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祺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他要是一走,四日内万一兰易欢回来,一时找不到解药,拼着死之前也要坑一把,把祁祺和来福的事情抖出去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祁祺把来福丢兽宠袋里令它拼命把伤复原,一边在一天后到达的下一个城池把江行风安置在一间小院内,付了半月租金,灌了几枚筑基丹,又灌了不知名的却能让他继续昏睡多日的蜂毒,还下了点来福的花毒。
怕毒下多给人弄死,祁祺只敢下了两日的蜂毒,又令蜂妖风小六留在此处,每两日给他下点毒,不能让他醒来。
做完这一切后,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半,而来福修为虽然恢复了,但它伤太重,全身的几百年花枝都碎了大半,修为只能等同于金丹初期,要恢复还需要一些时日。
不能压制的斗法在祁祺这里就代表着危险,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要正面和金丹对上——虽然只是辅助。
偏偏时间很少。
储物戒内的人类丹药它不能吃,大部分没用的灵植都喂了它,还是不够。
来福这株妖植倒没那么多有的没的,它提议道:“这城里好多修士,不如让吾出去饱餐一顿,妖体恢复就会愈快。”
祁祺烦的一把抓住它往地上抽:“你这个没有常识的坏妖,你以为这里是兰池城?别说你是金丹,你就是个元婴,光天化日的作乱杀了人,你信不信不到一日就有大能听到消息来抓你伏法?”
来福皮厚的把人地板打裂了都没事。
“那要如何?”
祁祺:“还闲着不动,赶紧继续吃灵石啊!”
来福暴躁的嚷嚷道:“你以为吃了不需要消化的?当吾是饕餮吗?既然这么急,那为何让吾花了这么多日把灵源分出来?等恢复后杀了兰易欢再出来不行?”
祁祺:“你开什么玩笑,除非屠城,否则一个一个金丹尊者不可能就这么毫无生息死在兰灵山,若是你催动灵花毒后他自爆你没挡住,屏障石室都会爆……马上就会有修士来查探呢?”
来福:“……那只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意外。”
祁祺:“我不赌那些,”
祁祺道:“来,双修。”
来福:“你这胆子究竟是大是小……等等!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呢?!!?”
突然反应过来的兰灵花枝一下子蹿出了几米远,震惊的竖成了直直一根枝,少年音听起来十分震惊。
祁祺:“双修啊,”祁祺皱眉上下打量了这根藤一眼:“都没有人型,你是不是不行?”
来福大声道:“什么不行?吾行得很!什么人不人形的根本没什么关系!你看看你,你这个,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人,你竟然说出这这种话!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一个人类怎么能和一朵花说这种话呢你!你知道什么是双修吗你?!我告诉你我可知道什么是人和妖的双修的!跟一朵花被授粉自我繁殖那样可不一样,是要那样那样的你知道吗!本座是不可能答应的,本座还是纯洁的花你听到没有你这个无耻又胆大包天的人类,难道你真的喜欢吾了吗?你真的想像那样子脱下衣服和吾那个吗?你真的很想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行,就是会不会太早了?现在天还没黑你不要急,吾”
说的什么傻逼玩意儿?
祁祺看着本来光秃秃枝条上突然开出一朵花,花和枝叶一起乱颤着在地上跳。
“你这可恶的人类!原来你契约本座是这个意图吗?”
祁祺:“……我”
来福:“不过想想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本座的枝是如此的强壮伟岸,花朵是如此美丽迷人,吾可是连续当了几百年兰池花王……”
祁祺:“你”
来福:“你也是被吾的英姿迷倒了吧人类,我允许你亲吻吾的花朵。”
祁祺还没开口,那根藤枝瞬移过来,蓝色花朵一下盖在了祁祺嘴巴上
花枝颤动的更厉害了,几乎扭成一根麻花辫,来福叫了一声,不知道叫个什么东西,祁祺皱着眉扒拉开它:“能不能正常点?”
来福好像不能正常说话了。
花朵里有散发着迷人幽香的花液流出来,有毒!祁祺一下子跳出几米远:“你想谋害?”
来福倒在地上不说话,花朵和枝叶簌簌颤:“没没没没有毒毒毒……”
祁祺上前用刀扒拉两下,疑惑道:“什么鬼?”这金丹根本是个废的吧?看着真的很废。
“怎么了?”
脚腕有分出的枝条缠上来,空气里满是幽香,闻到这股味道的蜂兽迷迷糊糊走过来,被一根花枝抽回了房间关上门。
祁祺也被推进房里关了门。
“也也也不是不是不行,本座可可以满,满足你,”
祁祺:“……真想打死你,我有功法可以疏理吸收灵力,增加修为和恢复身体,接下来我怎么说你这么做,要是敢不听指挥你就等死,懂?”
来福还在抖:“懂懂懂懂懂……”
这根藤立马化作了一个人型的绿色藤体,连头发和人体线条都模仿了出来,可惜依旧不是人。
祁祺看了眼,只觉得辣眼:“变回去!”
来福:“为什么?人和人不就是”它说着说着又诡异的抖起来:“我觉得应该……”
祁祺哪知道这破花看过什么该看不该看的,不耐烦道:“别管为什么,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现在,把你那根藤……你有那种东西吧?”
来福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怎么没?”
一朵巨大的几乎有半个房间大小的兰灵花突然在眼前盛开,其中又有一条比祁祺一整个人还粗壮的枝条从花朵中间部位长出来,与此同时,其他小枝条上也开出许多漂亮小蓝花来,房间里的花香有种和之前不一样的,更香更暧昧的味道?尤其这东西还在说话,画面诡谲妖异。
来福道:“要是本座的本体还在,吓死你,不过现在也勉勉强强了,对了,本座成了妖,已经朝着雄性分化了,只有雄蕊。”
祁祺陷入沉思:“你这是什么玩意儿?”
来福声音听起来莫名羞答答:“你说呢?”
祁祺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对这几日来福总是用花贴自己,给自己献花,还好心让自己枕着他的花睡觉这件事产生了不好的预想。
如果祁祺没有猜错的话。
祁祺面无表情举起大刀劈向眼前这朵不要脸的花。
来福惊的以和庞大身形不符合的速度躲避了:“你干什么!”
祁祺:“去死吧你!”
来福:“你变脸好快!别砍别砍别别别,别摘那个!边上的也不能摘!哎呦!嘶,”
祁祺:“呵呵。”
等房间落了一堆稀巴烂小花,祁祺终于冷静许多。
赤裸的白皙足尖狠狠踩在房间这朵巨大的妖异之花上,祁祺冷冷道:“变成……这个大小。”
耳尖赤红,祁祺皱着眉指挥它给自己拟出一个适应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