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中级人民法院的金属大门在晨雾中打开,林羽腕间的翡翠镯突然发烫,与法庭外老张的直播信号产生共鸣。手机屏幕里,老张穿着保安制服,举着自拍杆在法院门口转圈:“家人们,今天是林顾问和华总当证人的日子,咱们直播间十万老铁盯着呢!”
审判庭的穹顶垂下十二盏青铜灯,每盏灯上都刻着玄清门的“辨真纹”。沈海凝穿着黑色律师袍,将婚书和共生契约拍在桌上,目光扫过被告席上戴着手铐的千魂教高层,最后落在证人席的神秘老人身上——他戴着墨镜,围巾遮住半张脸,却在看见林羽的瞬间,手指猛地收紧。
“传第一证人,玄清门弟子林羽。”法官敲响惊堂木,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林羽刚走上证人席,被告席突然传来怪笑,千魂教右使“毒舌妇”扯开囚服,露出胸前的血河老祖纹身:“法官大人,我们有新证据,证明林羽父母才是真正的叛徒!”
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着十年前的监控录像:林羽的母亲将清阳佩交给陈玄风,父亲则在万魂窟门口与千魂教高层握手。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老张的惊呼声通过音箱回荡在法庭:“不可能!林顾问的父母怎么会……”
“视频是伪造的!”沈海凝举起从万魂窟带出的玉简,“这是玄明子的分魂术记录,他用邪术篡改监控,就像当年伪造玄清子掌门的照片一样!”她指向视频里母亲的翡翠镯,“注意看,真镯内侧刻着‘羽儿平安’,而视频里的是千魂教的鬼面纹!”
林羽盯着屏幕,翡翠镯的热度突然加剧,竟将视频里的鬼面纹灼烧出裂痕。他想起在万魂窟见到母亲时,镯内侧的字迹清晰可辨,而眼前视频中的镯子,确实如沈海凝所说,刻着千魂教的标记。
“证人席的老先生,您对此有何看法?”法官突然转向神秘老人,“听说您是十年前万魂窟事件的目击者。”
老人摘下墨镜,露出左脸的烧伤疤痕,正是玄清门弟子抵御邪术时特有的“火吻痕”:“我是玄清门律法堂的守墓人,当年亲眼看见林羽的父母为保护龙脉,被玄明子的分魂术陷害。”他望向林羽,浑浊的眼睛突然泛起泪光,“孩子,你母亲临终前托我交给你一样东西……”
他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玉匣,里面躺着枚刻着“羽”字的玉佩,与林羽腕间的翡翠镯产生共鸣。老张的直播镜头立刻拉近,直播间弹幕飘过无数“泪目”“真相了”。
“反对!”毒舌妇突然尖叫,“这是玄清门的苦肉计,他们想混淆视听——”话未说完,她突然掐住自己脖子,眼瞳泛白,囚服下的皮肤鼓起游走的包块,正是中了千魂教的“尸蟞蛊”。
“周警官,快用木灵根!”林羽甩出银针钉住毒舌妇的膻中穴,翡翠镯的绿光顺着银针注入,尸蟞虫破体而出时,竟背着半张婚书残页,上面写着“血河老祖复活条件:玄清门继承人的生魂”。
法庭陷入混乱,老张的直播却因此达到高潮,无数市民带着平安符涌到法院外,高呼“还林顾问清白”。沈海凝趁机展示从毒舌妇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面赫然写着千魂教计划在庭审后,用“催眠术”操控证人翻供。
“法官大人,”华敏突然起身,清阳佩在胸前闪烁,“我们有证据证明,千魂教长期用邪术控制证人,这是他们刚寄给我的威胁信。”她递过信封,封口处的蜡印正是血河老祖的鬼面。
神秘老人突然剧烈咳嗽,从怀中掏出张泛黄的药方:“这是林羽母亲当年的安胎药单,药方里的‘木灵根’,正是玄清门掌门才能使用的圣药,说明她怀的是玄清门的天命之子,又怎会背叛?”
