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的思绪被刘子莹的话打断,但那只灵动可爱的小银狐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问道:“表姐,我又想起那只小银狐雪羽了,能不能把它抱来让我仔细看看呀?刚才它总是躲着我,我都没好好瞧清楚呢。”
刘子莹温柔地笑了笑,“这雪羽向来怕生,平日里也就跟我亲近些。不过既然你想看,我让人去试试把它抱来。”说罢,她唤来身边的婢女,轻声吩咐了几句,婢女便匆匆离去。
秋沐满心期待地等待着,眼睛不时往花园的方向张望。过了一会儿,婢女抱着雪羽回来了。雪羽在婢女怀里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
秋沐兴奋地站起身,刚要伸手去摸雪羽,雪羽却“嗖”地一下从婢女怀里窜了出去,躲到了宴会主座区域的屏风后面。
秋沐有些失落,正想追过去,刘子莹拉住她,“阿沐,莫急。雪羽胆子小,你慢慢靠近它。”
秋沐点了点头,放轻脚步,缓缓走到屏风旁。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雪羽,别怕呀,我不会伤害你的。”雪羽从屏风后面探出小脑袋,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秋沐,似乎在判断她是否友善。
秋沐从桌上拿了一块糕点,掰成小块,放在手心里,轻声说:“雪羽,吃点好吃的。”雪羽闻着糕点的香味,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慢慢靠近秋沐。
就在雪羽快要吃到糕点时,苏泽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声说道:“郡主,你在逗这小狐狸呢。”他的声音吓了雪羽一跳,雪羽转身又跑开了。
秋沐皱起眉头,有些生气地看着苏泽,“苏公子,你为何突然出现,吓走了雪羽。”
苏泽意识到自己坏了事,赶忙赔罪:“郡主恕罪,是在下莽撞了。”
刘珩也走了过来,冷冷地看着苏泽,“苏公子,若再这般不知分寸,休怪本殿严惩。”
苏泽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秋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时,裴珏不知何时走到了屏风边,他蹲下身子,轻声唤了几声“雪羽”。神奇的是,雪羽竟从角落里跑了出来,乖乖地趴在裴珏脚边。
裴珏轻轻抱起雪羽,走到秋沐面前,“郡主,给你。”
秋沐有些惊喜,小心翼翼地接过雪羽。雪羽在她怀里乖巧地躺着,秋沐轻轻抚摸着它的绒毛,开心地笑了。
然而,在秋沐开心逗弄雪羽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裴珏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神情,仿佛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舞姬们的表演落下帷幕,宴会的气氛却更加热烈起来。刘子莹笑着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今日难得大家齐聚一堂,咱们可要好好热闹热闹。接下来,就由在座的世家小姐公子们来举行行酒令,以梅花为题作一句诗。回答不上来的人,可是要罚酒两杯哦。”
众人纷纷响应,跃跃欲试。刘子莹首先开口:“我先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接着,一位公子起身说道:“我来接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众人点头称赞。
行酒令继续进行,轮到秋沐时,她略一思索,说道:“我来一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众人鼓掌叫好。
然而,当行酒令进行到苏泽时,他却一时语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诗句。众人纷纷起哄,要求他罚酒。苏泽无奈,只得连饮两杯。
行酒令继续进行,众人兴致高昂,欢声笑语不断。
黄雅菲本就嫉妒秋沐在宴会上备受瞩目,见众人在行酒令时对秋沐称赞有加,心中的妒火愈发旺盛。她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挑衅,声音尖锐地说道:“德馨郡主,我看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敢不敢与我比一场行酒令?咱们就以桃花为题,作诗词接龙,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秋沐心中暗叹,本就不想卷入这场无谓的纷争,她礼貌地摆了摆手,淡声说道:“黄姑娘,今日宴会是为了大家欢聚,比不比行酒令也无伤大雅,我看还是算了吧。”
可黄雅菲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双手叉腰,提高了音量道:“怎么,你莫不是怕了我?连比一场的胆量都没有,亏你还顶着德馨郡主的名号,我看不过如此!”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投来目光,原本热闹的宴会瞬间安静了几分,都在等着看秋沐如何回应。秋沐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心中有些不悦,但她深知在这宴会上不能失了风度。她正要再次拒绝,却见刘珩走上前来,眼神冰冷地看着黄雅菲,说道:“黄小姐,阿沐既已表示不愿比,你何苦咄咄逼人。莫要坏了这宴会的兴致。”
黄雅菲被刘珩的眼神吓得身子一颤,但她心中的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梗着脖子说道:“太子殿下,这是我与德馨郡主之间的比试,与旁人无关。她若真有本事,就不该退缩。”
秋沐见黄雅菲如此难缠,知道今日若不应战,恐怕这黄雅菲会在宴会上闹个不停,坏了大家的心情。又想起在古灵夕的大婚之日,黄雅菲将自己推进湖里,迫使寒疾复发。
她双眸猛然间变得犀利,说道:“黄姑娘既然如此执着,那本郡主便陪你这一场。但希望黄姑娘适可而止。但是得有个彩头。”
黄雅菲得意一笑,“行啊,你说吧,赌什么?”
