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香港的梅雨季节正盛,张启站在黄山村前。看着这荒废的村子,抬腿踏入其中。黄山村的死寂比电影中更浓,村口的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褪色的招魂幡,在阴风里哗啦作响。
祠堂的朱漆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的阴气让他鼻腔发腥,推开门的瞬间,上百双泛着幽光的眼睛从梁上、供桌下、香灰里齐齐望来 —— 正是被美姨拘禁的亡魂。
张启可不是圣人,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罪有应得,此时的他积分可不够他前往系统刚收录的那个西方世界。直接拿出阴魂幡,将四周的阴魂都拉入幡内炼化。
就在张启炼化的时候,寒潭方向突然传来轰鸣。张启抬头,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朝着张启飞来,长袍浸透冰水紧贴躯干,露出青紫色的皮肤和溃烂的指尖 —— 正是美姨。她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指甲长如镰刀,直扑张启面门。
张启将阴魂幡横在身前,幡面的骷髅图腾被拍得凹陷,整个人向后滑出丈许,嘴巴溢出一口鲜血。这才看清美姨此刻的模样 —— 披散的长发间缠绕着水草,溃烂的指尖滴着寒潭黑水,双瞳被浓稠的黑气填满。
“竟然是鬼王境......” 张启咬破舌尖稳住神识,将幡内四只厉鬼被放出充当肉盾。美姨利爪挥过,当先的路飞瞬间被撕成碎片,阴气却如潮水般托着她继续扑来。
张启直接施展灵犀指,已裹挟着庚金之气射向美姨心口 —— 却见指尖剑气穿透其胸膛后,伤口处翻涌的黑气竟如活物般迅速合拢,只在她胸前留下道转瞬即逝的白痕。
张启见状连忙掐了个隐身诀,身形刚没入阴影。这时也发现美姨,似乎没有灵智,攻击方式也比较单一,攻击力也不像冥界鬼王厉害,应该诅咒才是她的强项,还好张启没有先前往那寒潭。
张启又将剩下的5只鬼物放了出来,接着远离美姨,来到远处直接施展雷电术,施展成功,张启不敢停留,一边狂奔一边再次隐身。
张启施展完成后,身形显现出来后,美姨便向着张启冲来,这时天空雷电翻滚,美姨本能似乎感觉到危险,便直接转身就逃,回到山上的寒潭。
没多久,只听一道轰然巨响中,青色雷光如银蛇般打向寒潭。半晌,张启见系统积分没有增加。就知道这一击没有灭杀对方。
擦去额角冷汗,周围的阴气在阳光中逐渐稀薄。张启积分从之前5715点,已经变成了9715点。张启刚刚只炼化了20个阴魂—— 美姨来得太快,大部分鬼魂还未完全炼化就被惊动,此时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拖着受伤的身躯回到香港寓所,张启第一件事便是摸出储物袋里的灵石。恢复伤势,这一次张启有些大意了,还以为美姨最多只有鬼将级别,谁知道是鬼王级别,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冒险。
养伤的日子里,张启难得闲了下来。每日上午必去事务所报到,看看有没有那些灵异的委托,一些不重要的便交给阿群和Leon去办;下午便轮流陪芬妮、美丽、或是Gigi、阿玉....这些!
直到那日去警局接美丽和芬妮,路过二楼办公室时,一句咬牙切齿的“毒死你个奸夫老色狼”猛地撞进耳朵。
张启驻足望向声源,只见玻璃后晃着个圆滚滚的身影,正一边冲咖啡一边骂骂咧咧。那人转头的瞬间,张启险些笑出声 —— 小胖、黑框眼镜、苦大仇深的一边冲着咖啡,一边嘴巴骂骂咧咧的的模样,“楼南光”。四目相对时,对方凶神恶煞地瞪过来:“看什么看?没见过冲咖啡啊!”
张启挑眉转身,刚走两步便见阿信警司和吴君如从隔壁办公室出来,他忽然想起《猛鬼大厦》里那个咋咋呼呼的警花,再联想起刚才的楼南光 —— 得,又撞进经典港产鬼片的世界线了。
“张启!好久不见啊!” 阿信警司眼尖,远远就冲他挥手,“怎么有空来警局?”
