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生盟总部的天窗玻璃映着青藏高原的星子,十七只乌鸦的撞击声惊碎了午夜的静谧。林羽掀开小归的襁褓,婴儿掌心的劫数轮突然发出微光,与乌鸦翅膀上的骷髅青龙丝带产生共振,碎玻璃上竟显形出圣湖底的地脉裂缝——那里的护生经残页正被乌鸦喙部的磷光逐字点亮。
“每只乌鸦对应一个地脉节点。”陈雪少校的军用望远镜锁定乌鸦瞳孔里的雪山倒影,十七处护生驿站的坐标正在崩裂,“某大国实验室的灭世阵用了乌鸦反哺血,阵眼是小归的百日宴照片。”她指向卫星云图,乌鸦群在全球护生驿站上空组成的,正是1945年护生战中失传的“无界护生阵”。
叶挽歌的律所地下室传来乌鸦的哑鸣,十八只标本爪子上的密信在紫外线灯下显形:“圣湖护生之根的心跳,藏在乌鸦反哺的泪里。灭世者要剜去所有为婴孩流泪的眼睛——包括你母亲的。” 她突然想起,小归出生时,华敏的眼角曾落下护生莲形状的泪痣。
“林羽,襁褓仓库的地脉结界在震动!”华敏的翡翠项链碎光拼出仓库监控,成箱的护生纹襁褓正在自动缝合,针脚间闪烁着乌鸦羽毛的磷光,“这些乌鸦不是报警,是来传递护生经的最后密码!”
林羽抱着小归走向乌鸦群,婴儿的笑声惊起鸦群,十七只乌鸦突然展翅飞向圣湖方向,翅膀划过的轨迹在地面留下液态的护生经文字:“护生报警,非劫数预警,乃众生本能——当母亲为夜啼婴孩睁眼时,便是护生结界最强的警报。”
圣湖的悲鸣穿透地层,湖底医疗车的车灯突然熄灭。林羽的归心石映出惊悚画面:灭世双子的骨刀正划向医疗车的“心脏”,而他的瞳孔深处,倒映着护生盟总部育婴室里的小归。“他们要切断护生之根与劫数之子的联系!”
“让乌鸦带路。”林羽将小归交给华敏,归心石与乌鸦丝带融合成护生飞刃,“陈少校,启动‘乌鸦反哺’计划——用护生驿站的母亲们的哺乳影像,干扰灭世阵的婴啼收集器。”
青藏高原的暴风雪中,谷小宛裹着绣满乌鸦纹的藏袍,正用骨哨指挥鸦群啄食灭世阵的电源线。她耳垂上的护生石耳钉与小归的劫数轮同频,正是三年前在潘家园失踪的玄阴阁护生堂遗孤。“阿爸说,乌鸦是护生战的守墓人。”她对着通讯器低语,“现在该让这些‘报警鸟’,啄瞎灭世者的眼睛了。”
护生盟总部的育婴室里,小归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深处浮现出圣湖底的场景:医疗车的“心脏”位置,许老夫人正用桃木拐杖挑起乌鸦反哺的泪,在护生经残页上补全最后一句:“护生无界,因每个生命初啼时,世界都会为他变软。”
灭世双子的骨刀在接触医疗车的瞬间崩裂,他望着鸦群带来的哺乳影像——非洲母亲在战火中为婴孩哺乳,北极圈老人用体温焐热护生襁褓,江城护士哼着摇篮曲缝合平安符——突然笑了,笑得像个被母亲哄睡的婴孩。
“谷小宛,带乌鸦群去实验室。”林羽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让他们用反哺泪,唤醒每个灭世者心中未死的婴孩。”他摸着小归掌心的劫数轮,发现纹路里多了只展翅的乌鸦,“记住,护生的报警系统,从来不是术法,是人心。”
下章预告:谷小宛
护生盟的青藏高原分站里,谷小宛卸去藏袍,露出内衬上绣着的乌鸦与护生莲交织纹,正是1945年护生战中玄阴阁护生堂的标志。她耳后的乌鸦胎记在护生石光芒中显形,竟与圣湖底医疗车的方向盘纹路完全吻合。
唐薇在星空航空的货运单上发现,谷小宛托运的木箱里装着的不是行李,而是十七具乌鸦骸骨,每具骸骨的爪心都刻着护生经的残字。苏晴的警犬在她的背包里嗅到玄阴阁骨哨油的气味,却在翻开笔记本时,发现每页都画着小归的襁褓,旁边标注着:“第18代劫数之子的护生羽,藏在乌鸦反哺的首滴泪里”。
当林羽与谷小宛在圣湖重逢,她突然跪下,呈上用乌鸦羽毛编织的护生经新卷:“这是阿爸用三十年收集的护生泪,每滴泪里都藏着母亲为婴孩缝平安符的瞬间。”她指向湖面,十七只乌鸦正衔着护生羽掠过,在冰面画出的,正是小归第一次睁眼时的瞳孔倒影。
灭世双子的骨刀碎片在谷小宛手中化作护生针,她突然刺向自己耳后胎记,鲜血滴在护生经新卷上,竟显形出玄清门与玄阴阁的共同始祖——那是位怀抱婴孩的母亲,胸前同时戴着青龙玉坠与骷髅骨哨。“原来,两派的起源,不过是母亲护子的两种方式。”
黑色直升机的轰鸣声再次逼近,谷小宛的乌鸦群突然组成人形屏障,为首的乌鸦张开喙部,露出的不是尖牙,而是枚绣着“谷”字的护生符——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也是护生盟在全球追寻的,能真正终结劫数的“护生之羽”。