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的大门在一阵细微的吱呀声中缓缓推开,季管家率先踏入,步伐沉稳且恭谨。他身后的佣人皆垂首低眉,脚步放得极轻,几乎听不到一丝声响,仿佛生怕惊扰了殿内这对即将迎来人生重要时刻的璧人。
康令颐的目光瞬间被佣人手中的托盘吸引,尤其是那两套华丽至极的帝服,金丝银线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绣工精致得令人咋舌。她微微睁大双眼,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不禁脱口而出:“两套帝服?”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还有对这奢华阵仗的惊叹。
萧夙朝轻轻握住康令颐的手,十指相扣,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温柔,缓缓开口解释道:“朕说过,要让你穿帝服出嫁。萧国有着悠久的传统,帝的发妻需手持帝王玉玺,一步一步,端庄地走到帝王身侧。”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过那些托盘,继续说道,“帝发妻身后会跟着两名女佣,一人捧着一个托盘。左边这个,放置的是萧国每位帝发妻传下来的点翠玉如意,还有朕亲自为你打造的凤簪。大婚之时,帝王会亲手为帝发妻戴上,这意味着帝发妻自此往后,与帝生死相依,相守白头。”说到此处,他握紧了康令颐的手,似是在向她许下一生的承诺。“而右边这个托盘,放的是帝王令牌。拥有它,便意为帝发妻权利与帝相同,亦可称帝。”
康令颐听得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与惊喜,她眨了眨眼睛,声音略带哽咽:“竟然这么好?我从未想过,一场婚礼能有如此深厚的意义和这般隆重的仪式。”她抬头望向萧夙朝,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又满是幸福的笑意。
萧夙朝抬手,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明日大婚结束后,朕的母亲会让人带你过去唠唠嗑。她一直盼着能与你好好聊聊,她很喜欢你,也很期待你能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这时,一直静静候在一旁的季管家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女帝,现在要试试帝服吗?臣留下人伺候,也好及时调整尺寸。”
康令颐微微歪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不应该是皇后吗?怎么还叫女帝?”
萧夙朝轻轻揽过她的肩,将她拥入怀中,声音低沉且坚定:“朕让他们这么叫的,令颐,你是朕的皇后,这毋庸置疑。但在朕心里,在你成为朕的皇后之前,你更是青云宗的女帝,有着自己独立且辉煌的过往。朕尊重你的一切身份,也希望所有人都能记住,你不仅仅是皇后,更是那个光芒万丈的女帝 。”
康令颐双颊晕染着绯色,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满是即将为人新妇的娇羞与欣喜。她微微踮起脚尖,在萧夙朝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声音如黄莺出谷,软糯又甜蜜:“谢谢陨哥哥,为我筹备这般盛大的婚礼,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试试帝服啦,好想快点看看自己穿上它,成为你新娘的样子。”话语间,她的手指轻轻扯着萧夙朝的衣袖,撒娇的意味尽显。
萧夙朝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转头看向候在一旁的季管家,眼神中瞬间恢复了身为帝王的威严与果决,沉声道:“留下几个手脚麻利、心思细腻的人伺候女帝试穿帝服,其余人等,即刻去布置萧国皇宫的每一处角落,还有御叱珑宫,明日便是大婚,每一处细节都不可有失。”季管家领命而去,脚步声渐远,寝殿内只剩下轻柔的烛火噼啪声。
康令颐的目光被那套静静躺在银质托盘上的帝服吸引,思绪却突然飘远,她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问道:“陨哥哥,咱们明天就要回去吗?凡间和萧国的大婚接连举行,会不会太赶了,你忙前忙后,会不会累坏了呀?”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为萧夙朝整理有些凌乱的衣领,眼神里满是关切。
萧夙朝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将她拉进怀里,下巴亲昵地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温暖,宛如春日里的暖阳:“对啊,明日两场大婚,不过你别担心,今日朕可舍不得再折腾你,你就安安心心睡一觉,养足精神做最美的新娘。这些事朕都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的。”
康令颐轻轻点了点头,嘴角上扬,露出甜美的笑容:“那我先试试帝服。”说着,便松开萧夙朝,朝着那套承载着幸福与期待的帝服走去。
萧夙朝跟在她身后,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的背影,轻声说道:“这套帝服可是朕特意从无数华服中挑选出来的,选的是你曾经说过最喜欢的样式,朕的那套就做个陪衬,我的皇后才是明日最耀眼的存在。”
康令颐停下脚步,转过身,眼中泪光闪烁,感动不已,她快步回到萧夙朝身边,再次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陨哥哥你真好,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全,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萧夙朝轻轻捏了捏康令颐的鼻尖,眼中满是宠溺,声音低沉而温柔:“说什么傻话呢?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无论是珍贵稀有的宝物,还是独一无二的浪漫,又或是最盛大庄重的仪式,都该是你的。在朕心中,你便是这世间最璀璨的星辰,理当被捧在掌心,享受这世界最美好的人、物和事。”他的话语真挚而深情,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温度,直直暖到康令颐的心尖。