“来接人。” 张启笑着抬手指了指楼上的办公室,接着口袋里摸出枚铜钱大小的护身符,随手塞给对方,“阿信警司,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走夜路当心些。”
阿信捏着护身符愣了愣,刚要开口追问,张启已转身迈上楼梯,阿信先将护身符收好,忙完再去询问张启。
张启回忆着电影剧情,电影说的是:易办事(楼南光饰)与新婚妻子may(吴君如饰)从泰国蜜月归来,此时阿信警司(胡枫饰)为侦破伪钞案,让君如(may)与两名女警及外甥女小敏(张敏饰)组成卧底队伍,与香港嫌犯大傻(成奎安饰)在枫林大厦接洽。
当夜,一位僧人在大厦做法收鬼,却有一只女鬼逃逸。误会妻子出轨的易办事赶到枫林大厦 “捉奸”,女鬼在大厦内四处游荡,企图释放群鬼,众人被猛鬼缠身。
随后高僧(袁祥仁饰)和几人一起将女鬼(张少媚饰)降服,谁知女鬼自曝将周围的冤魂引来帮它报仇......!想到此处,这电影中的鬼物众多,正好可以刷一波积分。
当晚,张启来到枫林大厦,和电影一样眼前的就是一座7层小楼,只是名字叫枫林大厦。看着易办事戴着耳机、扛着锯子在路灯下鬼鬼祟祟比划 —— 这位老兄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此刻的「捉奸」举动,即将触发一场猛鬼大闹大厦的好戏。
张启见现在时间还早,转身走进巷口的茶餐厅,点了些吃的,听着老板和熟客闲聊:“枫林大厦最近邪门得很,半夜总听见女人哭……”
这楼地下室,那间房子电影中说是鬼洞,说不定还是通往阴间的节点,要是的话可以想办法把这楼给买下来。又坐了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张启便来到枫林大厦。
吃完晚饭,张启晃到枫林大厦门口。铁闸门上的 “招租” 海报被风吹得哗哗响,他刚按开电梯,门内景象让他吃了一惊 —— 成奎安饰演的大傻正搂着女鬼玉姐抵在电梯角落办事....!
“看什么看?” 大傻说着侧过身体,想要挡住张启的目光,腾出只手去按关门键,,“再看挖了你的眼!”
张启挑眉退后半步,电梯门在虚弱的女鬼空洞的目光中合拢。
见电梯往上之后,张启只得在接着等电梯。没多久电梯又下来了,大傻已经不在电梯里面了,这一次是易办事和那女鬼在电梯里面。
“这么快就换人了?” 张启对着两人竖起1个大拇指,“效率挺高啊。”
女鬼空洞的瞳孔转向他,嘴角咧开不自然的弧度 。易办事的目光在他脸上乱转,喉结滚动着想说话,却被女鬼的指尖轻轻按住嘴唇。
张启笑着退后两步,冲两人竖起大拇指,“你们继续。”
电梯门在易办事疯狂的眼色中闭合,张启听见里面传来闷响,不知是亲吻还是厮打。他摇摇头,指尖掐了个隐身诀,向着负一层走去。
负一层的走廊比楼上更昏暗,和电影中的剧情一样,看着这位老兄搓着手凑近女鬼,喉结滚动着开口:“要我帮你……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女鬼的声音带着死水般的沙哑。
易办事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的动作:“我撕完之后呢…… 你让我亲你!因为我亲上瘾了,不亲会不舒服!” 女鬼听他的话,脸颊竟泛起可疑的红晕。
张启差点咬破舌尖 —— 这台词比电影里更辣眼睛。女鬼显然也愣住了,空洞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困惑,指尖的利爪无意识蜷曲,竟真有几分 “害羞” 的错觉。
“你耍我?” 女鬼反应过来时,利爪已抵住易办事咽喉。
“不是我耍你,是你后面那个人耍你!” 易办事猛地指向女鬼身后,趁她回头瞬间,转身就往楼梯间狂奔。
女鬼的身后,只见阿信警司举着一根木棍,正准备打向女鬼。
女鬼转身的刹那,阿信喉结滚动着后退半步,他闭着眼挥棍砸去。再睁眼便见女鬼一只手死死已经抓住木棍。
女鬼这时另一只手抓向阿信警司,阿信警司胸前的符纸突然爆发出金光 —— 正是张启今早塞给他的护身符起效了。女鬼发出刺耳的尖叫,身影被震得后退三尺,阿信则趁机拔腿就跑。
“救命啊,有鬼啊” 阿信跑过张启藏身的角落时。女鬼就从刚刚的击退效果中回过神来,向着两人追去。
这时,张启将目光投向角落的大铁门。门上贴着的两张很大的符纸,中间还有两只小符纸贴在门中间,却仍有微弱的阴气从中渗出。他摸出界通仪,注入灵气,此刻指针正疯狂转动,最终稳稳指向铁门。
确定了,这应该能通向这个世界的阴间节点,张启收起法器。
便向着楼上走去,只见众人被鬼物追的到处跑,和剧情中一样,鬼物的头被几人弄断了,接着又跑到大傻的钱袋里,被大傻带走了。
只给众人留下鬼物的身体,接着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还是之前电影中的和尚,那个大师送给may(吴君如)的符纸才定住女鬼的身体,张启见到这里也就离开,只等明天剧情发展,女鬼自曝将四周的鬼物召集过来然后....!
