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启看着已经死亡的幻姬,她的身体瘫软在床上,没了生息。张启长舒了一口气,体内因药力和刚刚功法运转带来的不适也渐渐消散许多。
他缓缓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对这一番遭遇的感慨。那阴阳采补大法虽帮他解决了幻姬这个大麻烦,但过程......也是惊险万分。
“没想到这功法在关键时刻起了作用。” 张启低声自语道,目光扫过幻姬的尸体,缓缓抬起手把尸体收入戒指空间。
就在这时,房门 “嘎吱” 一声被用力推开,西门柔满脸焦急,脚步踉跄地闯了进来。一看到屋内就张启一人,眼中瞬间闪过浓烈的忧虑,脱口而出:“幻姬呢?我爹说你中了毒!
张启,看着西门柔这个样子,便回道:“她已经被我消灭了。“
西门柔听闻幻姬已死,心便放下心来。接着便上下打量着张启,见他面色略显苍白、身形也透着虚弱,心中笃定他仍深陷毒境。
此刻,站在张启面前,西门柔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个重大决心,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这就来帮你解毒。” 说罢,转身,一阵稀疏的衣服声音传来,后颤抖着从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那钥匙在她纤细的指尖微微晃动。紧接着,一阵 “咔哒” 的开锁声响传来,随后是一声沉闷的 “哐当”,地上顿时多了一件西门坚研发的贞操宝甲。
张启透出纱帘瞧着这一幕,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知晓西门柔此举定是为了帮自己,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实在拿不准究竟该接受,还是接受呢?
半晌,张启搀扶着西门柔,脚步沉重地走到西门坚的床前。西门坚躺在那里,面色如死灰,气若游丝,已然开始交代后事。张启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怅然,默默转身走出了房间。
张启靠在门外的廊柱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不久前发生的事。他是询问了西门柔后,才知晓其中详情。
幻姬气绝身亡的那一刻,西门坚被操控的神志瞬间恢复清明。他强撑着极度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地找到西门柔,让她你赶紧离开!
可西门柔一听到张启中了烈火毒,危在旦夕,心瞬间揪了起来。她只稍作犹豫,便先把她父亲地搀扶到床上安顿好,然后心急如焚地赶去救张启。
想到这儿,张启不禁暗叹:“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这滑稽的口头禅一冒出来,他自己都觉得突兀,赶忙使劲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不合时宜的念头甩掉。
西门坚的身体本就被幻姬折腾得油尽灯枯,尽管他拼尽最后一丝意志与命运抗衡,却依旧没能挺过去。就在第二天清晨,第一缕曙光尚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时,西门坚缓缓闭上了双眼,离开了人世。
那一瞬间,整个西门府被悲恸的阴霾所笼罩,哭声此起彼伏。张启看着悲痛欲绝的西门柔,心中满是同情与不忍。在接下来的这两天里,张启不辞辛劳,默默地陪在西门柔身边,帮忙处理西门坚的后事。
在一众前来吊唁西门坚的宾客之中,张启的目光陡然一滞。不远处,有个身影格外眼熟,模样憨憨傻傻的,活脱脱像极了九叔电影里的“文才”。
张启满心狐疑,寻到管家打听,得知此人竟是西门坚的侄儿“西门庆”。 刹那间,张启的思绪如脱缰野马,一头扎进往昔看过的那部《水浒笑传》里。
电影中的经典台词不受控制地在张启脑海中不断响起:“那你干你们的,我唱我的好了吗?我唱首歌给你们伴奏,好不好?”
荒诞与现实在此刻奇妙地交织,张启只觉一阵恍惚,忍不住在心底连连惊叹:这世界简直乱了套,怎么连这种无厘头的喜剧电影情节,都能毫无征兆地乱入到聊斋里面来。
张启又多看了几眼这文才版本的西门庆,像管家打听到他的住处后,便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了。毕竟,此刻西门柔才是最需要他的人。想着后面有时间,一定要求见识一下这个武松给他哥哥唱歌助兴的名场面!
