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跟白狐找到郁晚音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的宿主一脚踩在了三个男修士的身上,地上还躺着一群抱着肚子嗷嗷喊疼的。
两狐咽了咽口水。
他们宿主好可怕。
郁晚音看着被她一脚踢到一块的三人,用脚在他们身上踏了踏,“还打吗?”
她身后的云芝芝站起来想跑过去偷袭她。
白狐睁大了眼睛,身体比脑子快,先冲了出去一口咬上了她的手。
“嗷嗷啊啊啊啊啊————”
她疼得猛然甩手,“疼疼疼——什么东西?啊——你们快来把这什么鬼东西拿开啊——”
他们奇怪的看着她,“六师姐,你手上没有什么东西啊。”
她不会中邪了吧?
云芝芝疼得都想哭了,可是她手上疼得厉害都不见流血。
郁晚音抬手把白狐揪下来,“什么都咬也不怕拉肚子。”
云芝芝看着自己手上四个牙洞,抬手指着郁晚音,“你到底藏了什么东西?不然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厉害。”
红狐就站在郁晚音前面,她看着眼前的手指,张开嘴巴,“嗷——咬死你!”
乱冤枉人就算了,还找那么多人来欺负宿主,要是原本的郁晚音不得被他们扒掉一层皮啊。
“啊啊啊啊————”云芝芝再次甩手,疼得嗷嗷叫。
还拿另一只手不停拍打她的手指,结果什么没打着不说,还打得她手指更疼。
“你们这能力挺不错的。”郁晚音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白狐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嘻嘻嘻……我们是新来的系统,这是主神给我们的特权,我们想伤谁就伤谁,他们碰不到也看不到我们的。”
红狐觉得她疼够了才松开嘴呸了一声。
“你们在干什么?”时镜辞自天而降,落到郁晚音身旁,满脸冷漠。
郁晚音也不理他,走到云芝芝面前,“我赢了,钥匙。”
云芝芝瞬间红了眼眶,跑时镜辞面前,把还渗着血带着四颗牙洞的手腕跟一圈牙印的手指伸到时镜辞面前。
“大师兄,二师姐她欺负我们,她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打了我们,还让什么东西咬我……”
红狐跟白狐身子都抖了一下,飘到郁晚音的肩膀上,一边一只,坐那狠狠撸了一把自己的小胳膊。
红狐:“好夹。”
她快受不了了。
白狐全身竖起了寒毛,抖了抖身子,往郁晚音温暖的脖颈缩了缩,“宿主姐姐,我们赶紧要了钥匙快走吧,她说话好冷。”
他毛毛都冷得竖起来了。
时镜辞皱着眉后退几步,转头看向郁晚音,“怎么回事?”
郁晚音指了指他面前的云芝芝,“他们要跟我打,下了赌注,我赢了,她住的云亭阁归我,他们赢了,我远离你。”
时镜辞看着已经都站起来的十几个人,瞬间黑了脸,“荒唐!”
云芝芝内心一喜,“大师兄……”
时镜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宗门规定,同门之间比试当公平公正,不得以多欺少,不得离间同门情谊,你们连犯两禁,去戒律堂领罚吧。”
云芝芝跟那十几个疼得直不起腰的瞬间都能挺直胸板了。
个个站得笔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云芝芝身子都有点惊颤。
她怎么忘了,大师兄最公正无私了,如今宗主闭关,宗门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大师兄。
上次犯错的人,大师兄直接就罚了那人五十戒鞭。
他们带头在宗门以多欺少,挑拨宗门情谊。
云芝芝想想,身子都止不住的发颤。
郁晚音不耐烦的盯着云芝芝,“钥匙该交出来了,你莫不是想赖账?”
时镜辞也看向云芝芝,“愿赌该服输,既已说出口的话,你就该履行。”
云芝芝咬咬唇,把钥匙拿了出来,红着眼眶看着她,“下次的宗门大比,我要向你挑战,我一定会打败你。”
宗门大比都是有宗主长老把守,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耍阴招!
她哼了一声,转身跟着跟她一起过来的十几人往戒律堂走去。
郁晚音对此只是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转着手里的钥匙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时镜辞赶紧上前拉住她,“等等。”
郁晚音奇怪的看着他。
他伤没好就想来杀她了?
时镜辞把刚刚郁晚音丢掉的那瓶药塞回她手里,“你伤还没好全,不要任性。”
然后,又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抽下自己的白玉发簪,亲自上手给她盘了个高马尾,“你是女子,下次别披头散发的就跑出来了,对宗门影响不好。”
时镜辞刚给她盘好头发放下手,郁晚音就抬手拔下了他的白玉发簪,细细打量了一下。
时镜辞微微皱眉,想去夺过她手里的簪子重新给她盘。
郁晚音手一松,另一只手接住,反手又往他完好的另一侧腰腹刺去……
“唔……你……”时镜辞完全不防备她,一点都想不到她又会再次偷袭他。
郁晚音看着很是轻松就插进去的簪子,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好簪,下次记得多买几根,一根不够插。”
“你……恨我?”时镜辞一点都想不起来他哪里得罪过她。
难道是因为他先前拒绝过她?
还是因为那什么女主?可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女主啊。
“恨?”郁晚音看白痴似的看着他,“我跟你又不熟,恨你干嘛?”
郁晚音说完一刻也没有逗留,往上一跃,接着树跳跃几下就消失在时镜辞眼前了。
而,临走前还不忘把药抛给他,“你比较需要这个,记得,伤好来报仇。”
她连插他两次,还插得那样狠,这次他们总能结仇了吧。
时镜辞:“……”
接过她丢过来的药瓶,他低头看了看他左右对称的伤口。
确定这不是恨他?
红狐白狐同情的看了时镜辞一眼。
然后追随他们的宿主而去。
红狐跟白狐来到云亭阁就看到愣在门口迟迟不进去的郁晚音。
他们好奇的飘到她旁边,瞬间也愣住了。
红狐咽了咽口水,“这云芝芝是不是有点恨嫁了?”
这满屋子的红,都比她还红了。
这屋子就差没贴个囍字了。
郁晚音一手一只,把他们揪到跟前,“这屋子太红了,不适合我,你们有没有那种让屋子换装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