任何一点挑逗。
施照卿环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耳边,控制不住轻轻喘息着,一只手已经挑开了他身前衬衫的扣子。
“我们林九打算以后一辈子在厕所过吗?”
蛊惑性的低语,那只灵活温暖的手跟随着语言的节奏滑进衣衫里,抚上了他滚烫的肌肤。
他的听觉和感觉立马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神经登时狠狠跳了起来,粗重的呼吸就这样传入了施照卿的耳朵。
这时没了羞意,她忍不住笑两声,作恶地揉了揉,侧头吻上他的脸侧。
猝不及防一声呻吟从他嘴里溢出,连他本人也没料到,脸红了个彻底。
“你总捉弄我。”
施照卿正要为自己辩解,她的脑袋便被一只手强硬掰过去,炙热的吻堵住了她的唇。
气氛忽然变了,铺天盖地只有湿热的吻和粗重不稳喘息,施照卿心颤了颤,声音也颤抖。
“等,等下,林九,抱我回房间……”
身下黑色的发丝几乎要铺满整张床,一明一暗对比,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像上好的羊脂玉,闪耀着光泽。
她的眉毛微微皱着,偶尔粉红的舌尖探出来舔一舔干涩的嘴唇,看似也很紧张,总不断咽着口水。
失去视觉,等同于失去又一层的安全感,此时林九无声,只有喘息漂浮在前方,让她陷入更深的紧张和不安。
呼吸愈来愈急促,胸脯迅速地上下起伏,她咬了咬唇,举起手朝前上空去寻找。
“林九?”
咔一声,裤腰上的束缚解除,林九俯下身,靠她更近,在她鼻尖吻了吻。
视线落在她眼睛上,深蓝色的布料依旧遮掩着,高挺的鼻梁阻隔中部,两边便有了漂亮的起伏的弧度。
他吻技虽然差强人意,但情到深处,有些事情总能无师自通。
燥热的身体,逐渐混乱的大脑,是一团浇不灭的火在胸腔燃烧,席卷他的理智,带来他的欲望。
吻,在她唇上,颈侧,肩头。
呼吸喷洒,一路灼烧而下。
施照卿两手无力推在他肩头,而后又慢慢松开滑下。
喷息像电流,身体敏感得激起颤动,酥麻从尾椎直袭上大脑,一瞬间便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他抬起了头,起身,湿润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腿侧。
施照卿忽然挣扎坐了起来,大喘着气,说:“等等。”
箭在弦上,林九一下愣了,看她爬到床头,伸长手臂从最后一层柜子里取出了个小盒子来。
垂下发丝遮挡,林九眯眼只看到她从盒子里取出了什么,然后又将盒子扔回了回去。
一个小小的方形塑料包装被她两指捏着伸过来,但给错了方向,林九自动调节了她的手臂,接着接过了那东西。
“这是什么?”
“屏障下一代降生的工具。”她的脸有些红。
包装上的文字简单看两眼,他几乎立马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可是……他的心又快速跳起来,她早早就备了这个吗?
他又没了声音,施照卿很快问出了一个让自己后悔的问题。
“你,你会,咳,你会用……”
“不会。”
“上面没有说明吗?”
这不是她准备的,施照卿是从谢倾棠嘴里知道她家里有这东西的,在她和林九的关系众所周知后的第三天,他放的。
他说:“你们总有一天用得上。”
施照卿起初没当回事,甚至都没去翻一翻自己的柜子,第一次把它取出来眼睛还看不见了,自然也不知道那上面有没有字。
沉默片刻,听见林九的声音。
“没有。”
没有?可是她也没使过,她能会吗?