秋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坚定地看着黄雅菲,说道:“若黄姑娘输了,刚好兰茵没在我身边,便劳烦你做我半个月的贴身婢女,如何?”
黄雅菲心中暗自盘算,自己熟读诗词,未必会输给秋沐,做半个月婢女而已,若能借此机会让秋沐出丑,也不算什么。
她微微扬起下巴,满脸自信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若是我赢了,你得将你那枚祖传的玉佩输给我。那玉佩我可是垂涎已久了。”
秋沐心中一凛,低头看着自己腰间那枚玉佩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意义非凡。但她面上并未显露分毫,而是镇定自若地回应道:“好,本郡主答应你。不过,咱们可得有言在先,无论输赢,都要遵守约定,不得反悔。”
黄雅菲冷哼一声,“自然。若是郡主输了,可莫要耍赖。”
周围的人见两人定下了赌约,都纷纷围拢过来,饶有兴致地准备观看这场精彩的行酒令比试。刘子莹有些担忧地看了秋沐一眼,轻声说道:“阿沐,可要小心。这黄雅菲向来工于心计。”秋沐轻轻拍了拍刘子莹的手,示意她放心。
刘珩站在秋沐身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对秋沐的信任。他低声说道:“阿沐,莫要怕,有孤在。”
比试开始,黄雅菲率先开口:“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她得意地看了秋沐一眼,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秋沐略一思索,便从容答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对秋沐的才思敏捷表示赞赏。黄雅菲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接着说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秋沐毫不示弱,立刻回应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行酒令一轮又一轮地进行着,黄雅菲和秋沐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周围的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众人都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雅菲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她绞尽脑汁,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而秋沐依旧神色从容,应答如流。
终于,在又一轮的比试中,黄雅菲一时语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诗句。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众人见状,纷纷起哄:“黄姑娘,该你了。若是答不上来,可要愿赌服输啊。”
黄雅菲咬了咬牙,心中充满了不甘。但她深知自己已经输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我认输。”
秋沐微微一笑,说道:“黄姑娘,愿赌服输。从今日起,你便要履行约定,做本郡主半个月的贴身婢女。”
其实也用不着半个月,最多十日左右,就该离开了。
黄雅菲心中虽然充满了怨恨,但也不敢违背约定。她恨恨地看了秋沐一眼,说道:“好,我会遵守约定。但你莫要得意太早。”
刘珩走上前来,冷冷地看着黄雅菲,说道:“黄小姐,既然输了,便要遵守承诺。若敢耍什么花样,休怪孤不客气。”
黄雅菲吓得身子一颤,不敢再言语。秋沐走上前去,拍了拍黄雅菲的肩膀,说道:“黄姑娘,只要你好好履行约定,本郡主也不会为难你。”
这场行酒令的比试落下了帷幕,宴会的气氛又逐渐热闹起来。
梅花宴上,气氛逐渐热闹起来,宾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宴会场所。有的围坐在桌旁,继续品着美酒,谈诗论赋;有的则在花园中漫步,欣赏着傲雪绽放的梅花,不时发出阵阵赞叹。
黄雅菲输了行酒令的比试后,虽然表面上应承着要做秋沐半个月的贴身婢女,但心中的怨恨却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她独自坐在角落,眼神阴鸷地观察着众人,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何才能扳回一局,让秋沐出丑。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个人吸引住了——刘子惜的驸马裴珏。只见裴珏正站在花园的回廊下,目光意味不明地看着秋沐。秋沐此时正与刘子莹等人站在一起,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灿烂。裴珏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既有欣赏,又有一丝复杂的情愫。
