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至,地牢中一片寂静。狱卒刚刚换班,新来的还在熟悉环境,警惕性相对较低。朱权率先来到牢房门口,他轻轻握住铁栏,微微用力,铁栏竟被他缓缓掰开。
吕绮玲和白起见状,心中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迅速跟上。
三人沿着地牢的通道缓缓前行,朱权在前,吕绮玲和白起紧随其后。
他们尽量避开守卫的视线,利用阴影和死角,悄无声息地移动。
地牢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压抑的气息,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格外阴森。
三人小心翼翼,尽量避开守卫的视线,利用阴影和死角,悄无声息地移动。
白起缓步走在队伍的最后,他的步伐稳健而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上。
他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锋利的鹰隼之眼,穿透黑暗,锐利无比,毫不遗漏地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
多年的战场生涯,早已将他的五感磨砺得异常敏锐,那是一种超越了常人感知的界限,仿佛能与自然界最细微的波动共鸣。
空气中每一丝风吹草动,泥土下每一声微弱的虫鸣,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这份本能,是他无数次生死边缘徘徊后,大自然赋予的最残酷的礼物。
突然白起的眉头突然微微皱起,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一种源自心底的不安,似乎在提醒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正潜伏在暗处,等待着最恰当的时机,露出獠牙。
“殿下,等等。”
白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他的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了前方两位领路人的耳中——朱权和吕绮玲。
他们闻言,立刻停下了脚步,默契地转身,目光汇聚在白起身上。
白起的目光再次扫视四周,这一次,他更加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
他的鼻翼微微颤动,似乎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那是一种混合了泥土、树叶以及某种更为特殊的气味——火油!
那熟悉而又危险的气息,让他瞬间想起了战场上无数次与烈焰交锋的场景,心中不由得一紧。
“我闻到了火油的味道。”
白起沉声道,他的声音虽平静,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殿下,看来我们得快些了。”
随着白起的话语落下,整个队伍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朱权和吕绮玲对视一眼,心中一惊。
朱权迅速反应过来,他的目光落在通道入口处的地面,那里有一道淡淡的油迹,几乎难以察觉。
“显然,幽州牧已急不可耐,欲置我于死地。”;朱权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夜幕下的一缕寒风。
“随我来。”
他决断果敢,目光如炬,瞬间锁定在不远处巡逻的三名狱卒身上。
那些狱卒尚沉浸在日常的麻木中,未曾察觉到危险的临近,而朱权的心中已有了计较。
“殿下,此刻不宜轻举妄动,以免横生枝节。”
吕绮玲轻声劝阻,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
“不,吾以为殿下之策颇为妥当。”
白起的声音冷冽如霜,眼神中闪烁着猎豹捕猎前的森然光芒,仿佛已迫不及待要将猎物收入囊中。
“那便一同出手,速战速决。”
朱权点头,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三人之间,一股无形的默契悄然流转,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随后,朱权迅速将三个狱卒推进地牢,然后将地牢的门锁上。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吕绮玲低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
朱权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眸中闪烁过智慧与狡猾交织的光芒。
他缓缓言道。
“幽州牧妄图以火油为饵,既欲撇清弑储之恶名,又妄图借此向那妖后邀功。哼,我偏要给他铺设这条‘光明大道’。”
言毕,他从容自怀中掏出一件贴身之物,轻轻掷于身旁那具静默无声的尸体之上,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吕绮玲与白起目光交汇,彼此心领神会,恍然大悟之色在二人眼中流转。
他们深知,朱权的计谋虽如走钢丝般惊险,却步步为营,环环相扣,无懈可击。
“行动吧。”
朱权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简短有力,不容迟疑。
三人身影随即融入了茫茫夜色,一场精心布局的戏码悄然拉开序幕。
吕绮玲轻声细语,语速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迫切。
“殿下,我们的目的是哪?”
