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4月,春风拂面,天气逐渐转暖,大地也开始苏醒,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夜幕降临,何雨柱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十分欢乐的吃着晚饭。饭后,已满八周岁的何强国和何强军两兄弟兴高采烈地带着妹妹何家欢去了院子里做游戏,他们的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
唐甜则接了一盆水,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听着外面孩子们的声音,整个人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正当她准备将清洗好的碗放到桌子上时,突然间,只听得“啪嚓”一声脆响,一只碗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正在厨房里收拾锅灶的何雨柱猛地一惊,他急忙走了出来,关切地看着唐甜,轻声喊道:“甜甜,怎么了?”
当何雨柱看到地上破碎的碗片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唐甜身边,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在确认唐甜安然无恙后,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担忧之色并未褪去,他一脸关心地问道:“甜甜,怎么回事?看你状态有些不对,是生病了吗?”
唐甜这才反应过来,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连忙回应道:“柱……柱子哥,我没事,就是有些走神了!”
何雨柱慌忙将地上的碎片给清理干净,防止家人受伤。当他清理完后,拉起唐甜的手,再次关心的问道:“甜甜,你到底怎么了?六神无主的,有什么事就说啊!”
唐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回应道:“柱子哥,真的没事!我就是听着孩子们的欢笑声,一时间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所以,有些........”。
何雨柱听后,便猜测唐甜应该是有些想家了。自从闺女何家欢出生以后,唐甜就再没有回过一次娘家。而唐甜上次见到自己的父母,还是去年春天,妹妹唐娴跟韩建国结婚摆酒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一年时间了!
虽然四合院距离唐家岭只有二三十公里,但是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来回一趟也是不太容易的事。更何况,他们还得带着孩子,出行更是不易。
何雨柱看着继续清洗碗筷的唐甜,笑着说道:“甜甜,你看现在天气暖和了!闺女也长大了!要不,这周末我们回一趟唐家岭如何?也让孩子们去体验下农村的生活!”
唐甜听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满心欢喜地说道:“好呀!好呀!”然而,就在这兴奋的时刻,她突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迅速冷静了下来。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思考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柱子哥,咱们家这么多人,怎么去呢?你坐公共汽车又晕车,那滋味可不好受。三轮车倒是可以带走三个孩子,但是速度太慢了,等到家的时候估计天都要黑啦!”
何雨柱看着唐甜的表情变化,心里不禁有些好笑。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应道:“嗐,这有啥难的!咱俩一人骑一辆自行车,三个孩子正好都有地方坐。这样既快又方便,还能锻炼身体呢!”
唐甜听了何雨柱的话,又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个方案,觉得确实可行。于是,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
转眼间,令人期待的周末休息时间终于来临。
清晨,何雨柱和唐甜早早地起床,简单的吃了一顿早餐。随后,他们将提前准备好的一些礼物绑在自行车的车把上。
由于这次行程并未打算在唐家岭过夜,所以他们并没有携带任何换洗的衣物,轻装上阵。
一切准备就绪后,何雨柱骑上他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一前一后坐着他那对双胞胎儿子。唐甜则骑着自己的女士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个小孩座椅,上面坐着一脸欢乐的何家欢。
一家五口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从四合院出发了,一路上,他们欣赏着路边的风景,感受着春天的气息。孩子们兴奋地指着路边的野花和树木,欢声笑语不断。
由于车上驮着孩子,何雨柱和唐甜不敢骑得太快,始终保持着适中的速度。大约经过两个小时的骑行,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唐家岭。
唐甜的父母此时正在田地里劳作着,换取工分。
突然,村里的一位邻居急匆匆地跑过来告诉他们:“你们家闺女女婿一家人都来啦!”听到这个消息,唐甜的父母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扛起农具就往家里飞奔而去。
当他们赶到家门口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唐甜和何雨柱以及孩子们。唐甜的父母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他们快步上前,纷纷抱起几个孩子,亲了又亲,显得格外亲热。
何强国何强军也非常懂事,见到唐父唐母后,不停地喊着:“姥姥姥爷!”
而何家欢上次见唐父唐母时还年幼,刚见面有些陌生。但是听到哥哥们喊人后,也有样学样的喊着:“脑脑....脑液。” 她有些吐字不清的声音,逗的一家人哈哈大笑。
大家进屋坐定后,开始闲聊起来。唐甜的父母这才知道,原来唐甜的两位哥哥昨晚骑着自行车赶了回来,今天都带着媳妇和孩子回娘家走亲戚去了。
说起唐甜的两位嫂子,唐父唐母不禁有些感慨。这两位嫂子在生完第一胎后,就一直没有再怀孕。也许是因为唐甜的两位哥哥长期在城里工作,夫妻聚少离多的缘故吧。不过,唐父唐母并没有过多地催促他们,毕竟生孩子这种事情也强求不得,只能顺其自然了。
何雨柱刚进村子的时候,就发现了村口那几棵香椿树。树上冒出了许多嫩绿的芽尖,十分新鲜。这让他不禁想起了香椿炒鸡蛋这道菜,一时间馋的不行。
何雨柱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跟唐父唐母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双胞胎儿子,兴高采烈地朝着香椿树走去,准备采摘一些嫩芽回来。
唐甜则留在屋里,和父母闲聊着。何家欢觉得有点无聊,便独自一人跑到院子里玩耍起来。
然而,没过多久,一阵“哇哇”的哭喊声突然打破了宁静。唐甜和父母闻声脸色大变,急忙站起身来,心中充满了担忧,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屋门,想要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们赶到院子里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大吃一惊。只见唐家散养的两只大鹅,刚刚从门外的河里捕食回来,其中一只大鹅正气势汹汹地对着何家欢,展开了攻击的架势。而何家欢则被吓得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唐父见到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噌噌直冒,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愤怒而凸起。只见他怒不可遏地顺手抓起旁边的铁锹,高高举起,作势就要朝着大鹅狠狠地砸下去。
而此时的唐母也被这突发状况吓得不轻,她手忙脚乱地赶紧将何家欢抱了起来,生怕大鹅会伤到孩子。同时,她还不停地轻声安抚着何家欢,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唐母一边拍着何家欢的后背,一边对着唐父大声喊道:“你快点把那两玩意给打死!它们不下蛋就算了,竟然还敢欺负我的宝贝外孙女!”