接下来的日子,帮西门柔处理完后事,张启便留在了西门柔家中,而张启在这段日子的修行中,却有了意外的发现。他察觉到,自从自己突破到筑基期后,在与异性一同练功时,情况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往昔,一同修炼过后,对方往往会变得极为虚弱,仿佛生机被抽离了大半,可如今,练功过程对对方似乎没有这么大的伤害了,只是有些虚弱而已,而且也还有些益处。
自那之后,张启和西门柔便时常一同修炼。在修炼过程中,两人逐渐形成了默契,灵力的交融也愈发顺畅。随着时间推移,西门柔的身体素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原本娇弱的身姿,如今变得矫健敏捷,寻常两、三个大汉都进不了她身。
这天小厮禀报,门外来了一个书生找张启,张启听闻后心中疑惑,快步出门查看。
待他走出府门,便看到一个身着长衫的书生正站在门外,神色颇为不忿。走近了些,张启才看清,来人竟是宁采臣。只见宁采臣一脸气愤,将手中的银票猛地塞还给张启,怒声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张启下意识地接过银票,明知故问道:“什么东西?” 其实心里清楚宁采臣为何找上门来。就是一开始遇到宁采臣给他把那幅画给骗了过来。
宁采臣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圆睁,瞪着张启,大声说道:“别装蒜了!前些日子你从我这儿骗走的那幅画。那幅画对我意义非凡,你若不还给我,今日我便与你没完!”
张启看着宁采臣这般愤怒的模样,有心抓弄他一下,脸上却做出一副为难的神情,想了想后说道:“那画现在不在我这儿,你要的话,我得差人去取。”
“需要多久?” 宁采臣心急如焚,立刻追问道。
“快则两天,慢则……” 张启微微皱眉,故意拖长了声音,“慢则十天半个月吧。
宁采臣便让张启抓紧去取回来,之后听到张启的保证下,这才消停下来,在后续相处交谈中,张启了解到宁采臣此行为何而来。
原来,宁采臣此前又偶遇燕赤霞,从燕赤霞口中得知了张启的大致方位,便一路辗转打听而来。这一路上,宁采臣遭遇诸多波折,靠着对小倩的信念,才最终找到张启。
张启瞧着宁采臣风尘仆仆的模样,心中暗自思忖,若宁采臣早一些时日前来,说不定会与尤枫碰上。以宁采臣这特殊体质,向来容易招女鬼,真要与尤枫相遇,没准会擦出别样的 “火花”。
想到此处,又看着那张国荣哥哥的脸,心中恶趣味,宁采臣这样吧,我教你唱一首歌,你学会之后我便把那幅画给你。
宁采臣听闻,眉头瞬间拧成了个 “川” 字,满脸狐疑地打量着张启,似乎在揣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一想到那幅心心念念的画,犹豫片刻后,还是咬咬牙点了点头,说道:“行,只要能拿回我的画,学就学。”
张启清了清嗓子,开口哼唱起《倩女幽魂主题曲》的旋律。那悠扬的曲调从他口中流出,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宁采臣静静地听着,原本紧绷的神情渐渐放松,不自觉地沉浸在这旋律之中。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张启一句一句耐心教着,宁采臣努力地跟着哼唱,可起初那调儿总是跑得到处都是,不是高了就是低了,惹得张启忍不住笑出声来。宁采臣脸涨得通红,有些窘迫,但一想到画,又铆足了劲儿继续学。
一遍又一遍,在不断的练习中,宁采臣渐渐找到了感觉。他的声音不再像最初那般生硬、跑调,开始能较为流畅地跟上旋律。他唱着唱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和小倩在一起的经历,一路走来,不正如这歌中所唱,充满了崎岖坎坷,却又怀揣着希望。
画面一转,张启站在西门府的门口,目送抱着画渐行渐远的宁采臣。此时的宁采臣,步伐看着有些沉重,嘴里哼唱着《倩女幽魂主题曲》,歌声在空气中悠悠地飘荡。
张启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那幅画,承载着宁采臣与小倩之间跨越阴阳的深厚情感,为了这幅画,宁采臣不惜长途跋涉,历经千辛万苦寻找张启。
“又是一个痴情的男子!” 张启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动容。
随着宁采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融入那片苍茫的暮色之中,张启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屋子走去。他的嘴唇轻启,不由自主地哼唱起来:“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歌声低沉而舒缓,带着几分历经世事的沧桑,在这寂静的西门府中悠悠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