康令颐脸颊绯红,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轻轻踮起脚尖,在萧夙朝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娇声道:“有陨哥哥疼我,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啦。那我先去试试帝服,看看穿上它能不能配得上陨哥哥的盛世美颜。”说罢,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在佣人的引领下,朝着放置帝服的屏风后走去。
萧夙朝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不忘叮嘱道:“嗯,帝服慢慢试,不过帝冠先别戴了,那物件着实太重,你试穿时间久了,脖子该酸了。”他的声音里满是关切,生怕康令颐受一点委屈。
不一会儿,屏风后传来康令颐软糯的声音:“陨哥哥,我突然好想跟伯母说说话,我能不能给她打个电话啊?”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还有即将改口称呼的羞涩。
萧夙朝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当然可以,不过以后得改口叫母后了,可不能再叫伯母啦。她一直盼着你能成为她的儿媳,早就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疼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屏风旁,隔着屏风与康令颐交谈,仿佛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些。
康令颐在屏风后轻轻应了一声“好”,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想象着即将与未来的母后通话,她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心中满是对未来家庭生活的憧憬 。
萧夙朝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抬手拨通了母亲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萧太后熟悉且温和的声音:“朝儿,这么晚了,找哀家何事?”
萧夙朝微微侧身,斜靠在屏风旁,眼神不自觉地望向屏风后康令颐的身影,轻声说道:“母后,您儿媳令颐想跟您说说话。您给她准备好见面礼了吗?明天大婚,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话语里满是对康令颐的在意与宠溺。
听到这话,萧太后佯装嗔怒,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三年前你信誓旦旦地说要带回来让哀家瞧瞧,结果呢?人没带回来不说,还把哀家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媳给弄丢了,明天才大婚,你还有脸问我?”
萧夙朝无奈地笑了笑,连忙解释:“令颐已经原谅儿臣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计较。”
萧太后哼了一声:“令颐若是不原谅你,那也是你自找的。她要是原谅了你,那是人家姑娘大度。你可得好好珍惜,以后别再犯浑。”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带着几分俏皮与急切:“皇兄,臣弟也想看看令颐,到底是怎样的奇女子,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说话的正是萧夙朝的弟弟萧清胄。
萧夙朝眉头一皱,佯装严肃道:“没大没小,要叫皇嫂。萧清胄,你也该学学规矩了,别整日里没个正形。”
萧清胄满不在乎地应道:“臣弟早已将宫廷礼仪融会贯通,就是太想见见皇嫂,一时失言。”
萧夙朝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对着电话说道:“那要不要跟令颐说会话?她正盼着和你们唠唠呢。”
萧太后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忙不迭地说道:“好啊好啊,哀家早就想和这孩子好好聊聊了,快把电话给她。”
萧夙朝满眼温柔,轻轻将手机递到紧紧依偎在怀里的康令颐手中,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顶,柔声道:“宝贝儿,太后就在电话那头,快和她聊聊。”
康令颐脸颊泛红,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手机,贝齿轻咬下唇,略带羞涩地开口:“太……太后。”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紧张,那模样恰似受惊的小鹿,惹人怜爱。
萧夙朝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抬手轻轻刮了刮康令颐的鼻尖,轻声嗔怪道:“不是说好了让你叫母后吗?怎么回事,嗯?”他的语调拖得极轻,带着丝丝缕缕的诱哄意味。
康令颐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小声嘟囔道:“我……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一想到马上要改口,心里就慌慌的。”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揪着萧夙朝的衣袖,指尖泛白,泄露了她内心的忐忑。