纠结半天,她说:“给我吧。”
撕开包装,微抖着手捏住,另一只手去寻找林九。
他稳坐着,牵引着她的手到跟前,注意到她的脸红得已经快要滴血,脑子更昏了。
刚一接触,施照卿便被不寻常的温度吓得缩回了手,接着听见林九微不可察的一声闷哼。
“施施。”他的嗓音低沉不已,再度抓住她的手,拉回。
手里的触感很怪,她颤抖的手,不管对错,迅速滑了下去。
一声惊呼,她被他拥抱着,猛地往后扑倒。
关于她的眼睛,林九依旧是担心的,陆过来过一回,透露给他,施照卿的眼睛最重要的不是生理上的损伤。
是心理创伤太严重,无法克服不愿面对的恐惧,所以一直认为自己的眼睛看不见。
这次治疗其实只是阵仗大,刻意胡诌的遮眼三天也只是为了过渡,如果不这样,她内心依旧坚信自己没有被治愈,一睁眼依旧看不见的话,那恐怕……
林九再次看到她的双眼,好几次,是想要揭开那层布料的,他也想看她那层薄薄布料下情动的眼睛。
但他更希望她快点好起来,以后就能一直用这双眼睛看着他。
隔着那层深蓝的丝绸,林九在她右眼上亲了亲,低声呼唤她的名字。
施照卿的声音支离破碎,怎么了三个字都无法说出口,只能咬着唇,将声音全部封闭在口腔里。
视觉丧失,更加敏感的是听觉和触觉。
林九粗重的呼吸一刻也没停过,时不时会俯下身,放缓了,轻的吻密密地落在她身上。
紧攥着床单的手背上凸显出青色的血管,微仰起的雪白的长颈,光洁的小腹在她察觉自己右腿脚踝被他手掌扣住后瞬间紧绷。
“林九,林九?”她开始感到心慌,开始喊他的名字。
没有听到回应,但却感到温热的呼吸离脚踝越来越近,是一个吻。
他的手顺着她笔直修长的腿滑下山腰,停留片刻,继续前行,抚过平原,山丘,沟壑,扣住细细一截颈项,再往上,两根手指按上她红肿的唇,顺势按进口中。
她蹙眉喘息,张开嘴用力咬住了他的手指。
嘶一声,他忽然弯下腰就势压了下来。
“眼睛,过了明天就能好了。”他俯到她耳边。
我当然知道,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咬着牙,眉头紧紧锁着,吐不出那么多字,无力的拳头打在他肩上。
“废……话!”
眼下不能报复回来,她心里可都全记好了,只能等秋后算账,好好揍一顿。
他额角已经生出汗珠,从神情来看,也知道她此刻不大高兴了,但继续沉腰,难得见她讨不到好处。
眉毛皱得更深,林九微微笑了,又问:“眼睛好了高兴吗?”
“当然。”她的声音几乎从嘴里挤出来的,心里又奇怪,他怎么总问一些废话。
“我也高兴。”
他忽然将她抱起来,放腿上坐着,仰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舌头撬开牙关,对于接吻,他已经能自如了。
半晌分开,施照卿几乎一下软了腰,瘫在他怀里,掐在她腰间的手还在将她往上提,她忍不了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
“还动,我歇会儿。”
他于是老实松了手,改环抱住,靠在她肩颈上,问:“陆过真的有本事治好你吗?”
她缓了缓,侧头想了下,坚定讲:“可以的!小谢说了,他们研究很多年了,而且陆过医术很厉害的!”
林九见她万分肯定,说明她是坚信自己是能被治好的,心里的隐忧散去大半。
可是再一想,上辈子被徒弟刺瞎了眼,这辈子仍然逃不过,千面玲珑顶着徒弟的名再一次让她的眼睛受到创伤。
她现在只这样说,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怪异,她心里面的伤口能否愈合,还得等到明天后他们才能知晓。
不过没关系,她心里的那道坎不管跨没跨过去,林九都会跟着她一辈子的,她不会少一只眼,她只会多两只眼。
听他莫名叹了口气,施照卿疑惑不解,恢复了力气正要发问,环抱她的手臂忽然松开了,就连身前温暖的怀抱也抽离而去。
他躺下了。
施照卿正懵着,林九拍了拍她的小腿,说:“你来。”
她脑子停止了运转,愣住了,红着耳根,有些结巴了。
“我,我不会。”
她说完,林九却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沉默躺着,也没有动作。
于是施照卿只能硬着头皮,胡来。
或许有些折磨他了,但他多见的是她的从容聪慧,少见的在某方面的愚钝,毫无技巧,于是忍着多看了会儿,看她能撑到何时。
她体力尚好,只羞得很了,伏下身来趴在他身上,埋进手臂里,呜呜地哭了。
林九忍不住笑出声,捧起她的脸,没摸到眼泪,又调笑说:“你一向聪明,也有不会的?”
她咬牙,低头往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可没说过我聪明。”
不应该的,习武最讲究的天赋和领悟力……罢了,再调侃估计真要掉眼泪了。
脑子昏沉,四肢酸涩,几次配合后施照卿已经精疲力尽。
身后柔软的床垫塌陷,林九在身侧躺下,终于是要睡了,施照卿松出口气,放松了神经打算睡了。
忽然腿上一紧,他抬起了她的一条腿。
施照卿惊恐回头,他正好靠近,亲上自投罗网的红唇。
将他推开,施照卿再度软了腰,声音打颤。
“等下,你的贤者时间呢?”
林九一顿,不解问:“那是什么?”
(希望能过,如果过了这就是原版,如果没过,全部删了重发番茄,详细的发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