朱权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眸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不易察觉的星辰。
“既然我敢踏入此地,离去之路自然也早已铺就。幽州州牧或许还沉浸在误以为我们是瓮中之鳖的美梦里,殊不知,我早已布下先手。”
他缓缓自衣襟内掏出一幅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地图,轻轻展开,目光专注而细致地在其上游走。“这里隐藏着一道鲜为人知的密道,如同夜色中的暗流,直接通往自由的彼岸。我们只需沿着这条不起眼的巷弄前行,密道的入口便会在前方静静守候。”
吕绮玲与白起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心中涌动的不仅是逃脱的喜悦,更有对朱权周密部署的暗暗钦佩。
在这幽暗的牢狱之中,希望的火种悄然燃起,引领着他们向光明迈进。
三人沿着巷子缓缓前行,朱权在前,吕绮玲和白起紧随其后。他们尽量避开行人和巡逻的士兵,利用阴影和死角,悄无声息地移动。
“殿下,此间士卒数目竟未有丝毫缩减,实属罕见。”
白起轻声言道,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疑惑。
吕绮玲淡然一笑,道。
“自是如此,逆反弑储之秘,知晓者越少,风波便越小。只是,这众多无辜性命,终究令人扼腕叹息。”
“殿下请看,前方便是那秘密通道的隐秘入口。”
白起压低声音,目光直指前方一扇巧妙隐匿于石壁间的铁门。
“我们快进去吧。”
吕绮玲微微颔首,三人身形一闪,已悄然贴近那扇铁门。
朱权悄然伸手,轻旋门把,铁门竟毫无阻碍地应声而启,仿佛早已恭候多时。
三人眼神交汇,心中皆是一喜,随即身形灵动,迅速穿越那道通往未知的门户,步伐轻盈,不留丝毫声响。
通道内昏暗而潮湿,墙壁上布满了青苔,脚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显得有些破旧。
朱权走在前面,他的脚步轻盈而稳健,仿佛对这条通道了如指掌。
吕绮玲和白起紧随其后,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殿下,此地真的无虞吗?”
吕绮玲压低嗓音,话语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
朱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颔首以示安抚。
“勿忧,那幽州牧即便做梦,也绝难料想,我竟能在他势力范围的腹地,藏有这般隐秘的通路。”
白起同样以点头回应,其眼神犀利如鹰,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殿下之计,确是妙极。”
三人于是继续沿着这条幽深的通道缓缓行进,周遭的光线愈发昏暗,唯有朱权手中紧握的火折子,如暗夜中的一抹微光,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他时而驻足,借着微弱的光亮,细致地审视着通道两侧的石壁与地面,似乎每一处细节都不容错过。
如此,一行人在这隐秘而幽暗的空间里,步步为营,向着未知的前方探索而去。
吕绮玲压低嗓音,语气中带着一抹不解。
“殿下,我们的目标究竟何在?”
朱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向墙面上一块略显突兀的岩石。
“此处暗藏玄机,只需轻轻一按此石,通往秘境的门户便会悄然开启。”
言罢,他以一种近乎温柔的力度按下那块岩石,随即,通道深处传来细微却清晰的机械运转之音,宛如古老时钟的低语。
伴随着这轻微的声响,墙壁上一块厚重的石板仿佛被无形之手缓缓揭开,显露出一个隐秘的出口,幽暗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三人目光交汇,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窃喜,无需多言,他们迅速而敏捷地穿过了这道隐秘之门。
步入了一座荒废已久的庭院之中,周遭的一切都沉浸在岁月的沉寂里,等待着他们的探索。
庭院内杂草丛生,月光洒在地面上,显得格外清冷。
朱权迅速扫视四周,发现庭院的另一侧有一扇破旧的木门,微微透出一丝光亮。
“我们出来了。”吕绮玲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朱权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却落在远处的城墙上。
而幽州城的一角,一声巨响后,绚烂的火光在黑夜中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