不知在是看刘子惜还是看秋沐。
黄雅菲心中不禁一动,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裴珏眼神中的异样。“哼,原来裴珏也对秋沐有别样的心思。”她暗自思忖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在这时,她又发现不远处的苏泽,正一脸痴迷地望着秋沐,眼神中满是爱慕。
黄雅菲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她轻轻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苏泽走去。“苏公子。”黄雅菲柔声唤道。
苏泽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黄雅菲,微微一愣,随即礼貌地拱手道:“黄姑娘,不知有何事?”
黄雅菲妩媚地笑了笑,走到苏泽身旁,轻声说道:“苏公子,我看你似乎对德馨郡主很是倾心啊。”
苏泽的脸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地说道:“黄姑娘说笑了,我不过是仰慕郡主的才情罢了。”
黄雅菲轻笑道:“苏公子不必隐瞒,我都看在眼里呢。其实,我也觉得郡主是个极为出色的女子,只可惜……”她故意拖长了声音,欲言又止。
苏泽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连忙问道:“只可惜什么?黄姑娘但说无妨。”
黄雅菲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苏公子,你知道吗?驸马裴珏对郡主也有着不一般的感情。你瞧他刚才看郡主的眼神,充满了爱意。我怕郡主迟早会被裴珏给抢走。”
苏泽的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对秋沐心生爱慕,没想到裴珏也有同样的心思。“这……这可如何是好?”他焦急地问道。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位德馨郡主虽然已经嫁了人,但北辰的睿王爷一直对这位德馨郡主爱搭不理,说不定现在的德馨郡主还是完璧之身。
黄雅菲拍了拍苏泽的肩膀,安慰道:“苏公子莫急。我倒是有个主意,或许可以帮你赢得郡主的芳心。”
苏泽连忙说道:“黄姑娘若有良策,还望不吝赐教。”
黄雅菲狡黠地笑了笑,说道:“我们可以想办法让郡主与裴珏之间产生误会,让郡主对裴珏心生厌恶。到那时,你再适时地出现在郡主身边,安慰她,帮助她,郡主说不定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了。”
苏泽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毕竟裴珏是驸马。”
黄雅菲冷哼一声,说道:“苏公子,你若不抓住机会,郡主可就真的被裴珏给抢走了。而且,只要我们做得巧妙,神不知鬼不觉,又有谁会知道呢?”
苏泽思索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好,就依黄姑娘所言。但不知我们该如何做才能让郡主与裴珏产生误会呢?”
黄雅菲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这就交给我来安排吧。苏公子只需配合我即可。”
与此同时,秋沐丝毫没有察觉到黄雅菲和苏泽在一旁密谋着算计她和裴珏。她依旧和刘子莹等人愉快地交谈着,享受着这热闹的梅花宴。然而,一场阴谋的风暴正悄然向她袭来……
黄雅菲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头花,端着一杯酒,迈着看似诚恳的步伐走向秋沐。此时秋沐正与刘子莹、刘珩等人谈笑风生,周围洋溢着欢快的氛围。
“郡主,先前是我孟浪了。”黄雅菲微微低头,声音带着几分歉意,“这杯酒,我敬您,算是赔罪。”说着,她将酒杯递到秋沐面前,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秋沐抬眸,一眼便看穿了黄雅菲的心思,但她面上并未显露分毫。她微微一笑,优雅地伸出手去接酒杯,宽大的袖子顺势垂下,巧妙地遮住了她的动作。在接过酒杯的瞬间,秋沐暗中将酒倒在了袖子里,然后装作仰头一饮而尽,还轻轻咂了咂嘴,说道:“黄姑娘既已诚心赔罪,本郡主便既往不咎了。”
黄雅菲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脸上堆起更加谄媚的笑容:“郡主大人有大量,小女子感激不尽。”
秋沐放下酒杯,环顾四周,随后轻启朱唇:“今日这梅花宴如此热闹,花园里的梅花想必开得更盛了。本郡主想去花园转转,欣赏一番。”
刘珩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阿沐,可要孤陪你一同去?”