夜里十点,张启用钥匙拧开公寓门,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他听见隔壁房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方婷经常过来住,这离事务所也近,有时着不住张启,便会在客房睡觉。他扫了眼床前散落的衣物 —— 那件淡紫色针织衫是方婷上周新买的,牛仔裤搭在椅背上。
没开灯,他摸黑走进浴室。花洒的水声掩盖了身后的动静,等他裹着浴巾出来,月光已爬过窗台,在床沿镀了层银边。习惯性往枕边一靠,臂弯却撞上温软的躯体,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 不是方婷......!
“方敏?” 他低声唤道,抬手打开了灯,怀里的人也醒了,方敏揉着眼睛,睡衣纽扣敞开了两颗,小荷才露尖尖脚:“启哥?你、你......!”
张启猛地站了起来,浴巾滑落瞬间。方敏的脸在灯光下涨得通红,视线慌乱地在他胸口打转,又猛地转向别处。
这时,玄关突然传来钥匙插拔的声响。方婷的抱怨混着塑料袋摩擦声飘进来:“方敏,给你带的深井烧鹅回来了!饿死我了,快出来吃……”
张启手忙脚乱地裹紧浴巾,方敏猛地坐起,睡眼惺忪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睡衣下露出纤细的锁骨。两人四目相对,窗外车辆驶过的灯光在他们脸上交替明灭,像极了默片里的滑稽定格。
“姐,我…… 我困了,不吃了!” 方敏扯过被子盖住半张脸,声音闷得像含着棉花。
“不吃?刚才在电话里喊饿的是谁?” 方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塑料袋 “哗哗” 响着,“我还买了虾饺皇,你最爱吃的……”
张启盯着满地衣物,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他连忙抓起边上的衣服,准备找地方躲藏,却在柜子前傻眼 —— 里面堆满了方婷寄存的行李箱,床底露出几个编织袋和几双旧鞋,根本没处藏身。
方敏忽然掀开被子一角,眼神慌乱却透着孤注一掷的果敢:“启哥,钻、钻进来!”
“你疯了?” 张启压低声音,耳尖却已通红。
“不然呢?” 方敏的带着哭腔,“我姐要是看见你光着膀子在我床上……”
门外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张启心一横,掀开被子钻进去,亚麻床单下的空间狭小得令人窒息,方敏自身带着的处子味道、还有奶香味,在闷热中织成张尴尬的网。床板发出 “吱呀” 轻响,方婷推开房门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怎么回事?” 方婷拧开床头灯,暖黄光线里,方敏正抱着枕头缩在床角,头发乱得像鸟窝,“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没、没有……” 方敏盯着床单下凸起的人形轮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是…… 困了,想睡了……”
“困了还买什么夜宵?” 方婷将塑料袋放在床头柜,烧鹅油汁渗出来,在木质表面晕开深色痕迹,“我去给你倒杯水,吃完再睡。”
脚步声渐渐远去,张启从被子里探出头,额角已沁出冷汗。方敏瞪着他,眼尾泛红,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你能不能把胳膊拿开?”
他这才惊觉手臂正压在对方腰上,触电般缩回手,方婷的脚步声再次逼近,张启心一横,扯过被子蒙住自己,整个人抱着方敏。
等方婷走后,张启也不知道这一夜自己怎么过来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