萧夙朝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似是要用自己的怀抱给予她无尽的勇气,声音愈发温柔:“宝贝儿,三年前你就嫁朕为妻,没来得及给你好好介绍家人,是朕的错。可如今咱们大婚在即,母后她老人家满心欢喜地盼着听你叫这一声呢。乖,叫一声母后,她肯定高兴坏了。”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期待,一瞬不瞬地盯着康令颐,目光中满是爱意与鼓励。
康令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羞涩与紧张,微微仰头望向萧夙朝,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再次拿起手机,声音虽然还有些发颤,却清晰有力:“母后。”这一声“母后”,承载着她对新身份的接纳,还有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许。
电话那头,萧太后的声音瞬间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欣喜与激动:“哎!我的好儿媳,可算听到你叫这一声了。”那声音里的亲昵与热情,仿佛要从听筒里溢出来,暖到了康令颐的心尖 。
萧夙朝嘴角噙着温柔笑意,对着电话那头的萧太后说道:“母后,您可得悠着点,千万别把您这娇滴滴的儿媳给吓着了。令颐被儿臣宠得厉害,平日里就是个爱撒娇的小模样 ,您可多担待。”说罢,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康令颐,眼中满是宠溺,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萧太后在电话那头爽朗地笑了起来,笑声中透着慈爱:“娇点好,女孩子生下来可不就是被宠着的嘛。对了,这孩子吃东西有什么忌口吗?哀家可得好好记着。”
萧夙朝转头,在康令颐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说道:“宝贝,你先去洗个澡,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大事呢。”待康令颐乖巧点头,起身往沐浴间走去后,他才对着电话认真说道:“有呢,她葱姜蒜不吃,香菜也不碰,辣菜里不能放辣椒和彩椒,动物内脏更是一口都不吃。不过她特别喜欢吃辣,像荔枝、草莓、车厘子这些水果,除了榴莲和菠萝蜜,其他的都爱吃,就是得麻烦多洗几遍,她呀,在吃的方面可讲究了,太娇贵。母后,您就别亲自下厨操劳了,吃御膳房做的就行。”
萧太后思索片刻,又问:“那她有没有喜欢吃的菜?哀家好久没下厨,手都痒了。”
萧夙朝连忙说道:“母后,您就别忙活了,儿臣下厨。您好不容易歇着,这些事儿就交给我。”
萧太后笑了笑,调侃道:“那行,做得好没赏,做的不好可得罚。”
萧夙朝佯装无奈,哭笑不得地说:“母后,您这到底谁才是您亲生的啊?怎么感觉您更疼令颐呢。”
萧太后毫不犹豫,笑着回他:“当然是令颐,哀家可喜欢这孩子了,明天大婚,哀家可得好好和她亲近亲近。”
萧清胄一脸好奇,凑到电话旁,急切问道:“皇兄,皇嫂除了这些,还喜欢什么呀?臣弟也想多了解了解,以后皇嫂有个什么喜好,臣弟也好有所准备。”他眨着眼睛,满脸期待地等待着萧夙朝的回答,那模样就像个渴望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
萧夙朝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耐心说道:“她还喜欢吃板栗酥和凤梨酥,每次吃起来都像只小馋猫,嘴角沾上碎屑都不自知,可爱极了。对了,她还特别喜欢吃鱼,各种做法的鱼都爱吃,每次看着她吃得满足的样子,朕心里也高兴。还有,她钟情牡丹花,觉得那花大气雍容,美得不可方物。”说到康令颐的喜好,萧夙朝的话语滔滔不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每一个回忆都是珍贵的宝藏。
萧清胄眼睛一亮,一脸崇拜地竖起大拇指:“皇兄,你这宠人的本事可真绝!臣弟得跟你取取经,等臣弟以后有了王妃,也知道该怎么疼人。”他坐直身子,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耳朵都竖起来,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萧夙朝忍不住轻笑出声,眼神里满是宠溺与回忆:“你呀,还早着呢。不过真要学,其实也简单,在朕这儿,她就是天,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要什么朕二话不说就给她。她要是受了委屈,哪怕是天上的恶龙,朕也得给她揪下来算账。就说她喜欢牡丹这事,朕为了让她能随时看到最美的牡丹,特意在御花园开辟出一片地,亲自种牡丹,每日精心照料。她就是个小孩子心性,时常任性撒娇,可朕就吃她这一套,宠得她都没边儿了。她但凡皱一下眉头,朕这心就像被针扎了似的,心疼得厉害。”萧夙朝沉浸在与康令颐相处的回忆里,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
萧清胄还沉浸在萧夙朝分享的甜蜜日常里,意犹未尽地追问:“就没了?皇兄,再讲讲呗,皇嫂肯定还有好多有趣的事儿。”正说着,手机却被萧太后一把夺了过去。萧清胄顿时急得跳脚,大声嚷嚷:“母后您别夺儿臣手机啊,我还没问够呢!”然而萧太后根本不理会他,只顾对着电话那头的萧夙朝说话。
萧夙朝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她啊,可多才多艺了。精通音律,指尖轻抚琴弦,那曲子便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舞跳得更是一绝,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像是画里的仙子,灵动又迷人。她对自己要求极高,事事都力求做到最好,用的东西也必须是最上乘的。不过,她偶尔也会调皮捣蛋,特别喜欢整蛊人。”说到这儿,萧夙朝无奈地扶额苦笑。
萧太后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忙问道:“整谁了?不会是你吧?”
