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沛宜只感对方迅速退后一步,“走吧。”
“就…弄完了?”她愣了下。
“嗯。”俞定京先转身往西厢房走。
【他的关心还真是短暂。】
【又害羞了?】
【啧。】
【男人,该死的娇羞。】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亲到嘴。】
俞定京一个趔趄。
“主子!”
时来忙搀住人,“雨天路滑,当心些。”
俞定京甩开人的手,脸色胀红,“我没事。”
他就多余方才给她穿衣裳。
冻死她算了!
西厢房内,小和尚的尸身已被搬运回大理寺。
仵作暂且留着,待俞定京一行人过来,这才道:“王爷,除却元家姑娘,小僧人同前面两位死者一样,都是暴毙而亡。”
“暴毙?”
姚沛宜环顾屋子,却发现比她先前来时,多了不少东西。
各式各样的纸人…盘踞在床榻和桌案上。
“方才我来时,分明只瞧见了一个纸人。”姚沛宜不解,“怎么忽然多出来这么多纸人?”
运转道:“王妃,这些都是衙役在这间屋子里搜出来的,原先都藏在了床底或是柜中。”
“藏纸人?”
姚沛宜觉得荒谬。
雷妙妙这般胆大的,看到这场景都有些后背发凉,抓住闺蜜,“早知道会发生这档子事,我就不拉着你来看俊郎君了。”
“俊郎君?”姚放上下打量着两人。
俞定京亦听到了,视线落在姚沛宜的身上。
她今日过来,是来看别的俊郎君的?
这寺庙内有什么俊郎君?
他脑子里正闪过这想法时,虚尘恰好赶来,“虚尘拜见王爷,将军。”
面容清俊的年轻住持出现,俞定京和姚放顿时明白俊郎君是何人了。
“住持,这西厢房平日里是谁住的?”姚沛宜倒是没注意俞定京打量虚尘,直接问。
虚尘道:“便是念净的住所。”
念净便是那小僧人。
姚沛宜又问:“那这里头为何有这么多纸人?寺庙中也需要用纸人来做法事吗?”
“并非。”
虚尘蹙眉,“庙内明令禁止僧人用纸人等物什破坏清修,念净年纪小,被钱财所惑,先前用纸人曾诓骗过香客做法事避祸。
说来也是虚尘之过,我曾数次提醒,也责罚过他,念净说会改过,只是没想到,他竟将东西都藏在了屋内。”
雷妙妙睁大了眼,“难道先前他跟我们说驱晦气,是骗我们的?”
姚沛宜沉吟,“应当是如此。”
不过……
念净这般年轻,为何会暴毙?
姚沛宜打量着虚尘,殊不知俞定京和姚放也正在打量她。
“好看吗?”
一道古井无波的问话从耳边幽幽响起。
姚沛宜摸着下巴,“好看是好看,但这都是次要,主要是想不通。”
俞定京眸底一沉,对时来道:“留下部分衙役守着广仁寺,剩下的随我回京,接着查案。”
姚放见俞定京走了,忙将自家妹妹拉出去,“姚沛宜,你给我清醒点。”
“什么?”
姚沛宜脑子里还在分析案子,茫然地望着姚放。
“你嫁人前,爹是怎么说的?”
姚放恨铁不成钢,“我告诉你,现在京城人人都夸俞定京对你好,你要是再变心,当心我抽你。”
“变心?”
姚沛宜不明所以地看着人,“我现在暂时还没有这个安排,等有了再通知你。”
姚放脸色不好,见雷妙妙又要往王府车上跑,拽住人道:“今日我送你回去。”
姚沛宜见雷妙妙有姚放送,她便径直上了王府的车。
“还以为你今夜不打算回去了。”
刚撩开车帘,姚沛宜迎面就听见这话。
“啊?”
俞定京正垂首静静地看着卷宗,神色平静无虞。
姚沛宜噢了声,以为他误会了,“姚放送妙妙回去,我没打算跟他回娘家。”
“……”
俞定京握住卷宗的手顿了下,余光瞥见人坐下,语气漫不经意:“觉得那住持生的好看?”
姚沛宜以为他就是闲聊,“是生得不错,妙妙也夸他好看,不过我觉得他少了点男子气概。”
“是吗。”
俞定京像是不经意,“云弟也是这种清俊儒雅的长相,我还以为你喜欢这种呢。”
“?”
姚沛宜隐约嗅见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半晌没听小姑娘回答,俞定京余光瞄过去,却赫然发现小姑娘凑近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忙往后退,慌道:“姚沛宜,你想干什么?”
方才她在庙中说想亲嘴。
而后又被别的男人吸引。
这会儿又色心大发想要贴上来?
三心二意!负心薄幸!
花心的坏女人!
他绝不会从!
“王爷。”
姚沛宜眨了两下眼,“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