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就是从交易开始。
那再来一次又有何妨?
再来一次交易。
这一次她不会打他了。
苏君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学姐,结束了就是结束,我们应该要向前看。”
他不会重复的交易。
最主要是,宋芊芊的危险性太高,留在她身边,迟早会完蛋。
李酥然从一旁的楼梯走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宋芊芊,轻轻的歪着头,金色的发丝垂落,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罩在她的半边脸上。
她美丽的脸庞宛如神女阿波罗一样神圣。
下一刻。
碧绿色的瞳孔似琉璃,她勾起嘴角,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苏君墨,微微歪头,
“苏君墨,她是谁呀?”
宋芊芊瞳孔一缩,心脏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
谁有钱谁就是老大。
苏君墨摸了摸李酥然金色的发丝,任由她抱的越来越紧,
“这是我同校的学姐,拍片的。”
“哦~”
李酥然拉长了声音,像一只猫科动物一样,眯起了眼睛。
这是自然界的动物看到竞争者的对抗和警惕模式。
“这个拍片它正不正经啊?”
李酥然哼笑了一声。
“别这么说,我们学姐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拍的短片获了不少奖项。
别误会学姐了。”
苏君墨虽然是在纠正,但是只侧头看着李酥然,表情无奈而又宠溺。
明明嘴里说的是宋芊芊的事情。
可表情却和宋芊芊毫无关联,就像她的存在只是增进两个人感情关系的工具。
当工具人原来是这么痛苦吗?
宋芊芊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手心都快攥出血了。
看见李酥然在苏君墨的手底惬意的眯起了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是在炫耀吗?
是在炫耀她拥有苏君墨的偏爱?
宋芊芊不可自抑的脑补着。
“学姐,不好意思,我失陪了。”
苏君墨终于找到机会脱身了。
宋芊芊以前说最讨厌自己的东西沾上别人的气息。
他现在可是步步都踩在宋芊芊的逆鳞上。
这样的话,宋芊芊应该就不会缠着自己了。
苏君墨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比了一个耶。
宋芊芊这种人一看就是变态加病娇。
牵扯过深,人身安全都有问题。
还好说的早,如果纠缠到毕业,不敢想象,那该有多么的可怕。
宋芊芊看着两个人再次在她面前离开。
她的唇被咬出了血,白皙又带着半丝禁欲的脸,红色的血色红唇给她添了一份危险和妩媚。
她反复的咬着嘴唇,微弱的痛苦,让她感知到她还活着。
苏君墨实在是…太不乖了!
他再也不是她的乖宝宝了!
李酥然拉着苏君墨停留在二楼一位艺术大师的画作下。
想到刚刚的场景,李酥然嘴角不由得笑了一下。
她喜欢在这样竞争的关系中当胜利者。
“你学姐好像很伤心呢。”
李酥然手指划过面前框着玻璃的画,看似在仔细的欣赏,实际上又在试探。
苏君墨早已识破她话里的深意。
无非就想试探两个人的关系。
在这种约会里,一切要以客户的情绪为主。
让客户开心了才是王道。
其他的不重要。
“一个学姐而已啦,姐姐不会生气了吧?”
苏君墨语气轻飘飘的,后面一句却亲昵无比。
后面一句轻而易举的调动了李酥然的情绪,李酥然像只小孔雀似的昂着头,
“怎么可能?我可是很大度的!”
“这幅画你喜不喜欢?也给你包了,我看看啊,着名大师易中天的画作,应该值个几十万吧…”
李酥然大手一挥,又要买单。
苏君墨看了一眼画作的署名,微微一笑,
“不用了,这幅画是仿的。”
李酥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
只听见旁边传来一阵不悦的斥责,“无知!在我的画馆胡说什么?!我这里只有真迹,从来没有仿品!”
一位穿着高跟鞋和红色吊带抹胸的女士在一旁微微昂头,十分不悦的看着苏君墨。
这位女士40出头的样子,因为保养的好,看起来只有30多岁,身材保持极佳,175左右,脸上画着精致浓烈的妆容,耳朵上戴着夸张的银色耳环,看起来很有艺术气息。
她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有的穿着西装,有的穿着休闲服,看起来像是客户。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这幅画是我们画馆从一位私人收藏家手里高价购买的。
绝对是易老爷子的真迹,而且旁边的这几位都是鉴赏水平极高的艺术家。
他们会收藏这幅画,年轻人,不要嘴上逞能,回去多练练吧,等你的绘画水平提升了,你的鉴赏水平也会提升。”
说了这一堆,苏君墨总结了红裙女士想说的四个字:
菜就多练。
苏君墨忍不住笑了,摆了摆手,
“女士,我就是随口一说,您别生气,您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
苏君墨的脾气是相当的好,这么多年磨练下来,早就做到宠辱不惊。
刚才说的都是废话,这幅画当然是假的。
因为这幅画就是他仿的。
苏君墨脾气很好的样子,成功的让对面的人哑火了。
苏君墨上前两步擦了擦镜框外面的玻璃,叹了一口气,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好画要卖多少钱?”
红裙女士嘴角微勾,语气高傲,
“易老爷子的作品,至少也要800多万吧,毕竟老爷子已经很少有新作产出了。
而且他的画是极有收藏价值的。”
苏君墨倒吸一口凉气,恐怖如斯。
这是他练习的仿画,挂在二手的海鲜市场,一万块就有人买走了。
娘的,中间商赚差价。
比拼夕夕还能砍!
不知道这画卖出去能不能找中间商,把钱多分自己一点。
苏君墨扼腕叹息。
转念一想,还真是要感谢沈晚晚发掘了他的天赋。
以后又多了一个赚钱的路子。
苏君墨忍不住笑的更好看了。
就连红裙女士都有点被晃眼了,语气放柔了不少,
“这是我的名片,你应该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吧?
之后如果有作品,可以联系我给你估价。”
李酥然刚刚一直保持沉默,看到这里,真的坐不住了,立刻开口,
“陆阿姨,他是摄影学院的…他不画画!”
李酥然语气有些焦躁,这位红裙女士是沈晚晚的妈妈,怎么在这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