林羽接过药方,发现背面画着江城地王地块的地形图,中心位置标着“羽”字,正是他名字的由来。他突然想起许老夫人说的“共生契约”,原来从出生起,他的命运就与江城龙脉、与华敏紧紧相连。
“现在,我请求法庭认可共生契约的合法性。”沈海凝展开族谱复印件,“根据玄清门与华家的祖训,这份契约不仅是两家的约定,更是守护江城的誓约,受天地律法保护。”
法官看着族谱上的初代掌门印鉴,又望向法庭外交织成网的平安符光芒,终于敲响惊堂木:“关于玄清门弟子林羽及其父母的指控,因证据全系伪造,予以驳回。千魂教右使涉嫌操控证人、使用邪术,罪加一等!”
法庭内爆发出欢呼声,老张在直播中哭得稀里哗啦:“家人们,正义必胜!以后谁再敢说林顾问坏话,老张我第一个不同意!”他突然指向镜头外,“哎哎,那位戴翡翠镯的老太太,您找谁?”
林羽转身,看见许老夫人在管家搀扶下走进法庭,腕间戴着与他母亲同款的翡翠镯,镯内侧刻着“清阳护华”与“羽儿平安”的合体纹。她轻轻拍了拍林羽的肩膀:“孩子,你母亲若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骄傲。”
庭审结束后,神秘老人将玉匣塞给林羽,低声说:“匣底有你父亲的遗书,还有……”他望向华敏,“还有当年你父母为你们定下的‘红尘结’,等情劫过后,自然会懂。”
夕阳将法庭的浮雕照得金黄,林羽摸着玉匣上的竹纹,突然听见沈海凝的惊呼:“不好!千魂教在直播弹幕里植入了‘催眠咒’,好多市民出现幻视!”
他望向手机,发现部分弹幕的文字正在扭曲,变成血河老祖的鬼面。翡翠镯的绿光突然暴涨,将所有咒纹烧成灰烬,却在此时,他看见人群中有人举起了摄魂镜,镜头对准的不是别人,正是华敏。
“小心!”林羽扑过去挡住镜头,清阳佩与翡翠镯同时爆发出强光,摄魂镜应声碎裂。镜片飞溅的瞬间,他看见镜中倒映出自己的脸,却戴着千魂教的鬼面面具——那是千魂教即将启动的“催眠术”预兆。
深夜的玄清门驻点,林羽打开玉匣,父亲的遗书飘落:“羽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和你母亲已化作地脉的一部分。记住,红尘劫数,情字最难,但若能与共生之人携手,便是天地间最坚韧的网。”
信的背面,画着他与华敏的生辰八字,用红线紧紧缠绕,正是“红尘结”的画法。华敏推门进来,清阳佩在她胸前闪烁,与他腕间的翡翠镯形成完美的阴阳鱼图案。
“沈海凝说,千魂教的‘催眠术’需要三天准备时间,目标是江城的青少年。”华敏递过杯热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两人同时感到一阵心悸,“许老夫人安排我们明天去学校做讲座,顺便……”
“顺便种下木灵根的防护结界。”林羽接过茶杯,发现杯底刻着“共生”二字,正是许家的密纹,“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看看,当年父母定下的‘红尘结’,到底藏着怎样的玄机。”
窗外,老张的直播间还在继续,他正举着平安符教大家画共生纹:“家人们,跟着我念:‘爸爸护我,妈妈爱我,林顾问和华总守着咱全家!’”稚嫩的童声从手机里传来,让林羽想起许明珠的笑脸,想起万魂窟里母亲的眼泪。
下章《催眠(上)》:江城中学讲座现场,学生突然集体陷入幻视,高喊“血河老祖万岁”;林羽在黑板上画的木灵根纹路,竟被改写成鬼面咒,而罪魁祸首,是戴着教师工牌的千魂教“催眠师”;华敏在监控中发现,所有被催眠的学生,校服上都印着与婚书相同的共生纹——红尘劫数的第十劫,在朗朗书声与邪术催眠的对抗中,正式拉开了“校园惊魂”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