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秘境的青铜殿内,玄武鼎的金光映得海水如同熔化的黄金。林羽的手指悬在刻着“林远山 苏梅”的灵牌上方,指尖的玄清门印记与牌面的离火纹共振,灵牌突然发出清越的凤鸣,父母的虚影从牌中缓缓站起。
“羽儿……”苏梅的声音带着海水的温柔,她身上穿着的,正是林羽记忆中最后一次见她时的素色旗袍,“对不起,让你独自扛了这么多年……”
“妈妈!”林羽再也忍不住,单膝跪地抱住母亲的虚影。苏梅的手掌穿过他的发顶,却带着真实的暖意——那是护道者灵魄凝聚的执念。林远山站在妻子身旁,袖口露出的“护”字咒文与许明的一模一样,眼中是从未有过的释然。
“孩子,别难过。”林远山望向被华敏抱着的0722,婴儿正挥舞着小手,掌心的火焰胎记与他胸口的离火纹相映成趣,“我们的命数,早就藏在你的劫数里。”他指向通道深处,“玄清子师兄还等着呢。”
青铜鼎的指针突然指向正北,通道尽头的水雾中,玄清子抱着襁褓的身影渐渐清晰。老掌门的道袍一尘不染,怀里的婴儿正睡得香甜,掌心的印记与0722如出一辙,襁褓边缘绣着的“清和”二字,正是林羽父母的笔名。
“师父……”林羽的声音哽咽。玄清子笑着摇头,将婴儿递给华敏:“这孩子,是三十年前从幽冥阁手里抢下的‘劫数之外’。”他望向0722,“双生劫的本源体归位,她便成了两派新的护道者。”
华敏抱着婴儿的手突然颤抖,她发现这孩子的眉眼竟与玄清子年轻时极为相似:“难道她是……”
“是我用自己的命数换的。”玄清子的指尖划过婴儿眉心,那里隐约可见太初剑的微缩虚影,“当年在实验室,我把最后一丝剑意注入她体内,就是为了让劫数有个圆满的句号。”
通道深处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声响,无数泛着金光的灵牌从雾中涌出——都是为两派牺牲的弟子。0722突然伸手,掌心的火焰胎记化作光网,将所有灵牌收入玄武鼎。鼎身的“接人”二字终于完整,海水突然清澈如镜,映出海面太初号游轮上的灯火通明。
“该回去了。”三姑太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她身后跟着许家子弟与玄清门长老,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盏离火灯,“宴席已经备好,等的就是接回这些归家的魂。”
返回游轮的途中,林羽望着怀中的0722,发现她掌心的残页不知何时变成了完整的《太初经》,最后一页写着:“红尘十八劫,劫劫皆渡人;双生归位日,接人赴宴时。”华敏则逗着玄清子留下的婴儿,发现她手腕上的银镯刻着“静”字——正是许静的“静”。
太初号的宴会厅已焕然一新,原本的奢华装饰被换成了玄清门的太极纱幔与许家的离火灯笼。当林羽抱着父母的灵牌踏入时,全场掌声雷动,铁衣长老与许明分别捧着两派的传承玉匣,匣中放着的,是象征两派合璧的“清和令”。
“即日起,玄清门与许家合并为‘清和宗’,以‘止戈’为训,以‘护生’为责。”三姑太的声音响彻宴会厅,她将清和令递给林羽与华敏,“而这位小宗主……”她望向0722,婴儿正把太初剑鞘的穗子塞进新妹妹的嘴里,“将成为两派共同的希望。”
晚宴在排骨莲藕汤的香气中开始,这次的汤里多了许灵素当年最爱的蜜枣——是玄清子的灵魄托梦告诉许水生的秘方。0722突然指着舷窗外,只见无数金蝶从海面飞起,每只蝶翼都写着“太平”,而在更远处的海平面,初代宗主的虚影正对着他们颔首,渐渐融入晨光。
下章预告:
清和宗的接风宴进行到一半,甲板突然传来骚动。戴斗笠的神秘人捧着鎏金请柬闯入,请柬上印着“幽冥阁旧部恭请清和宗赴宴”,落款处盖着的,竟是初代宗主的完整印鉴。当林羽打开请柬,里面掉出半块残页,新显的字迹是:“赴宴者,非贺喜,乃接最后一劫——当年被销毁的0720号容器,正带着幽冥阁余孽,候在东海龙宫遗址。”而此时,0722突然指着神秘人,奶声奶气地喊出:“舅舅!”那人摘下斗笠,露出的面容竟与林羽父母墓中照片上的“神秘友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