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客观上游弋知道离过年已经很近很近了。
但提醒下看日历才发现,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
“说得好听,其实也休息不了几天嘛。”林斯年拿着刚发下来的课程表的走过来,训练营的课程一直排到了二十八,除此之外惯常的衍生节目也会继续录制播放。
但不管怎么样。
“要过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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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在三十二名训练生里抽签组成了晚会会务组五人,钱哲刘文元赫然在列,游弋不知道他们五人内部是怎么分工的,但看见钱哲抱着电脑写主持串词总觉得合适得很。
刘文元拿着小本本过来问游弋和李希浩,用看似商量的语气问:“我们宿舍出个节目吧?”游弋从桌上摸了根能量棒丢给他:“不要假装很民主的样子。”
刘文元笑嘻嘻地接过来:“我正好饿了。”
“你们不知道,现在宿舍满打满算也就十二个,大家基本上都是以宿舍为单位,或者两个宿舍一起出一个节目,我们宿舍可不能落下了!”
“而且大家可卷了,林斯年他们宿舍说要给大家来段相声带快板小扇子那种,还有个宿舍说要表演变脸。”
“妈呀。”游弋张了张嘴巴,大家都这么拼的吗?
“元儿那你有啥想法没?”李希浩趴在椅子上回头问,游弋也是这才注意到刘文元一边嚼着他的能量棒,一边笑得猥琐,不对,笑得山人自有妙计,非常欠揍地在卖关子,轻轻踢了他一脚:“赶紧的。”
刘文元闪身躲开,嘟囔着:“好好说话嘛,怎么和白朗似的,动不动就要踢人。”
游弋一愣,刚想反驳,把话头咽下去扬着下巴道:“怎样!想踢就踢了,快讲。”
刘文元示意两人靠近附耳过来,如此这般一说。
“这行吗?”李希浩拧起有些秀气的眉毛。
“听着后半句还行,前半句有点恶心。”游弋脸都皱巴起来了,李希浩听他这么说也想象了一下刘文元描述的场景,没忍住也抖了抖,疯狂点头赞同:“有点油腻……”
刘文元拍着胸口保证:“哥几个搞出来绝对不油腻,我给咱好好安排一下!我可是会务组的,吃苦受累就是为了让我们宿舍比出风采赛出成绩。”
“我说实话,总觉得像在整蛊其他人。”李希浩想象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觉得自己恶心,还是为能恶心到别人偷笑。
“这次节目投票还有奖品呢,我们一定能拿一等奖,不对特等奖!”
游弋有些好奇:“什么奖?”
刘文元摇头:“这不在我的负责范围,估计钱哲知道吧,毕竟他要写串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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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把自己锁在宿舍的钱哲还在电脑前,对着刘文元报上来的节目单奋笔疾书,宿舍门突然被人敲响,钱哲拉开门,是staff。
“刚刚得到消息说随pd和曲导师打算过来。”
“但是算惊喜环节,所以先对大家保密吧!”
钱哲点点头,曲庭恩是外国人过年没什么事倒也正常,其他导师上春晚的上春晚,不上的也回家过年了,但是随乘……
钱哲送走staff关上门,回到座位看到了游弋他们宿舍报上来的节目。
嗯……
是保密呢,还是不保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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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有大树花生了】
【Sui:什么】
【:d:我发现你最近不理我】
【Sui:最近朋友聚餐比较多】
“我们随总可真是大忙人,和我们出来玩还要看手机。”随乘听见有人走过来就锁掉了手机,抬头要笑不笑地看着来人。
另外有人搭腔:“就是就是,随总和我们这些闲散人员可不一样。”
同样收到了随总的一个眼神,很快和前者一样安静如鸡。
随乘很满意这样的安静,左腿搭在右腿上,舒适地仰靠在沙发上,全景露台之下正在进行着一场马术比赛。
被他晾在一边的两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连随乘刚到国外那会,也是几人互相扶持,当然是习惯了随乘的行事作风,很快就坐到了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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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Erik那小子好像很安静。”
“如果还长着脑子的话。”随乘目不转睛地看着3号马。
“那就行,我还想着实在不行找人给他打一顿。”朋友开玩笑道。
随乘斜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法治社会。”言下之意是,有的是比打他一顿更加让人难受痛苦还合法的办法。
两人也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了计较没点破的一起笑起来。
“随啊,今年过年怎么说?”
严格意义上,三人都不算出身世家,家里对于过年这件事没有什么特别讲究的,无非就是坐在一起吃吃饭,就能溜出来潇洒。
往年不是这个拉着随乘回家吃,就是那个拖着他一起参加家庭聚餐,吃完三人再一起出来喝酒。
两人都默契地如此维系着,有些时候觉得自己是人世间为数不多拽住随乘的锚点缆绳,稍微不注意随乘就要游戏人间一番,最后回天上做神仙了。
而且随乘这个人,总是表面上勉强为难,实际上每次上门带的礼物连家里的小狗都不会忘掉,人人有份,狗狗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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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矫情,但随乘确实是需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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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之前在佟家发生的事情,今年随乘一定特别需要这种能明显让人感觉到“家”存在的年夜饭。
没曾想随乘摇了摇头:“今年你们俩就安心在家过年,不用陪我了。”
两人下意识觉得随乘是在客套。
“嗨呀,什么陪你不陪你的,听着怪恶心,我们就是不乐意在家待。”
“去年你在他家吃饭,奶奶还念叨呢,说今年随乘怎么没来,今年你必须回我家。”
随乘还是摇头:“我说真的,不用了,二十八那天要是你们有空,我请你们两家吃饭。”
“过年就不用了。”随乘看着两人,表情认真,“你们好好陪陪家人。”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随乘目光紧锁。
随乘挑了挑眉,摸出了手机查看日程表:“二十八有安排吗?这几天其实都行,你们要不先问问。”
“那个不重要!”加起来五十多岁的两个人从沙发上弹射起步又冲到随乘面前,“你是不是有情况了!”
随乘屈指戳了戳下巴,认真思考:“现在还没有吧,他身份不方便。”
“居然你还是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
“我草,管他什么来头,你都不要想不开啊!!!”
随乘翻了个白眼,一看就知道两个人不知道联想到什么去了,挥了挥手并不打算在这个环境下细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以后有机会带你们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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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下情人。
明明是秘密小狗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