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工作日的下午时分,何雨柱闲来无事。他决定去各个食堂巡视一下,看看食堂的卫生整理情况。
当他还未踏进三食堂后厨的大门时,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他好奇地走近一听,原来是几个后厨的勤杂工正在大声地讨论着关于“厂花”的话题。
“你们今天看见咱们厂新进的厂花了吗?嘿,那长得可真是漂亮啊!”一个勤杂工兴奋地说道。
“嗯嗯,确实不错。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啊!不愧是当播音员的。就是人太瘦了,相比来说,我还是喜欢钳工车间的那个秦寡妇。嘿嘿……”另一个勤杂工附和着,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笑容。
“秦寡妇?我劝你别打她的主意啊!听别人说,她下面可有三个孩子,上面还有一个老婆婆要养活。就你那点工资不够她塞牙缝的呢!”第三个勤杂工“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就是就是,别扯太远了啊!咱们这正说新进的厂花呢!你们是不知道,今天我给她打饭菜的时候,她还对我抛媚眼了呢!肯定是对我有意思。”其中一个职工得意洋洋的描述道。
“切,你就吹吧!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税……”其他勤杂工纷纷嘲笑他,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你们说咱们厂里,长得好看的,一个个都结婚了,也不知道这个会被谁给.....”话音未落,就突然听到一阵咳嗽声传来。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何雨柱走了进来。
瞬间,那几个勤杂工就闭上了嘴巴,原本还热热闹闹的讨论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有些尴尬地看着何雨柱,然后纷纷跟他打了个招呼:“何主任...”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们。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扫视了一下后厨的情况。接着,他找到王鹏和胖子,跟他们聊了几句,询问了一下后厨的情况。
聊完之后,何雨柱便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了后厨。那几个勤杂工面面相觑,这才松了一口气。
.......
下午,下班的铃声准时响起,何雨柱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准备去接两个儿子放学。他走到自行车停放处,熟练地打开车锁,正准备骑车离开时,突然感觉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与此同时,一阵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嗨,柱子哥,真是你啊!还认识我不?”
何雨柱有些惊讶地扭过头,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时尚的女子正站在他身边,睁着一双大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他看着对方,觉得有些面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你是……”何雨柱一脸疑惑地问道。
女子见状,连忙笑着解释道:“柱子哥,我是于海棠啊!我跟雨水是初中同学,我姐是于莉。前几年我还去过你家找雨水玩呢!”
听到这里,何雨柱终于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笑容,应道:“哦哦哦,想起来啦!你这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好几年不见你,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怎么着?你进轧钢厂工作了?”
于海棠嘴角微微上扬,轻抬下巴,胸脯微微挺起,仿佛是在展示她的骄傲一般,轻声说道:“是啊!我中专毕业后,就直接被分配到咱们厂的宣传科了,现在可是一名播音员呦!”
“噢噢,那挺不错的。你这工作既体面,又不会太累,挺适合女孩子的。”何雨柱一脸微笑着回应道。
于海棠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接着询问道:“柱子哥,雨水最近在忙些什么呢?我好久都没有和她联系了。”
想当年,于海棠和雨水的关系可是相当要好的。然而,中考过后,两人在人生道路上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一个选择了中专,一个选择了高中。渐渐地,她们之间的联系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何雨柱并没有过多思考,他随口回答道:“雨水啊!她高考考上了北京师范学院,现在正在家看着我闺女呢!”说完,还沉浸在雨水考上大学这一美好事件中。
于海棠听闻这个消息后,原本抬起的头慢慢地垂了下来,她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缓慢:“哦,这样呀!”
何雨柱敏锐地察觉到了于海棠情绪的变化,他心里很清楚,于海棠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凡事都喜欢与人攀比。于是,他灵机一动,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得,我光顾着跟你聊天,差点把接我儿子们放学的事情给忘了!再不走可就来不及啦!海棠,那我先撤啦,回见啊!”话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准备推车离去。
于海棠见状,赶忙快步跟了上去,她紧挨着何雨柱,轻声问道:“柱哥,你要去哪里接人呢?”