秋沐轻轻摇头,温柔笑道:“表哥不必担心,我只是去花园散散心,片刻便回。”
刘子莹也站起身来,关切道:“阿沐,我陪你去吧。”
秋沐拉住刘子莹的手,笑着说:“你就好好留在这里,陪大家说说话。我一个人去就好,说不定还能寻得几分灵感,作几首关于梅花的诗呢。”
说罢,秋沐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花园走去。花园里,傲雪绽放的梅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皎洁,阵阵清香扑鼻而来。秋沐漫步在回廊间,眼神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她知道,黄雅菲绝不会就此罢休,这看似平静的花园里,说不定正隐藏着什么阴谋。
就在秋沐思索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状况时,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心中一凛,表面却依旧镇定自若,缓缓转过身去……
秋沐缓缓转过身去,借着月光,只见两个身形壮硕的黑衣人正一步一步朝着她逼近,眼神中透露出不善。秋沐心中暗叫不好,但脸上却装作害怕至极的模样,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倒了下去,晕死过去一般。
两个黑衣人见秋沐晕倒,对视一眼,快步走上前来,一人架着秋沐的胳膊,一人抬着她的腿,将她从假山旁抬了起来,朝着花园深处的一个偏远房间走去。一路上,他们脚步匆匆,生怕被人发现。
到了房间,两人用力一甩,将秋沐扔到了床上。秋沐被重重地摔了一下,但她强忍着疼痛,一动不动地躺着。就在这时,她闻到了一股若隐若无的气味,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这屋子里被人做了手脚,想必是令人发情之类的东西。她赶紧屏住呼吸,眼睛微微眯起,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两个黑衣人站在床边,其中一个说道:“咱们把她扔这儿就行了,等那裴珏来了,看到这场景,有他好受的。”
另一个人嘿嘿笑道:“是啊,到时候郡主的名声可就毁了,黄姑娘的计划真是妙啊。”
秋沐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怒火中烧,原来这一切都是黄雅菲的阴谋,想让她和裴珏之间产生误会。她暗暗咬牙,决定等会儿好好教训这两个家伙。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朝着门口走去,似乎是要去通知裴珏。秋沐知道不能再等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运足力气,一个箭步冲向离她较近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秋沐一脚踢中胸口,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个黑衣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到秋沐竟然醒了,顿时大惊失色。他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秋沐刺去。秋沐侧身一闪,躲过了匕首,然后顺势抓住黑衣人的手臂,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黑衣人手臂骨折,匕首掉落在地。
秋沐一脚将匕首踢飞,然后对着黑衣人就是一拳,黑衣人被打得眼冒金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秋沐乘胜追击,又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黑衣人“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解决了这两个黑衣人后,秋沐赶紧打开窗户,让屋子里的迷香散出去。她深知黄雅菲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这场阴谋恐怕还远没有结束。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准备出去,便听见外面有一阵若隐若无的脚步声。
秋沐用轻功上了房梁,稳稳地伏在上面,借着屋内微弱的光线,警惕地注视着下方。此时的她,气息平稳,眼神冷峻,宛如一只蛰伏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没过多久,黄雅菲推门而进。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嘴里还嘟囔着:“哼,秋沐,这次你可就栽在我手里了,等太子殿下来了,看到这一幕,有你哭的。”她在屋内四处张望,似乎在确认一切是否都按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