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平日里小气得不行。】
【难道他吃这一套?】
俞定京正欲开腔,触及小姑娘睫翼上挂的豆大泪珠子,又憋了回去,有些别扭,“摸不摸了?”
“你还凶我!”
姚沛宜扁起嘴来。
“我没凶,我没凶。”俞定京连忙服软。
“有没有胸我摸摸就知道了。”
姚沛宜伸手探进他的衣襟内。
腹肌块垒分明,手感结实,她好奇地上下揉搓了一番,激得俞定京往后倒退。
“嗯!”
姚沛宜登时不满地哼了出来。
他只好站定,任由她揉搓,甚至还试探性地捏了捏。
“你好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呼吸起伏,可还是没控制住身躯轻颤。
“说好的只一下。”
“那是你自己说好的。”
姚沛宜手往上探,摸到坚实胸肌后,眉头跟着抬了抬,“我又没有答应你。”
【好大!】
【平日里看着平平的。】
【这样一摸咋这么大?】
【嘿嘿。】
【喜欢~】
“姚沛宜。”
俞定京没忍住喘息加重,极力隐忍着,“你不能耍赖。”
姚沛宜吸了下鼻子,眼睛的泪花很快就归于平静,“我没答应过你的事情,怎么算是我耍赖,你这人好不讲道理。”
“不要…不要再摸了。”
俞定京只感滑嫩的小手顺着腰腹攀沿向下,竟要穿过他的裤腰带,他慌忙抓住她的手。
“你太过分了。”
姚沛宜听到这半是羞恼的控诉,抬眼看向对方。
男人脸颊通红得快要滴血一般,眸底掀起一池乱色,像是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妇男。
“做男人要大方一些。”
姚沛宜自如地抽回手,将脸上泪痕擦干净,哼了声。
“谁比我大方?”
俞定京的语气淡了下来:“俞云吗?”
姚沛宜愣了下,“你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了?”
俞定京偏开脸,唇瓣紧紧抿着,像是在生闷气。
“你什么意思啊?”她凑过去。
“没意思。”
他低头将腰带系上。
“你好像要熟了。”
姚沛宜伸手戳了下他的脸。
俞定京一声不吭退开。
“我的伤口还疼着呢。”
姚沛宜佯装疼痛捂着手臂,“你还这样冷漠,我都没有怪你了。”
“所以你就不要替我挡刀。”
俞定京看着她,“下回不要再犯蠢了。”
“王爷,你这人奇怪得很。”
姚沛宜皱眉,“别人对你的关心,对你好,怎么到你身上,倒像是负担了。”
“我不要人关心,我只要人真诚。”俞定京定定地看着她,“真诚对我来说,很重要。”
姚沛宜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正要开口,屋门被人敲响。
“主子,是我。”
时来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俞定京:“那帮人招了?”
“还没有。”
时来在屋外禀报:“是先前刺杀王妃的人有眉目了。”
俞定京看向姚沛宜,“他能进来吗?”
她连忙道:“时来,你进屋说吧。”
时来推门而入,道:“原先查到刺杀王妃的人来自扬州,后来派去的暗卫查了扬州所有的杀手帮派,
终于和一个名为‘望江楼’的杀手帮对上,要请动那里的人需要花高价钱,我们从他们嘴里得知,
重金雇他们去杀王妃的人来自京城。”
姚沛宜的关注点与众不同,“你们是如何让那些杀手开口的?”
时来道:“自然是用武力了,他们面对被灭门的可能,只能开口。”
“噢……”
姚沛宜点头,“那京城要杀我的人是谁?”
“廉家。”
时来:“廉僖。”
“廉僖?”
姚沛宜着实是有些惊诧了,“我和她才见过一次,而且在被刺杀的时候,我和她还没见过呢。”
时来点头,“不过廉僖和九皇子有婚约在身。”
姚沛宜眸底微动,“等等,若是按照时间来算,她那时候和俞云应该也快定下婚事了,
所以她是因为我和俞云的往事才……”
话没说完,她就感受到一股凉飕飕的目光落在身上。
“我的意思是,我如今都嫁给王爷了,对她也没有威胁,更无仇怨,她为何要杀我?”
俞定京轻飘飘道:“人家的未婚夫一颗心悬在另一个女子身上,或许这就是杀机。”
姚沛宜咽了口唾沫,“那我也只能称赞她一声恶毒。”
“你打算怎么做?”俞定京问她。
她啊了声,“什么怎么做?”
