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何雨柱快速吃完了自己面前那碗粥和一个馒头后,一抹嘴站起身来,对着仍在细嚼慢咽的众人说道:“我吃完了,你们先慢慢地吃着啊!我呢,这就去把汽车给借过来,一会儿就回来啦!”说罢,他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愣,纷纷抬起头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向何雨柱离去的背影。雨水心直口快的说道:“我哥咋回事啊!不是说昨天都把车借到了吗?难道说是开车的司机不认识路,还得他过去指路不成?”
唐甜此时也是满心疑惑。昨日下午,何雨柱回到家中之后,告知她已经成功借到了一辆汽车,不用坐长途客车就可以一起回家。然而,正当他们交谈之际,碰巧雨水放学回家,一下子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与此同时,何雨柱则骑着自行车,飞快地朝着轧钢厂疾驰而去。今天恰好是周末,整个厂区显得格外冷清与寂静。除了个别坚守岗位的值班人员外,放眼望去,几乎难以寻觅到其他工人的影子。当他骑车经过厂门口时,先是停下车来,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散发给了值班的门卫。接着,便与门卫闲聊了几句,说明自己来厂的目的之后,便急匆匆往汽车班驶去。
当何雨柱赶到汽车班的时候,发现屋内有一名值班人员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闲书打发时间。看到何雨柱赶来,值班人员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并热情地向他打起了招呼:“哟呵,何主任,您可算来啦!快请进,请进!”说着,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何雨柱走进屋里,一脸微笑的回应道:“哎呦,老哥,今天是您值班啊!辛苦辛苦.....”
这时,值班人员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递到何雨柱面前,笑着说:“何主任,这是小王昨天下午放在这儿的车钥匙,您拿好,可以直接把车开走啦!不过记得哦,明天早晨之前要把车子还回来哟!”
何雨柱赶忙伸手接过钥匙,然后迅速抽出一根递到值班人员跟前,客气地说道:“来来来,老哥,抽根烟解解乏!”
值班人员也没客气,接过香烟便点燃了起来。接着,何雨柱又开口说道:“得嘞!老哥!您辛苦。我这就把车开走了啊!不过放心,今天下午我就会把车子还回来的,绝对不会耽误小王明天接李厂长。”说完,何雨柱再次向值班人员道谢并挥手道别,转身朝着停在屋外的汽车走去。
坐上车后,何雨柱熟练地插入钥匙、启动引擎,缓缓踩下油门。随着发动机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汽车开始慢慢向前移动,逐渐驶出了汽车班所在的院子,沿着道路向着他家的方向驶去。
当汽车行驶进胡同的时候,何雨柱大老远的就看见雨水和唐娴站在门口向胡同口方向眺望。
当那辆吉普汽车缓缓地停驶下来之后,伴随着轻微的刹车声,何雨柱敏捷地从驾驶舱一跃而下。
此时,站在一旁的雨水正用手捂住嘴巴,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何雨柱,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半晌过后,雨水才如梦初醒般,结结巴巴地对着何雨柱说道:“哥……哥,咋……咋是你开车呢?你啥时候会开车的呀!”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口回了一句:“我昨天下午刚学会的呗!怎么样,你哥我厉害吧?”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还处于震惊之中的雨水,而是侧过身子,迈着大步朝着四合院走去。他需要将出行路上所需要用到的小被子和尿布都搬到车上去。
何雨柱将物品搬上车后,唐母和唐甜各自怀抱着一个孩子,步履蹒跚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当她们看到竟然是何雨柱亲自开着车回来的时候,两人同样是满脸惊愕,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短暂的惊讶过后,大家还是迅速回过神来。一家人相互招呼着,陆陆续续地挤进了车内。何雨柱再次发动汽车,慢慢悠悠的往唐家岭方向驶去。
经过一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赶到了唐家。
唐家众人看见小汽车来到家门口,也是一脸惊讶的跑出来迎接。
唐父见到妻子和唐甜抱着两个小外孙,甚是开心,左抱抱,右瞧瞧,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午饭,唐父杀了一只大肥鹅,又弄了几个农家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何雨柱吃了几口饭菜后,突然想起此次回来的目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转向坐在对面的唐父,一脸认真地开口道:“爸,我们这次特意赶回来,其实是有两件事儿。这第一件嘛,就是我跟小甜的孩子已经满月啦,所以一起回来看望一下您,也想让您看看您这两个小外孙。”
紧接着,他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呢,就是我想让您和大哥二哥他们也到城里来工作,过来跟您商量一下这个事儿!”
说完这些,何雨柱便详细地向唐父讲述起具体情况。从自己兼任后勤供应科科长一职,到工作岗位的安排等等,说得头头是道。随后,他又提到了打算让唐母再多帮忙照看几个月孩子的想法。
唐甜的两位嫂子,在听到何雨柱说可以安排自家男人进城工作时,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毕竟对于长期生活在农村、辛苦劳作却收入微薄的她们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改变家庭命运的大好机会。
然而,与两位儿媳截然不同的是,唐父听完何雨柱的话后,脸上并没有显露出过多的兴奋之色。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沉默片刻后,才缓缓抬起头看着何雨柱,语气诚恳地说道:“柱子,你有这份心,愿意帮着小甜她两个哥哥进城找份好工作,爸心里真的特别感激。咱们农村确实穷啊,一家人辛辛苦苦忙乎一整年,到头来也攒不下几个钱。可我这在这片土地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对它早就有感情咯,一时半会儿还真舍不得离开。再说,家里连个人都没有,这好好的房子不就荒废了嘛!”
何雨柱听完之后,不住地点头,他对唐父的想法表示理解。而坐在一旁的唐甜,在听到父亲所说的话语时,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紧接着,众人便默契地转换了话题,开始一边吃吃喝喝,一边有说有笑起来。
午饭过后,雨水兴高采烈地被唐娴喊出去玩耍了。在此之前,何雨柱特意给了唐娴 20 元钱,作为她这一个半月以来的酬劳。当唐娴回到家中后,她毫不犹豫地将这笔钱原原本本地交给了自己的父母。看到女儿递过来的工资,他们满心欢喜,赶忙过来,对着何雨柱和唐甜二人,连连表示感激之情。不仅如此,他们还为何雨柱那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各自包了一个一元钱的红包,以表达对孩子们的祝福。
就这样,一大家子人又围坐在一起闲聊了好一会儿,期间把有关工作方面的事宜都逐一确定了下来。经过一番商议,唐甜的两位哥哥决定在将家中事务妥善安排妥当之后,于下周到城里去报到上班。至于两位嫂嫂,则计划届时带着孩子先暂时回到娘家居住一段时间。待到她们的丈夫在城里站稳脚跟,并租到合适住房后,再一同前往城中团聚。
唐父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想离开家和那些种满粮食的土地。因此,何雨柱和唐甜也没再强求。
唐母已经离家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因此,她决定先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也陪唐父一段时间。等到女儿唐甜结束产假时,她再动身前往帮忙照看孩子。
另一边,唐娴则再次告别父母,跟着雨水一同钻进了停在门口的汽车里。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子渐渐驶离了唐家岭,只留下唐父和唐母站在原地,久久凝视着远去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