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君鹤坐在车后座,远远的就看到小区门口相对而站的两人。
谁知,刚靠近,就听见了谢景凌的深情表白。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轻笑。
现在再来深情是不是有些晚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肖总,是云小姐,要停车打招呼吗?”
正在开车的简安看向后视镜里的肖君鹤。
肖君鹤身体微微后仰,缓缓收回视线。
“不用,她在忙,别打扰她。”
至于这场迟来的表白,他不用看也猜到了结局。
虽然和云墨玖相识时间不算长,但她绝对不是吃回头草的那种人。
谢景凌这糟糕的前夫,她不会要的。
肖君鹤猜得没错。
对于谢景凌的表白,云墨玖的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些想笑。
怎么,白月光暴雷了,就想起她这个前妻了?
她是什么垃圾收容所吗?
这丢掉的垃圾怎么可能还会回收?
“谢景凌,不是任何人都会留在原地等你的,镜子碎了就是碎了,再怎么拼凑那裂开的缝隙都不会恢复如初。从你提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对你彻底没了感情,你现在这样实在没有必要。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属于我的那一份家产整理好了再联系我,其余的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说完后,云墨玖便神情淡漠地转身离去。
全程,都没再多看他一眼。
谢景凌的心瞬间像是被挖去了一大块。
他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自己手中遗失。
那种无力感让他无所适从。
半晌后,他长长地深吸一口气。
他不会放弃的!
云墨玖应该还是在生他的气。
也是,之前他做得确实太过分了,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他。
但她以前这么爱他,只要他坚持,表露出自己的真心,总有一天会感动她,让她回到他身边的!
他安慰着自己,眼底重新有了光泽。
对于他的想法,云墨玖并不清楚。
她来到店里,如往常一样在大爷大妈们的围观下,给一些有机缘的人算命看相。
“大师!救命啊!”
忽然,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拉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挤进了人群。
“怎么了?”
见他这么着急,云墨玖悠悠抬眸看去。
“大师,我儿子可能见鬼了!”
闻言,周围的人瞬间好奇起来。
哇~又有鬼故事可以听啦!
男人噼里啪啦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五天前,我看见我儿子在窗边对着外面挥手,一边挥手还一边说‘公公再见’。
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以为他是在和小区里认识的长辈打招呼。
可是,一连几天,他每天同一时间都会这么做。
我心生疑惑,便好奇去到窗口看。
这一看可把我给吓坏了。
楼下根本就一个人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公公了!
大师,你说,我儿子这不是见鬼了还是什么?
我也是听说您驱鬼很厉害,这才着急忙慌找过来的。
您一定要救救我孩子啊!”
男人一边说,云墨玖就一边打量着他身边站着的小男孩儿。
渐渐地,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见状,男人更急了。
“大师,是不是特别严重?那怎么办?我孩子还那么小,一定不能有事,您一定要救救他啊,我这辈子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的!”
云墨玖眼神怪异地瞥了男人一眼。
“你有问过你孩子这公公是谁吗?”
男人摇摇头,“没有。”
他哪儿敢问啊。
他早就吓得半死了好吧。
云墨玖轻轻扶额。
如果真是一连几天都见鬼,那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上阴气。
可小男孩儿眉目清明,阳气笼罩,身上没有一丝阴气,也不是天生的阴阳眼。
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有见过鬼。
她蹲下身子,与小男孩儿平视。
语气温柔地问,“小朋友,你之前每天都打招呼的公公是谁啊?”
小男孩儿鼓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撅撅小嘴巴,很自然地回答道,“太阳公公啊。”
男人:......
围观的众人:.......
“爸爸,你为什么说太阳公公是鬼,还这么害怕啊?”
小男孩儿奇怪地扯了扯男人的袖子,一脸无辜。
男人:......
有地缝吗?
他想钻!
“噗嗤~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居然是太阳公公!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这个回答。”
“我还以为真有什么鬼呢,这个太阳公公给我整不会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这爹啥也没搞清楚就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
男人也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原来...是太阳公公啊...呵...呵呵呵......”
一场乌龙过后,男人不好意思地带着小男孩儿离开了。
这时,一名外卖小哥失魂落魄地从人群后面走了进来。
他看着云墨玖,眼底尽是乌青。
“大师,您能帮我算算,我是不是遇到真鬼了吗?”
“哦豁,又来一个见鬼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
围观的群众再次好奇起来。
“小伙子,你遇到什么事了,看你这样子,好像失眠很严重啊。”一位大妈关心地问。
外卖小哥苦笑一声,“我这哪是失眠啊,我这压根儿就是两天两夜没睡。
前天晚上大概十二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订单。
我如往常一样将外卖送到了一个指定地点。
那是一个小区。
可奇怪的是,整个小区黑灯瞎火,没有一丝光亮。
我还以为停电了,可一看,周围的其他小区都是亮着灯的。
我便以为是小区的电路出了问题就没多想。
我走进去,来到订单上写着的四栋楼。
那是一个步梯楼,总共六层,我的目的地是四楼。
为了赶时间,我向来上楼都是用跑的。
我体力也很好,上个四楼轻轻松松,一点不带喘。
可那天晚上,刚上到三楼,我就觉得脚下像是灌了铅似的,走一步都很艰难。
而且,周围的温度也冷得不太正常。
但我好歹也是生长在红旗下的,自然没往别处想。
直到,我好不容易上了四楼,敲响了楼梯右侧的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