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室不大,一个浴桶和方木施就是所有。
俞定京刚迈进来,目光就情不自禁被桶中背对他的倩影所吸引。
这浴桶很深,姚沛宜坐进去,只剩下小半截后背露在空气中,还有头发遮掩,其实泄露不了太多春光。
只是隐隐绰绰,半露不露最为招人。
俞定京视线触及那雪白娇嫩的身子,只觉呼吸停滞,胸膛内好像有人持鼓槌重重敲击,格外激烈。
乌发垂落香肩,细嫩藕臂搭在浴桶边沿,慵懒妖娆。
俞定京身躯僵住,不敢前进,只感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妙妙?”
姚沛宜只听见脚步声却未见其人,不解地回过头,却对上男人颤动收缩的瞳仁,俊脸和耳根子通红,恍若要滴血般,局促无措。
“王爷,你怎么来了?”
她是有些惊讶的,不过很快又平复下来。
【我癸水刚走不久。】
【他应该也算明白了。】
【难道……】
【他是特意过来和我……】
姚沛宜咽了口唾沫,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
【鸳鸯戏水。】
【男人,果然花花肠子多。】
【不过这浴桶好像只装得下一个人。】
【这咋办呢……】
俞定京正心慌意乱着。
小姑娘忽然抬起脸来,直勾勾盯着他,“王爷,要不要换个浴桶?”
俞定京迅速偏开脸,深呼吸几口气,“换。”
【果然,他就是这个意思。】
“你先将衣裳穿好出来。”
俞定京实在是绷不住了,将寝衣搭在木施上,转身就走。
【还是个急性子。】
姚沛宜哼着小曲从浴桶中起来,擦干身子,将衣裳穿好。
等再出来的时候,俞定京将屋内窗子都打开,任由冷风和雨丝浇灌在他身上。
“王爷,你干嘛将窗子都打开啊,这样吹,会吹病的。”
姚沛宜连忙去关窗。
俞定京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正好这时候,客栈内的伙计抬着更大的浴桶进来。
“贵客,这浴桶直接给您放进净室吗?”
姚沛宜强忍着微笑。
【这人还真是急。】
【刻不容缓。】
【只是在浴桶中…是不是太刺激了些。】
【也是,他带兵打仗这些年,应该就是喜欢刺激的。】
“直接放进净室吧。”她帮忙招呼。
伙计将浴桶更换好,贴心问:“热水备好了,就给您放进去吧?”
姚沛宜正要说好,身侧人道:“冷水。”
“冷水?”
姚沛宜蹙眉,“泡在冷水中,会将身子泡坏的。”
【等等。】
她转念又是一想。
【不对啊……】
【我和他在浴桶内,又不是干坐着。】
【这动着、动着,水不就热起来了嘛。】
【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
俞定京越听,越发面红耳赤。
“行行行,就冷水。”
姚沛宜笑道:“也别放太多水了。”
【免得等会儿活动不起来。】
俞定京喉结滚动了两下。
“贵客,水放好了。”伙计离开。
俞定京率先往净室内走。
姚沛宜麻溜将腰带扯了,小跑着追上去,“王爷,先将衣裳放外头吧,等会儿弄湿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