“人家派人来杀你,你就打算不计较了?”俞定京抬眉。
“若是不计较,那我也显得太傻了一些。”
姚沛宜思考,“要不我也派人去杀她?”
俞定京没作声。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门路去杀她。”
姚沛宜自言自语:“我还是先想想吧,反正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
接连两日的审问和拷打,没让鬼市的那帮人松口。
不过俞定京断言,那帮人高价买来宫婢,定需要运转再卖出去,姚放带人查出不久前京郊的城隍庙内曾有一伙可疑的难民滞留在那儿。
据周围见过的百姓所说,那帮人的口音不像京城人氏,曾吐露过是从西边来的。
依照现在实在不多的线索,姚放只能先让人接着查下去。
不过宫婢失踪的案子也算是有了交代,燕帝闻言震怒,加派了人手给俞定京继续去查这帮人的余党。
宫婢失踪的事暂且放下,邱才人的离魂症却还没解决。
姚沛宜这两日和姚放商量着,找机会去向钦天监的应天师打探一番。
只是还没来得及入宫,廉家的邀帖就先送到了姚沛宜的手里。
“廉家老夫人后日生辰,主子问您要不要去?”时来送来邀帖,转达俞定京的意思。
姚沛宜扫视着邀帖,“自然要去,杀人的有胆子来下帖子,我这受害者怎么不敢去。”
俞定京听到小姑娘的意愿后倒也没有惊诧,只是吩咐时来去盯着廉僖。
先前廉僖有意杀姚沛宜。
这次廉家下帖子,她指不定还会有小动作。
还是要仔细些才稳妥。
“……”
后日晨,姚沛宜起床梳妆打扮,随后同俞定京一同去了廉家。
廉家数年前就是京中权贵,后又有廉明被燕帝提拔为右相,如今廉家在京城可谓是如日中天,故而这日廉家老夫人生辰,宾客如云。
廉老夫人的生辰宴为男女分席,姚沛宜只能和俞定京分开。
“若是有事,让人来唤我。”
俞定京看着小姑娘,“自己当心些。”
姚沛宜利索点头,“王爷放心。”
女眷们都齐聚花厅,姚沛宜到时,贵女们正簇拥着俞存娇和廉僖,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哟,皇嫂来了。”
俞存娇笑盈盈看向她,“廉家邀请王府,这我倒是猜得到,皇嫂过来我却是想不到的。”
姚沛宜心里直翻白眼。
就知道俞存娇一开口就要拿俞云来刺她。
她笑道:“这有什么想不到的,上回贵妃也说了,都是一家人,自然得多走动了。”
俞存娇扯起唇,“皇嫂话惯来是说得漂亮的。”
廉僖笑了声,主动走过来拉住姚沛宜的手,“王妃快请坐吧,自己家里,不必客气。”
姚沛宜这边刚坐下,那厢俞定京就收了消息。
“主子,属下瞧见廉僖的婢女偷偷去小厨房在一碗燕窝粥中下了药。”时来在树下向俞定京禀报。
“燕窝粥?”
俞定京眸底逐渐浮现一层冷意,“什么药?知道吗?”
“运转精通药理,他闻过了。”
时来低声:“是迷情药。”
俞定京眉头骤然紧皱。
“那些燕窝粥是要送去花厅给女眷用的。”
时来话音落下的瞬间,俞定京面色沉了下去。
“主子,眼下该如何是好?”
“……”
花厅中。
贵女们的话题总是枯燥无味的。
雷妙妙今日没过来,姚沛宜也懒得同人虚与委蛇,坐在一旁嗑瓜子想着邱才人的事。
贵女中不知是谁开口问:“廉姑娘,等会儿是何时开席?”
廉僖闻言忙道:“约莫还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姑娘是饿了吗?”
问话女子不好意思笑了下。
廉僖道:“先前祖母吩咐给姑娘们准备了燕窝粥,眼下离开席还早,先吃点垫垫肚子。”
俞存娇来了兴致,“是西宁王送来的燕窝吧?我记得他前几日又给父皇送了不少东西。”
廉僖点头,“正是。”
“父皇竟然赏赐给了你,可见是对你这儿媳很满意。”
俞存娇余光看向姚沛宜,对方却置若罔闻,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廉僖闻言似是羞赧,低头一笑,正好婢女们将燕窝粥端了上来,她连忙起身,分给众人。
“王妃,这是您的燕窝,离开席还有半个时辰,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吧。”
廉僖端着燕窝粥送过来。
姚沛宜的确是饿了,瞧着女子递来的燕窝粥,没多想就接了过来,舀起一勺放嘴里,“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