何雨柱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如实回答道:“去xx幼儿园接我那俩臭小子呗!”
于海棠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娇嗔地说道:“柱哥,那正好我也顺路,你能不能顺便捎我一程呢?”
何雨柱闻言,不禁有些发愣,他犹豫了一下,但看到于海棠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道:“行吧,那就上来吧!”
得到何雨柱的应允后,于海棠满心欢喜地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随着何雨柱用力一蹬,车子缓缓地向前驶去,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
次日,关于何雨柱和新进厂花的流言蜚语,开始在厂里的小范围内传播开来。
午饭时刻,食堂里人声鼎沸,工人们纷纷前来打饭。何雨柱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完饭后直接回办公室,而是打算在食堂里听听工人们对食堂菜品的评价。他在三食堂的一个角落里,悠闲地坐下来,慢慢地吃着午餐。
正当何雨柱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于海棠面带微笑,轻盈地走到他的对面,直接坐了下来。
“柱哥,吃着呢!”于海棠的声音清脆悦耳。
何雨柱抬起头,看到是于海棠,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呦,海棠啊!今天怎么不回办公室吃呢?”
于海棠笑了笑,说道:“这不看到你在这吃饭,想过来谢谢你昨天捎我一段路。顺便再聊会天。”
何雨柱点点头,笑着说:“行吧!正好我还想了解下对食堂饭菜的评价,你觉得咱们食堂的饭菜怎么样?给提点意见呗!”
于海棠夹起一口菜,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然后评价道:“食堂的饭菜还可以,不过嘛!比起你做的可就差了点了。想当初你带给雨水的饭菜,那才叫好吃啊!我都好久没再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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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食堂里其他职工的目光。有些职工时不时的抬头看向他们,有的则在窃窃私语,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秦淮茹在食堂窗口打完饭,不经意间转过头,目光恰好与眼前的场景交汇。她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幽怨,直直地盯着何雨柱。
然而,这丝幽怨并没有在她的脸上停留太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心中正酝酿着一个小小的计划。
秦淮茹心里暗自思忖:“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何雨柱……不过没关系,既然你是这号人,那就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狡黠,似乎已经在心里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了铺垫。
时间悄然流逝,傍晚时分,何雨柱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去接儿子们放学回家。
当他穿过前院,刚走进中院时,看到秦淮茹正站在水池旁,清洗着衣服。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回来,连忙放下手中正在洗的衣服,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开口说道:“柱子,你接孩子回来啦?”
何雨柱听到秦淮茹的声音,只是微微抬起头,对着她点了一下,算是回应。然后,他便转身准备朝家里走去。
然而,秦淮茹并没有因为何雨柱的冷漠而生气,她依然面带微笑,快步走到何雨柱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接着,她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何雨柱的胳膊,柔声说道:“柱子,你先别走。秦姐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一下……”
何雨柱见状,停下了脚步,但他的表情依旧不冷不热。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秦淮茹,淡淡地说道:“贾家嫂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这样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
秦淮茹听了何雨柱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柱子,自从你东旭哥走了之后,我一个人要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实在是太困难了。你也知道,我们家孩子多,棒梗饭量又大,我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用啊。你看,你是咱们厂食堂的主任,能不能跟食堂那边打个招呼,稍微给我留点剩菜剩饭什么的,也好让孩子们偶尔能吃上一顿饱饭啊!”