何家欢目前是下面几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孩,因此都十分稀罕,宝贝的不行。
唐甜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她深知自己的闺女何家欢在何雨柱心中的地位,那可是如同心头肉一般的存在,何雨柱甚至常常亲昵地称呼她为“小棉袄”。相比之下,何强国和何强军这两兄弟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因为调皮捣蛋、犯错不断,可没少挨何雨柱的揍。
然而,何家欢却截然不同,无论她做了什么,何雨柱都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更别提打她一巴掌了。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两只原本活蹦乱跳的大鹅,此刻竟然都已奄奄一息!
正当唐甜惊愕之际,何雨柱带着他的两个儿子有说有笑地走了回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不少新鲜的榆钱和一些香椿芽。
然而,当他们踏进家门,看到院子里的惨状时,顿时都愣住了。因为就在前面出门前,何雨柱还特意叮嘱过,今天要做榆钱窝窝和香椿芽炒鸡蛋给大家尝尝,可谁能想到,他前脚刚走,唐父就把家里的大鹅给弄死了,而且用的还不是常见的杀鹅方法,而是硬生生地将它们打死了!
经过一番详细的询问之后,何雨柱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禁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凝视着那两只大鹅。
何雨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道:“你们这两个家伙啊,可真是太没有眼力见儿了!居然会去招惹第三代中唯一的女娃,你们难道不知道一种亲情叫做隔代亲啊!”
何雨柱一边想着,一边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两只大鹅的行为感到十分无奈。
于是乎,唐父烧了一锅滚烫的开水,然后将两只肥硕的大鹅放入开水中,待鹅毛被烫软后,他便开始动手拔起鹅毛来。不一会儿,两只大鹅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何雨柱见状,主动请缨要亲自下厨掌勺。他用家里的大锅做了一顿铁锅炖大鹅。
在大鹅快炖煮好的时候,他又简单地炒了一盘香椿芽炒鸡蛋,还弄了一份鸡蛋蒜。
唐甜也没闲着,她在唐母的配合下,用新采摘的榆钱和棒子面做了一锅榆钱窝窝头。
终于,大鹅炖煮好了。何雨柱揭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鹅肉香味扑鼻而来。他将大鹅盛出,分了一只鹅的份量出来,准备给大舅哥他们留着。然后把铁锅炖大鹅、香椿芽炒鸡蛋、鸡蛋蒜和榆钱窝窝头都端上了餐桌。
吃饭的时候,何家欢兴奋地拿起一只大鹅腿,吃的满嘴流油,那满足的模样仿佛是在替自己报仇一样。何强国和何强军两兄弟则将另一个鹅腿分而食之,吃得津津有味。
然而,唐甜却有些胃口不佳。可能是因为鹅肉和香椿芽的味道太过浓郁,刺激到了她的嗅觉,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有了些许呕吐的感觉。
唐母看到唐甜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甜甜啊,你这肚子是不是又有动静啦?是不是又怀上了呀?”
唐甜听到母亲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她和何雨柱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困惑和不解。
其实,关于是否要再生一个孩子的问题,唐甜和何雨柱之前已经讨论过。何雨柱觉得自己已经儿女双全,家庭生活也很美满,所以何雨柱并不想让唐甜再经历一次怀孕和生产的痛苦。而且再生育一个孩子,家里没有人给照顾,也是一个大的问题。所以,自从生完何家欢后,他们俩一直做着避孕措施。
然而,唐母的这个问题却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何雨柱和唐甜经过一番沟通,决定等回城里后,打算去医院检查一下。
最后,唐甜简单吃了一个榆钱窝头后,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唐甜的两位哥哥嫂子和侄子也结束了走亲戚的行程,回到了家中。一家人久别重逢,自然是十分欣喜,彼此之间互相问候、寒暄了几句,气氛融洽而温馨。
短暂的相聚之后,何雨柱和唐甜便带着孩子们踏上了回城的道路。一路上,孩子们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何家欢似乎还在回味刚才吃大鹅腿,时不时的说上一句:“妈妈,吃肉肉......吃肉肉......香!”
终于,一家五口平安抵达了四合院。何家欢可能是因为路途奔波,已经困倦不堪,在车后座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何雨柱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车,生怕惊醒了她,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还特意嘱咐两个儿子在家要照顾好妹妹。
安排好一切后,何雨柱带着唐甜匆匆赶往最近的医院。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心中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检查结果而忐忑不安。
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给出了明确的诊断:唐甜再次怀孕了。这个消息对何雨柱来说,既像是一个惊喜,又像是一个难题。他拿着化验单,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唐甜看着何雨柱纠结的样子,心中也同样矛盾。两人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默默思考着这个意外的怀孕。最后,他们还是决定,既然孩子已经意外降临,那就是上天赐予的缘分,无论如何都应该欣然接受。
于是,何雨柱紧紧握着唐甜的手,告诉她要好好养胎,把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至于以后照顾孩子的问题,他们可以再慢慢商量,总会有办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