萧夙朝长叹一口气,哭笑不得地讲起来:“还真被您猜对了,就是您儿臣朕。今天早上,您那宝贝儿媳趁儿臣熟睡,偷偷拿着化妆品在朕脸上捣鼓。等朕醒来,好家伙,一照镜子,直接被化成男爱豆的模样了。头发五颜六色,眼线夸张得能飞上天,脸上还贴满了亮片。朕当时迷迷糊糊就去了公司,刚进会议室,所有人都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朕这一天可出了好大的洋相。”回想起早上的窘态,萧夙朝又好气又好笑,可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康令颐的纵容与宠溺。
浴室里,温热的水汽氤氲弥漫,康令颐裹着柔软的浴巾,发丝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浴室门边,本想呼唤萧夙朝帮她拿件衣服,却不想听到了萧夙朝的一番话,顿时佯装生气地喊道:“陨哥哥,我都听好一会儿了,你怎么能背后说我坏话?”声音软糯,带着嗔怪,却又好似撒娇一般。
萧夙朝听到声音,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对着电话那头的萧清胄无奈地说:“清胄,你皇嫂耳朵尖,听到了,这下记仇了。”他的语气里既有对康令颐的宠溺,又带着点调侃。
萧清胄在电话那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忍不住笑出声来:“皇嫂还记仇呢?这也太可爱了吧!”在他的想象中,皇嫂平日里高贵冷艳,没想到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萧夙朝笑了笑,继续说道:“记,她特别记仇,而且啊,她不能进厨房,上次她心血来潮想给朕做顿饭,结果差点把厨房给炸了。她这脾气还不好,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生气,那说话阴阳怪气的,随时都能把人气个半死,连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呢。”萧夙朝一边说,一边脑海中浮现出康令颐生气时那气鼓鼓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康令颐听到这番话,心里又羞又恼,她快速地擦干头发,穿上一件宽松的睡袍,赤着脚就跑了出来,一下子扑进萧夙朝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娇嗔道:“陨哥哥,抱。臣妾哪有脾气不好嘛,你就会污蔑我。”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萧夙朝顺势紧紧抱住她,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对萧清胄示意稍等片刻,然后低头看着康令颐,故意逗她:“那是谁今夜灌陈总酒来着?把人灌得都找不着北了。”
康令颐一听,立刻嘟起嘴,不服气地辩解道:“陨哥哥,那是他冒犯我在先,言语之间很是轻佻。再说了,我这不是看你当时不方便发作,在给你解围嘛,我哪有做错嘛?只不过让人灌了他两瓶酒而已。”说着,她又往萧夙朝怀里蹭了蹭,撒娇道:“陨哥哥,抱。”
萧夙朝看着怀里像小猫一样撒娇的康令颐,彻底没了招架之力,柔声说道:“好,朕抱。”说罢,他对着电话那头的萧清胄无奈地笑了笑,眼神里却满是幸福与甜蜜 。
萧夙朝轻轻拍着康令颐的背,柔声道:“抱一会儿,你就去睡觉,明天大婚可别没精神。”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温柔,仿佛在哄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康令颐像只温顺的小猫,往萧夙朝怀里蹭了蹭,娇声道:“好,陨哥哥,再抱抱嘛,就一小会儿。”她的双手紧紧环着萧夙朝的腰,似乎舍不得这温暖的怀抱。
电话那头,萧清胄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打趣:“皇兄,皇嫂这么会撒娇?这和我想象中的皇嫂可太不一样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惊讶与好奇,脑海中不断勾勒着皇嫂撒娇的可爱模样。
萧夙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对着电话说道:“撒娇好啊,朕就喜欢她这样。行了,不跟你说了,朕挂了。”说罢,也不等萧清胄回应,便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随意放在一旁。
挂断电话后,萧夙朝的目光落在康令颐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别样的情愫,轻声道:“宝贝儿,给朕渡酒。”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康令颐一听,微微嘟起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娇嗔道:“说好的不折腾我,怎么又变卦啦?”她轻轻摇晃着萧夙朝的手臂,试图让他改变主意。
萧夙朝抬手,轻轻抚上康令颐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的肌肤,声音愈发温柔:“宝贝儿,朕今日定要赏羽衣霓裳,品美人渡酒。你知道的,你的舞姿最是动人,朕百看不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似乎已经看到康令颐翩翩起舞的模样。
康令颐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我都跳过一遍了,还跳啊。”虽然嘴上抱怨着,但她心里也明白,萧夙朝对她的舞蹈情有独钟。
萧夙朝笑着哄道:“乖,把衣服换上,再给朕跳一遍,就当是提前为明天的大婚助兴了。”他的语气里满是宠溺,让人无法拒绝。
康令颐只好点点头,又想起什么,一脸担忧地问道:“那你不许再折腾我了,陛下,那个帝冠好重,我真的要戴一整天吗?”她想象着一整天顶着沉重的帝冠,不禁有些发愁。
萧夙朝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肯定地说:“对,戴一整天。不过别担心,朕会一直在你身边,要是累了,就靠靠朕。”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暖,给了康令颐莫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