何雨柱连想都没想,便毫不犹豫地直接开口回绝道:“贾家嫂子,轧钢厂的食堂那可是公家的,我要是这样做了,那就是犯错误。再说了,就算食堂里真有那么一丁点儿剩菜,那也都是食堂里的那些员工们自己分了的,我没法去插手管这事儿吧!所以呢,你在想想别的办法吧!我这一天也累得够呛的了,得赶紧回家歇着去了。”话音未落,他甚至都没给秦淮茹再说话的机会,便快步走回了家。
秦淮茹眼见着何雨柱如此决绝,心中似乎有些气恼,只见她愤愤地跺了跺脚,然后端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盆子,气鼓鼓地转身也回家去了。
何雨柱前脚刚踏进家门,就看到桌上已经摆放好的晚饭。
“嘿呦,今天谁做的晚饭呀!还挺不错的嘛!”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脸盆前洗了把手。
然而,唐甜却完全没有回应他,只顾着埋头默默地摆放着碗筷。
而此时,唐娴和雨水则正待在里屋,陪着何家欢玩耍呢。
何雨柱洗完手,用毛巾擦干后,总觉得这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他赶忙走到唐甜身边,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甜甜,你这是咋了?今天咋感觉你怪怪的呢?是不是谁惹你不高兴啦?”
唐甜依旧沉默不语,她缓缓地走向里屋,轻轻地抱起何家欢,然后呼唤着雨水和唐娴出来吃饭。随后,轻声说道:“吃饭吧!”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何雨柱看向正要吃饭的雨水,他又用眼神瞅了瞅唐甜。似乎在表达:“你嫂子怎么了?”
雨水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啥情况。
何雨柱见状,心中的疑虑愈发加重,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再次关切地问道:“甜甜,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啊!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然而,唐甜依旧保持着沉默,她只是默默地给何家欢喂着饭,仿佛没有听到何雨柱的话。
一旁的何强国和何强军两兄弟,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他们不再像往常那样打闹嬉戏,而是埋头专心吃饭,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看到唐甜一直沉默不语,何雨柱的心里愈发焦急起来。他忍不住转过头,对着唐娴说道:“小娴,你说,你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唐娴听到何雨柱的呼喊,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唐甜身上,犹豫了一下,然后坦率地回答道:“姐夫,我真的不知道我姐姐为什么会这样。她下班回家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一直都闷闷不乐的。不过,依我看啊,可能是因为厂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吧。”
何雨柱听了唐娴的话,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了,他皱起眉头,追问道:“厂里有什么流言蜚语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唐娴有些犹豫,她看了一眼唐甜,见唐甜只是低着头吃饭,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快速地说道:“厂里都在传你跟什么新进的厂花有特殊关系,昨天看见她坐你的车离开,今天中午又一起吃的饭。而且,有说有笑的。”
何雨柱听后,顿时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只见何雨水突然“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来,满脸怒容地对着何雨柱大声喊道:“哥,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嫂子的事,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哥哥!
何雨柱听后,也是非常不爽。对着雨水说道:“何雨水,你给我坐下!”
随后,他对着唐甜解释道:“不是,这都哪跟哪啊!甜甜,你听我给你说啊!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详细描述了出来。从他如何遇到于海棠开始说起,到两人之间的对话,他都没有遗漏。
不仅如此,他还点明了对方的身份,以及跟雨水的关系。
唐甜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随着他的讲述而不断变化。当她听完这一切后,终于慢慢地抬起了头,一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却含着泪水,直直地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被她这一盯,心里顿时有些发慌,他连忙再次开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昨晚我就想把遇到于海棠的事告诉你们,可后来一忙就给忘了!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甜甜,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何雨水听后,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哥哥的话。然而,为了让嫂子安心,她决定去找于海棠问问情况。
“嫂子,你别太难过了。我这就去找于海棠问个清楚,看看我哥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何雨水安慰两声唐甜,然后迅速骑上自行车,朝着于海棠家疾驰而去。
唐甜想劝她别去了,最终也没拦住。而何雨柱怕家里人以为是自己心虚,压根没阻止妹妹前去。
没过多久,何雨水就抵达了于海棠家。此时,于家的人们正围坐在餐桌前吃晚饭。她直接将于海棠叫了出来,将厂子里的传言以及自家的情况告诉了她。
于海棠听后,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她显然对于这场误会感到十分意外。
“雨水,你听我说,我和你哥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碰巧顺路,他好心捎了我一段路而已。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传成这样。”于海棠连忙解释道,“而且,我有男朋友的,就是咱们这一片的一个民警……”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雨水告别于海棠,骑车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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