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林微染的身边走了过去,进了客厅后,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林微染转身看向他,像是真的要跟他重归于好,笑着问他:“要不要喝杯咖啡?”
沈宇川皱眉。
林微染却直接去了厨房,“我去煮。”
她煮了冷冻咖啡,分量不够,又加了茶。
然后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了出去。
沈宇川看着林微染端着咖啡过来,眉宇皱的愈发的深。
林微染还跟他开起了玩笑来,说:“怎么,难道害怕我拿热咖啡泼你啊?”
说着,林微染又吩咐赵姨:“阿姨,去,将他的房间重新收拾出来,至于他回来这件事情,等沈庭回来,我自己跟他说。”
阿姨听了,连忙上楼去了。
林微染都已经这样说了,沈宇川也是明显有了一丝的松动。
他又看着林微染递到自己跟前的咖啡,谅她也不肯做出对自己下药这样愚蠢至极的事情。
他林微染端过来的咖啡接了过去,只是闻了一下,就直接皱了眉。
林微染坐在那里,笑着,明显带着一点儿给他下马威的意思,“怎么,我这亲自煮的咖啡,还合不了你的口味啊?”
沈宇川只觉得她的手段搞笑。
但只是喝一杯煮坏的咖啡而已,比起能直接回来,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他一条手臂架在那里,一副勉强给她一个面子的样子,将那杯咖啡给喝了。
喝了之后,他就直接把杯子顿在了桌子上,当着林微染的面儿,把嘴里最后一口咖啡给咽了下去,似乎在说,你给我等着!
林微染却只是坐在那里,喝着茶而已, 脸上还带着一点儿浅淡的笑,一副很是无害的样子。
沈宇川看着她,逐渐眯了眼。
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城里待的久了,他觉得这个女人长得其实还真不赖。
好看到让他对沈庭跟她的关系,以及对自己之前的自信,产生了一点儿的怀疑。
现在林微染已经答应亲自跟沈庭提让他回来这事儿,韩牧那边的安排倒是可以搁置一下。
沈宇川突然觉得有点儿精神不振,这会儿赵姨也已经把他的房间收拾好了。
毕竟离开这里太久了,而他想要的一切都在这里,他刚回来,必然是想待在这个地方的。
于是他就没有再管客厅里的林微染,直接上楼去了。
赵姨一步三回头的下来,林微染则是对她说:“不是要回家吗?回去吧。”
赵姨连忙感激地摘下了围裙,然后就这样走了。
在她走后,林微染自己亲自把桌面给收拾了,然后等着人过来。
看着从迈入这里,就有一点畏畏缩缩的韩牧,林微染还笑着问他:“你怕什么?家里没人,连阿姨都走了。”
林微染的语气坦荡轻松,但韩牧却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儿的意味。
他觉得兴许要是慢慢来的话,林微染不一定会不同意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被逼的太紧了,他实在是等不了了。
等生米煮成熟饭了,林微染还能有的选吗?
到时候再慢慢来,那也不是不行。
韩牧竟然还是同样的伎俩。
林微染“尝”了一口咖啡,觉得苦,让他去给自己拿一包白糖。
在韩牧去了之后,她又不动声色地将两个人的咖啡调换一下位置。
等喝了咖啡,药效又发作的差不多了,林微染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引着他,上了楼。
韩牧想拉扯林微染,却被打开门的林微染直接推了进去。
然后,林微染就这样关上了门。
关上了门之后,林微染后退了一步,就这样看着。
她心想,那样喜欢,且理所当然的以为毁了女人的清白,就能毁了女人一辈子的两个男人,这要是也毁了清白,这一辈子,是不是也就这样毁了。
林微染看了一下腕表,在听到房间里头已经有了一些不正常的喘息之后,觉得这么一个大热闹,总该多叫一些人过来看。
于是她这样下了楼,找了电话簿,查到了电话之后,给沈家老宅打去了电话。
大惊小怪地说沈宇川好像在家里出大事儿了,又支支吾吾的,说他好像被人给欺负了,让人赶紧过来!
林微染在电话这边,听到那边的佣人把动静闹得很大,像是要死人了一样,弄得沈家有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事儿。
沈家最有出息的就是沈庭这一支了,沈宇川又是他们一整个沈家选出来,下在沈庭这里的一步棋。
沈宇川要是真的出事儿了,沈家也没理由再往沈庭这里塞一个儿子,沈家自然着急。
打了电话之后,林微染又给沈佳玉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晚上会给她再打一个电话,要是没有给她打的话,就让她联系沈庭。
沈佳玉听了,直接就慌的不行,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又说现在就要过去找她。
林微染只说了自己没事儿,又让沈佳玉不要太冲动,就把电话给挂了。
沈宇川现在毕竟是沈庭名义下的长子,这件事情要是传到外头去了,想也知道到时候会有怎样铺天盖地的新闻。
这个年代,同性恋不光被归为流氓罪,而且还是精神病的一种。
所以这件事情的影响,可想而知。
要不是因为沈庭,她恨不得直接把记者给叫过来。
不过这件事情就算是被沈家压下来又能怎么样,她就不信这件事情之后,沈家的任何一个人,还能明目张胆的为他撑腰。
林微染坐在客厅里头,听着楼上越来越淫乱的声音,就这样淡定地喝着茶。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外头一连停了好几辆好的小轿车,都是来讨好沈宇川,过来表示担心的。
林微染刚听到动静之后,心思一转。
赶在有人上来之前,她上了楼。
为首的沈老爷子被人搀扶着,虽然拄着拐杖,但却是一副中气十足的架势,就这样带着近二十号人挤进了客厅。
楼上销魂的声音不绝于耳,已经有人听出来不对劲儿了。
但是一时也没有人敢说,也没有人敢往那方面想。
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辈儿说的一句:“爷,爷爷,宇川,宇川这是在楼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